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言高大的身子散漫地靠在椅背上,双臂环在胸前,长腿微敞,一双黑眸带着几分玩味地凝着江岁好。仿佛在看一个笑话。江岁好:……(此处省略一百万字)老爹,虽然你给了我容身之所,但也不带这样玩的啊!“明日我和你一起回崔家。”靳言道。江岁好:“大人,若是没有那个蛊,我们更应该分开了。”“为何?”靳言幽幽起身,朝江岁好走去。他语气不咸不淡:“若要感情基础,我们这一个月的相处已然足以。若说你不敢高攀,我靳言的人谁敢小看。还是说因为没有夫妻之实?”
午后,有镖师敲响了靳言的房门,“大人,夫人她……”
靳言随镖师一路来到前院,刚踏过院门,就见一身鹅黄衣裙的江岁好骑在墙头上,背上还背了个不小的包袱。
她双手抓着墙垣,衣裙在风中微微摆动。
不知为何,靳言忽而想到崔家院子里的小鸡崽,嘴角忍不住勾了勾。
话说江岁好吃了午饭后便收拾包袱跑路。
谁知这尊远镖局的院子一层包着一层,院墙竟有那么多。
在她翻到第五面墙的时候,便有些体力不支,不慎踩塌瓦片,被人发现了。
那些镖师知道她的身份,不敢直接上手将她拉下,只得去寻靳言。
江岁好看到早上的那个黑色身影,心里咯噔一下。
下一刻,靳言脚尖一点,一个旋身,双脚落在院墙上。
他像一只正在散步的猫,沿着墙垣,朝骑墙的江岁好走了过去。
啊——江岁好在心中大喊。
魔鬼的步伐在向她靠近。
“等等!你别过来!”江岁好抬手示意。
又反应过来自己的语气太生硬,没有谄媚,她僵硬地笑了笑,又道:“不劳谢大人费心,让镖师抬把梯子吧,我自己下去。”
“好!”
……
一刻钟后,江岁好咬着唇站在靳言的房内,看着他悠闲地抬着茶盏品茶。
靳言见江岁好大拇指的皮都要抠破了,才慢悠悠的开口:“你怕我?”
江岁好:……呵呵
我不怕你,难道还能爱你不成!
你个疯批。
“哪能啊,谢大人仁慈,我崇拜您都来不及呢!”江岁好谄笑道。
靳言眸光懒懒地凝着她,沉默。
江岁好抿唇,清了清嗓子,“这不是要走了嘛!我想起有东西忘家里了,想回去拿一下。”
靳言放下茶盏,“明日我跟你一起回去。”
江岁好:“不劳烦大人,我自己去拿就……”
“江岁好,”靳言打断她。
江岁好的笑顿时僵在脸上,这是他第一次唤她全名,语气不大好。
“你乖乖随我回皇都,谢家不差你这碗饭!”
江岁好:谢家也不差我这条命啊!
等了许久,没有回应。
靳言眸光渐冷,“你不愿意?”
江岁好重重吐了口气,她实在忍不了了,“大人,小女是被崔老爹买回崔家的,你我并无感情基础。
后来也是因为老爹给我下了蛊,我才留在崔家,你我二人也无夫妻之实。
如今大人伤病恢复,再回皇都他日定能成就一番伟业。而且大人仪表堂堂,日后琴瑟和鸣,必是名门贵女。小女实在不敢高攀,还望大人放我回家去。”
一口气说完,江岁好顿觉轻松了许多。
“下蛊?什么蛊?”靳言皱了皱眉。
“子母蛊,老爹说子蛊在你身上,母蛊在我身上,若是子蛊身死,母蛊也活不成了。”江岁好认真解释道。
靳言闻言,眸光放空,似是在思考。
江岁好趁热打铁:“老爹说大人恢复后,就会替我解蛊,大人您看……”
崔猎户的原话是“若崔阿福厌弃她,自会替她解蛊。”
江岁好巧妙地偷换了概念,生死面前无大事,这时候就不要在意这些细节了。
她搓着手,满心期待。
谁料,靳言又抬起茶盏,风轻云淡道,“没有蛊。”
……what?
江岁好不知道是自己耳朵出了问题,还是靳言没有听懂。
她又耐心解释道:“洞房里,你端给我的那碗面。”
靳言轻轻吹了吹浮起的茶叶,慢悠悠地呷了一口茶。
江岁好看的着急,恨不得冲上去把那茶倒扣在他头上。
“我说,没有蛊。”靳言把茶盏放回桌上,闲闲地开口道,“你没有中蛊,谢公骗你的。”
江岁好:……
她仍有些不放心,“老爹说……”
“中蛊之人脉象如雀啄,你的脉象我和楚老都看过,节律整齐,尺脉有力,沉取不绝,比我的还要强壮几分。”
靳言高大的身子散漫地靠在椅背上,双臂环在胸前,长腿微敞,一双黑眸带着几分玩味地凝着江岁好。
仿佛在看一个笑话。
江岁好:……(此处省略一百万字)
老爹,虽然你给了我容身之所,但也不带这样玩的啊!
“明日我和你一起回崔家。”靳言道。
江岁好:“大人,若是没有那个蛊,我们更应该分开了。”
“为何?”靳言幽幽起身,朝江岁好走去。
他语气不咸不淡:“若要感情基础,我们这一个月的相处已然足以。若说你不敢高攀,我靳言的人谁敢小看。还是说因为没有夫妻之实?”
他站在她tຊ面前,把她整个拢在阴影之下。
江岁好也不算矮,但靳言比她还高出一个头,强大的气场压地她有些喘不过气,不自觉想往后躲。
然而,下一刻,靳言宽大的手掌将江岁好的下巴抬起,“夫人看今晚如何?”
啧,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的!
江岁好推开靳言的手,“大人如何才肯放了我?”
“除非我死了。”靳言笑着道。
江岁好:……果真有病!
她咬着牙,双手紧握成拳,告辞!
怒瞪了靳言一眼后,气鼓鼓地出了房门。
看着鹅黄的身影消失在廊亭转角,靳言的笑渐渐淡去。
他轻搓指尖,眸光闪过暗色。
上一世,他被抢地的刘家兄弟打破了头,阴差阳错地清醒过来。之后去到清河郡守府上,此女得知他的身份,几次三番在他面前制造偶遇。清河郡守知晓后,出于讨好,直接将她赠予他。
而他收下此女,也只因为可怜她罢了。
本想着只要她安分守己,他靳言也可保她衣食无忧。
怎奈何此女暗度陈仓,竟然与三房次子谢典苟且,还企图下毒谋害他。
最后,被他一剑穿胸,棺材也送到三房府上。
这一世,就在一个月前,他无意中见到江岁好,也不知为何,当时他竟跑上前拽住了她的袖口,任谢公如何劝说也不松手。
后来谢公自作主张为二人成了亲。
靳言蹙眉,此农家女的性子与前世有很大不同。
这一世的江岁好识字,虽然不多。
他不懂牌位上的“领盒饭”是什么意思,但是听此女每日念叨的倒计时推算,竟与他上一世被腰斩的时间完全吻合。
刚开始他以为此女和他一样,又重活一次。
可再转念一想,又很不合理。
此女早早被他一剑穿胸,即使重生,也不可能知道死后的事。
还有,穿越、系统、灵泉、金手指,这些又是什么东西?
靳言冷肃的眸光闪过一丝兴奋,陌生的灵魂……会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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