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班上有两个男生也在看成绩,听到那人的怒骂,心里来了气,和那人发生了口角,扭打在一起。当时她很倒霉地站在那三个打架的男生后面,激烈的打斗中,她被人推了一把,摔倒在地。脚扭了,膝盖也磨了皮,出了血,一时间竟站不起来。这时候,她的意识是很模糊的,竟然在嘈杂的人群中看到靳宴深朝她跑了过来。那时候,他和她的关系还不算很近。她不知道他为什么朝她跑过来,即使是在附近散步,她受了伤,也和她一点关系也没有。
“脚不舒服?”
靳宴深揽住她的腰,低眸朝下看过去,见她穿的还是一双高跟鞋,眉心骤然蹙起,深得像一道沟壑。
黎念点点头,下意识地避开他直白的视线,“刚才被人撞了,不小心扭了一下。”
闻言,男人没有说话,温热的鼻息打在她的额头,西装外套上的木檀香,笼罩着着她……
下一秒,黎念就感到双脚一空,被他紧紧抱在了怀里。
她微微一愣,诧异地看着靳宴深,“你……”
“帮你处理一下。”他说。
“不用了,我回去自己……”
黎念正要拒绝他,抬眼之间,忽然看见他凸起的喉结动了动。
“黎念,不要让我生气。”
略带严厉的警告。
黎念只好乖乖闭上了嘴。
甲板上,莹莹的月光清冷如水,洒在攒动的人群中。
忽然,黎念突然看到一个握着红酒杯的女人,穿着一身浅粉色的蓬蓬裙,背影像极了黎欢。
她心脏蓦然一沉,呼吸也凝滞了。
黎欢难道也来参加慈善晚宴了?!
那她们会不会遇到?
这时,那个女人转了头,似乎要朝她的方向看过来。
黎念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生怕被黎欢认出来,条件反射般缩进了男人的怀里。
小脑袋就在他的胸膛里埋着,根本不敢探出来。
靳宴深笑了笑,感受到怀里的温度在悄然上升攀爬,调侃道:
“几天不见,就这么想我?”
听到他的声音,黎念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的动作有多荒唐,耳尖顿时红透了。
不过,想到周围那么多双眼睛盯着他们看,她就干脆破罐破摔,一直在他的怀里躲着。
万一来参加宴会的人有张芷妍的熟人,看到了她被靳宴深抱着,肯定会惹来不少麻烦。
最终,她被他抱进了一间医务室。
房间里,陈设简单。门口站着一个身穿制服的女医务人员。
靳宴深把她轻轻放在那张小床上,沉声向门口的女护士说:“麻烦拿一条毛巾和一些冰块。”
女护士朝里看了一眼坐在床上的黎念,又看了看靳宴深,没有多言什么,去找靳宴深要的东西了。
“其实只是扭了一下,也没有多严重,我自己可以处理,你不……”
黎念话音未落,就见男人阔步朝她走来,弯下身子,半蹲到她面前。
一只手轻轻托住她的高跟鞋,给她把两只高跟鞋都脱了下来,丢到了旁边的角落里。
“扭的哪个脚?”他问。
“右脚。”黎念说。
靳宴深拧眉,一手轻轻托住她的右脚心,果然在她的脚踝处看到了淡淡的一层淤青,眉毛皱得更紧了。
接着,他从西装口袋里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电话接通,他对电话那边的人冷声吩咐道:“在附近买一双女士运动鞋,37号,送到医务室。”
随后,挂断了电话。
黎念攥紧了手心,呼吸变得急促。
37号。
这么久了,他还记得她鞋子的码数。
记忆回到高一那一年。
他们高中喜欢把每一次考试的成绩单贴在教室门口。
一次月考结束,她们文科实验班的成绩出得异常得慢,突然在一节晚自习下课后,班长说成绩单贴在墙外了。
于是,课间里教室剩下的人,乌泱泱地跑到了门口,想看自己的成绩。
结果,想看的人太多,把狭窄的楼道给堵住了。
这时候,隔壁班有个男生刚巧走过来,或许是没考好,看到一群女生围堵在楼道,便破口大骂,话说得很难听。
刚好,班上有两个男生也在看成绩,听到那人的怒骂,心里来了气,和那人发生了口角,扭打在一起。
当时她很倒霉地站在那三个打架的男生后面,激烈的打斗中,她被人推了一把,摔倒在地。
脚扭了,膝盖也磨了皮,出了血,一时间竟站不起来。
这时候,她的意识是很模糊的,竟然在嘈杂的人群中看到靳宴深朝她跑了过来。
那时候,他和她的关系还不算很近。
她不知道他为什么朝她跑过来,即使是在附近散步,她受了伤,也和她一点关系也没有。
明明,他一次又一次地警告她,让她远离他。
可是就是在那一刻,他挤进了人群,当着众人的面把她扶了起来,还弯下了腰,把她背到了医务室。
她疼得咬牙切齿,可是,心里却很雀跃,搂着他的脖颈,凑在他耳边说:“靳学长,你不是不喜欢我吗?”
他却死不承认,嘴硬道:“同学之间,有困难要互相帮助。”
她就笑了笑,循循善诱,“那你放我下来,我不需要你这种博爱的'中央空调'。”
或许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污蔑他,他耳尖都红了,反驳她:“我不是。”
“哦,那你就是只对我这么好喽?”她顺着他的话说下去。
这次,他彻底败下阵来,不再嘴硬,沉沉地“嗯”了一声。
“那你说……你喜欢我。”她得寸进尺道。
闻言,他的脚步一滞,后背僵了僵,仿佛做了一番很强的思想斗争,终于,溃不成军。
“我喜欢你。”他说。
因为不能早恋,所以他们只是互相知道了彼此的心意,恰到好处地维持着现在的关系。
……
一阵冰凉的触感从脚踝爬到心间,黎念条件反射般地抽回了脚,思绪也被硬生生地拽了回来。
“别乱动。”靳宴深道。
不知什么时候,他手里攥着一条毛巾,毛巾裹上了几个冰块。
黎念心跳漏了一拍,指甲陷进了手心里。
他在用毛巾,在她扭到的脚踝处冰敷。
“靳宴深……”
他仍半蹲在她身前,一身西装烫得匀称,本是矜贵清冷的气场,在她面前,却似乎全收敛了起来。
“回去自己喷些药。”
为她冷敷完,他才起身。
这时候,门外有人敲了敲门,提着一个袋子走了进来。
“靳总,您要的运动鞋。”
秦越把鞋盒从袋子中取出,放到了床沿。
“放下就走吧。”靳宴深道。
秦越淡淡扫了一眼屋里,看到黎念的一刹那,眼里有些惊诧之色划过,随后便离开了。
黎念弯腰捡起鞋盒,扫了一眼盒子上的logo。
还好,是就近从附近一座商场买的,价格并不算昂贵。
掀开鞋盒,里面赫然躺着一双白色的运动鞋。
黎念迅速穿好,下了床。
她把那双靳宴深丟在角落里的高跟鞋拾起来,装进鞋盒中,准备一会儿一起带走。
“鞋合适么?”靳宴深转过身来,询问她。
闻声,黎念抬眸,竟就这样与他四目相对了。
刚刚,她都没有好好地看他一眼。
温和的灯光下,男人的面部轮廓异常清晰,精致的五官仍然俊朗,只是眉目间少了许多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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