赢政回秦国后,势力受丞相吕不韦掣肘、多次险遭刺杀时,她也不在。偏偏在嬴政拔除内患,大权在握,即将一统天下之际,夏玉房来了。听得公孙懿的质问,夏玉房噎住一下,眼神飘忽几息。“这些年我随家父学医,救治天下穷苦百姓,所以没能一直陪在阿政身边。”“阿政最近头疾频繁发作,我正在为他研制丹药。”“就算我离开他多年,但他的头疾,只有我能医治。”“而你,终将一无是处。”夏玉房冲公孙懿微微一笑,而后便朝宴殿内走去。
月色之下,公孙懿的脸色有些泛白。
夏玉房唤他,阿政……
这个称呼,自嬴政被太后赵姬背叛之后,她以为再没有人敢如此唤他。
夏玉房却唤得如此熟稔。
公孙懿蜷紧手心,尽量让自己语气平稳:“夏姑娘说笑了,于公于私,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而且,与旁人无关。
夏玉房淡然一笑,神色幽深:“如今我回了阿政身边,怕是没了公孙姑娘的一席之地。”
公孙懿微顿,听出了她的弦外之音。
“陛下登基为王,夏姑娘不远万里赶了过来。从前颠沛流离之际,怎不见你陪在陛下左右?”公孙懿直言不讳问向她,没有太过客气。
宫人都在传,夏玉房对嬴政有过救命之恩,二人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可嬴政幼时为质于赵国,受尽白眼,温饱难济时,她不在。
赢政回秦国后,势力受丞相吕不韦掣肘、多次险遭刺杀时,她也不在。
偏偏在嬴政拔除内患,大权在握,即将一统天下之际,夏玉房来了。
听得公孙懿的质问,夏玉房噎住一下,眼神飘忽几息。
“这些年我随家父学医,救治天下穷苦百姓,所以没能一直陪在阿政身边。”
“阿政最近头疾频繁发作,我正在为他研制丹药。”
“就算我离开他多年,但他的头疾,只有我能医治。”
“而你,终将一无是处。”
夏玉房冲公孙懿微微一笑,而后便朝宴殿内走去。
公孙懿衣袍下的手紧紧攥住,心底一片冰凉。
嬴政向来心思缜密,不愿将自身弱点告知外人。
他患有头疾一事,知晓者皆是亲近之人。
如今夏玉房刚回宫,便对她全盘告知。
嬴政对这个女人的信任度,比自己想象的要多……
夜色渐浓,冷风似刃。
公孙懿站在原地许久,直至衣袍染上寒气,指尖冰凉。
她伤神抬头望着夜幕,却怔然定住。
漆黑的天际,一颗状如扫帚的彗星,拖着长长的一条尾巴,熠熠而逝。
如此星孛异象,在大秦天文官口中,乃不详之兆。
她回想起曾在秦始皇博物馆翻阅过的史书,掐指推算了一番时间,倏地回忆起了一个关键记载——
【星孛现大秦,恶如扫帚,至四月寒冻,尸横遍野。】
古人以为彗星是灾星,遂将tຊ四月之灾记录为星辰之祸。
但公孙懿明白,那是初春寒潮来袭,未能提前做好应对方法,导致的灾难。
心忧秦国百姓,她匆匆回去找嬴政。
宴殿酒筵已散,她直直去了秦皇殿。
从前自由出入的殿门,今日却被守门的侍卫拦住。
“大人,陛下有令……”侍卫欲言又止。
公孙懿知道,入夜后的秦皇殿,没有她的容身之地。
但思及星象一事,她还是强稳了情绪。
“我有急事需禀告陛下,若他责怪下来,我一人承担。”
见她脸色焦灼,侍卫犹豫一番收回了手。
公孙懿走上台阶,步态急促。
殿门半掩,她如往常一样推门而入。
正要直言禀明身份,却倏地僵在原地。
床榻前,夏玉房紧贴着嬴政高大的身躯,一脸娇羞地为他褪去衣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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