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日还要当值,只能是不放心的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乔汐把魏川庭送到了寺庙门口,看着他离开后,唇边微微上扬的弧度也垂了下来。若说这寺庙里有什么东西值得人找,乔汐其实猜到了。江景衔登基时是拿的伪造的谕旨,虽然世人都知道他弑父杀兄,可手拿谕旨也算得上名正言顺。而真正的谕旨在宫中一直都没有找到,所以也被认为先皇当时病重的太突然,所以一时没有撑住写下谕旨。但深受先皇喜爱的乔汐是知道的,真正的谕旨是写下来了的。
按时间来算,乔汐到大殿时还没有下雨,所以那脚印绝对不会是她留下的。
而寺庙规矩森严,僧人们到点该做什么都是固定的,若是没事,绝对不会这个点来大殿,所以脚印也不可能是僧人的。
空释的脑子里突然就想起了死去的官家小姐和那名小妾,他将伞塞进乔汐手中,说了句得罪了后便隔着衣袖拉着她冲进了雨里。
没有带乔汐回院子,空释拉着她到了铜钟前,抱住木桩就往钟上敲。
三声沉闷的钟声响彻整个寺庙。
异常的钟声也让寺庙里的僧人和侍卫都警觉了起来。
在一众人赶来铜钟前听了空释的话后,侍卫统领立刻安排人去大殿搜查,僧人们也在住持的命令下,将居住的地方和其他偏殿做着搜查。
侍卫统领亲自陪着乔汐回院子,又将院子查看了一遍发现没有异常后,又留下两人在院门守着,才放心让她回房休息。
等侍卫统领赶到大殿时,听手下报备说大殿内没有人了,但是在靠近门的柱子旁发现了一滩水印。
确实有人进了大殿,还躲在了柱子后面。
可又不知道这人是怎么离开大殿的,而其他地方的搜索也没有发现踪迹。
住持来看过后双手合十念了句阿弥陀佛,之后对着空释说道:“若你今夜未曾想着要给贵人送伞,恐怕贵人凶多吉少了。”
空释并不明白,他疑惑的问道:“但我见到贵人时,她已经从大殿里出来了啊。”
这时,住持指着靠近墙边的一处,那儿太黑被掩盖了痕迹,但是细看还是能发现是一处脚印。
是冲着门去的脚印,还有一道浅浅拉长的痕迹。
就像是有人往门边奔去又因为什么事堪堪停了下来。
这让空释也心里后怕。
大概是他出声喊贵人时,让里面的人听见了,这才停住了脚步。
这件事被侍卫统领连夜传进了宫中,睡得并不安稳的乔汐第二天顶着黑眼圈拉开房门时却发现魏川庭来了。
魏川庭上前拉着她好好打量了一番,发现没有缺胳膊断腿也没有受伤后才松了口气。
“这寺庙别待了,走,跟我回魏府。”魏川庭拽着她的手腕拉着她往外走,却听乔汐连喊了几声小舅舅。
“小舅舅,小舅舅!”
魏川庭不解,皱着眉低声斥责道:“你若想要拜佛,我给你寻个院子,找工匠打个大佛在屋里供着。”
“不是的,小舅舅,你听我说。”乔汐后仰着身子,终于是把自己的手给扯了回来。
当时被吓坏了,乔汐没想明白。回屋闭上眼睛思索了好一阵后,她才觉得不合常理。
若那人是冲着她来的,那她一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完全不用躲着她啊,随随便便就能要了她的命。
而魏川庭跟乔汐说了住持发现的那个脚印,乔汐更偏向于那人想看看她走远了没。
恐怕那人别有图谋。
听着这话,魏川庭也隐隐觉得不对劲,沉下心跟着乔汐坐下后问道:“这寺庙里有什么东西值得他找?”
而乔汐摇摇头表示她也不知道。
但话虽然这样说,魏川庭还是不放心想让乔汐跟着他走,可又架不住乔汐软磨硬泡。
他今日还要当值,只能是不放心的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
乔汐把魏川庭送到了寺庙门口,看着他离开后,唇边微微上扬的弧度也垂了下来。
若说这寺庙里有什么东西值得人找,乔汐其实猜到了。
江景衔登基时是拿的伪造的谕旨,虽然世人都知道他弑父杀兄,可手拿谕旨也算得上名正言顺。
而真正的谕旨在宫中一直都没有找到,所以也被认为先皇当时病重的太突然,所以一时没有撑住写下谕旨。
但深受先皇喜爱的乔汐是知道的,真正的谕旨是写下来了的。
是父皇当着她的面,用着她磨墨,一笔一划的写着立大皇子为储君,其他皇子封号为王。
父皇病重tຊ后来了一趟静观寺,也是魏川庭那句话提醒了她。
恐怕父皇那时候已经能感受到皇兄要谋逆,才将谕旨藏在了寺庙中。
想到这里,乔汐眉眼又渐渐耷落了下来。
若是有其他皇子在,凭着这真正的谕旨,便能推翻江景衔。
可是,大抵父皇都没有想到吧,四皇兄他是如此心狠手辣,将所有的兄弟们尽数斩杀。
即使拿到了那封谕旨,也无人再能登基。
可既然如此,那为何有人想再寻到这封谕旨呢?
对此乔汐也是想不通,但她记起来,当时父皇的谕旨还没写完,白芷就来寻她,说皇姐找她。
贪玩的乔汐便与父皇挥挥手告别了,也就不清楚父皇之后的谕旨写了什么。
她觉得,或许答案就写在谕旨上,能看到谕旨,她恐怕就清楚了。
想到这里,乔汐准备去打探一下消息,看看住持会不会知道这个事。
但她一回身,便撞进了一个清冽松针香的怀抱了。
薄曜诚喘着气把人搂进了怀里,紧张的问道:“可有伤着?”
他今天来时听侍卫窃窃私语说着昨夜发生的事情,半蒙半猜的将事情原委弄得个八九不离十,一整颗心脏都险些跳了出来,直到冲到乔汐的院子里,见她好好坐在树下时才稍稍安心。
“我没事,你放开。”乔汐脑子里本来就一团乱麻,这被薄曜诚突如其来的拥抱弄得更乱了,她推搡着让薄曜诚放开她,却不想这人得寸进尺抱的更紧了些。
头压在乔汐肩膀上,长舒了一口气后薄曜诚说道:“让我抱会儿,吓死我了。”
天知道他听人说心上人昨夜险些出事时有多恐慌,脑海里满是当时一闪而过在地上被拖拽的女子尸体,有那么一瞬,那张脸在薄曜诚记忆里竟变成了乔汐的脸,着实是把他吓得不轻。
等抱了会儿松开后,他那脸皮薄的心上人已经低着头闷不吭声的装鹌鹑了,惹得薄曜诚唇角完全压不住的上扬着。
一向到了近黄昏时,薄曜诚就会离开的,但这会儿太阳都快整个沉下去时,他都没有要走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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