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一瞬,回过神来时发现他已经别开了目光,速度之快甚至让我以为刚刚是我的错觉。“经过我这段时间的查证,原告父亲确实没有可能接触高氏机密文件,以及这是被告与高家对家接头的照片。”“除此之外,还有原告父亲的绝笔信,里面详述了被告陷害他前曾找他谈话的种种细节。”我看着孟景曜依旧如以前一样,面容平静的描述着一切,而我知道在这平静之下,是绝对的自信。贺清奇这样的人,其实是没有资格请孟景曜来做他的律师的。
时隔三年,再一次看见孟景曜时,我的内心好似并没有多大的起伏。
或者说,我早就猜到了这次的对手是他。
毕竟我的委托人反复强调,原告代理人是上海名律,从无败绩,一定要谨慎对待。
与孟景曜四目相对,我看着他的眼底划过一抹情绪,还没来得及看清,他就垂下了眼睛:“原告代理律师,孟景曜。”
旁听席在他话音落下的那一刻一片哗然。
开庭前就有许多记者听见风声,知道这次的双方律师都没有败诉过,慕名前来想看这次是哪方输。
而在听见双方名字的那一刻,应该有不少记者想起了我和孟景曜曾经是夫妻关系。
因为我们曾经总是会并肩出现在镜头前。
一时间,我看见四周的人都举起了摄像机。
“肃静。”
威严的声音传来,法庭上归于安静,接下来法官宣布开庭。
公诉人开始宣读起诉书:“原告:贺清奇,被告:高靳默。原告申诉恳求法院判定被告赔偿二百七十万。”
“原告父亲在被告公司任职,被告诬陷其盗取机密文件并要将他送往监狱,最终他迫于压力自杀,原告母亲随后也抑郁而终。”
我听着起诉书的内容,目光落到站在原告席的贺清奇身上。
他看起来不过二十岁,面容憔悴至极,好似正在为失去的双亲而感到痛不欲生。
起诉书读完,贺清奇颤抖着开口:“我的父亲不过是高氏公司的底层员工,怎么可能接触到机密文件?”
“是高靳默利欲熏心,想将文件卖给对家却不慎败露,找我的父亲顶罪!”
我的委托人高靳默再也坐不住了,沉着脸开口:“高氏是我家的公司,我是疯了才会将机密文件卖给对家。”
贺清奇的眼眶越来越红:“谁都知道高氏真正的继承人是你哥哥!你自知不能接手高氏,才想出了这么一个办法!”
“可怜我的父亲,他是我们家的顶梁柱啊!就因为你,我们家的天都塌了……”
他说着,哽咽了起来。
眼见高靳默又要发作,我用眼神示意他冷静下来。
也不怪他沉不住气,若这个罪名真的下来,他不止要赔偿,还要面临牢狱之灾。
除此之外,高家也会为了颜面把他逐出家门。
接下来,便是代理律师发言的时候了。
我抬眸看向孟景曜,却发现他竟一直在看我。
我愣了一瞬,回过神来时发现他已经别开了目光,速度之快甚至让我以为刚刚是我的错觉。
“经过我这段时间的查证,原告父亲确实没有可能接触高氏机密文件,以及这是被告与高家对家接头的照片。”
“除此之外,还有原告父亲的绝笔信,里面详述了被告陷害他前曾找他谈话的种种细节。”
我看着孟景曜依旧如以前一样,面容平静的描述着一切,而我知道在这平静之下,是绝对的自信。
贺清奇这样的人,其实是没有资格请孟景曜来做他的律师的。
我猜是因为孟景曜不愿看见资本待普通人的性命如蝼蚁,而普通人束手无策,所以特例为他代理。
孟景曜之前就和我说过,做律师,就是为了调节那本来倾斜的公正天平。
可他不知道,贺清奇不是他看见的那样,是所谓的弱势群体。
在他的证据呈上去之后,我随之开口:“我有异议。”
“其实原告父亲并没有被诬陷,他的死也不是因为自杀,而凶手,正是原告贺清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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