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你害的,我不管,你要负责到底,要是我的儿子醒不过来,我就要你陪葬!”戚夫人双目赤红,就这么直接把所有的责任,全都推卸在了我的身上。边上的嬷嬷赶紧把她扶了起来,哭哭啼啼的就这么走了。老大夫则是有些同情的看着我。“姑娘,这公子的梦魇,可是老毛病了,之前犯病的时候,可是好几个月噩梦不醒,如今……”“你自求多福吧。”老大夫有点良心,但是不多。
萧烬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弄湿了我的发丝,染红了我的头发,紧接着,他的手忽然松开,整个人重重的跌倒在了我的身上。
我只觉得胸腔肋骨都要被这个人给砸断了,痛的叫出声来。
脖子上火辣辣的,身上还都是他的鲜血。
外面的人进来,把他从我的身上拉走,放在床上,整个戚家都乱了起来,找大夫的找大夫,找夫人的找夫人。
没有人理会差点被掐死的我,也没有人在乎,我差点被砸死这件事。
我收拢了身上的衣服,蜷缩在蒲团上,抱着膝盖,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床上昏死过去的萧烬。
大夫来的很快,把脉过后,直接摇摇头。
“公子,梦魇了。”
这一句话,几乎是判了死刑一般。
戚夫人的腿一阵阵的发软,直接瘫坐在地上。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梦魇,那他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啊?”
戚夫人绝望的拉着大夫的衣服,祈求的看着他。
老大夫也是一脸无奈,摇摇头,低声说道:“这个,我也不知啊。”
梦魇?
对于梦魇,我怕是比一般的大夫还要更知道一些。
只是他是四皇子,战神,能有什么梦魇,如此挥之不去。
发作的时候,如同疯子一般?
“爻娘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说清楚,他怎么会梦魇了?”
“你不是最好的婚奴吗?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
戚夫人看见了蒲团上的我。
三步并作两步的冲过来,直接抓住了我的肩膀,不停的摇晃着我!
“夫人,你冷静一下,我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我只是婚奴,精通的也就只有这床笫之事,至于其他,我一概不知啊。”
我立马开口解释。
这萧烬的身份非同一般,这么大的黑锅,我可不能背!
招惹了皇家,只怕是要死无葬身之地的。
“不,就是你,都是你!”
“一定是你害的,我不管,你要负责到底,要是我的儿子醒不过来,我就要你陪葬!”
戚夫人双目赤红,就这么直接把所有的责任,全都推卸在了我的身上。
边上的嬷嬷赶紧把她扶了起来,哭哭啼啼的就这么走了。
老大夫则是有些同情的看着我。
“姑娘,这公子的梦魇,可是老毛病了,之前犯病的时候,可是好几个月噩梦不醒,如今……”
“你自求多福吧。”
老大夫有点良心,但是不多。
他只是感慨了一句,就拎着小药箱走了。
这下好了,偌大的房间里面,只剩下了我们两个。
我依旧是蜷缩在蒲团上,一抬头,变能看见面前宜喜宜嗔的佛像。
忽然,我扯扯嘴,讽刺的笑了。
“好一个我佛慈悲啊!”
我佛慈悲的意思就是,所有的倒霉事,都要一个人来承担。
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我从蒲团上起来,摘下了脚上的铃铛,一步一步走到了萧烬的身边。
他额头上,密密麻麻的都是汗水,身子还不停地颤抖着,眉毛死死地拧在一起,一看就知道,是正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我深吸了一口气,拿过发簪,割破了自己的手指,放在他的眉心。
鲜血很快就染湿了他的眉毛,多了几分妖冶出来。
“来,让我看看,你的梦魇,到底是什么。”
我可以操控人的梦境,这是我与生俱来的能力。
后来经过我自己的不断改进和练习,现在我用鲜血为引,已经可以进入其他人的梦境。
只是我只能旁观,不能改变任何。
我不懂,萧烬这样的人,到底在惧怕什么。
现在我只能通过这种耗费元神的办法,窥探一二。
萧烬的意志力坚定,我费了好长时间,总算是进入了他的梦境。
这还是我第一次看见身穿盔甲的威武萧烬。
他骑在高头大马之上,脚下是一片血红。
尸山血海,还有残破的军旗。
我看不清楚他的表情,耳边都是凄厉的叫喊声。
有女人的哭喊,也有孩子的呼唤,更有老人绝望的叫声。
一声一声,声声入耳,此地,就如同是人间炼狱一般。
忽然本来坐在高头大马之上的萧烬,滚落在了地上,身边全都是堆成山的尸骨。
他慌乱起身,朝着这边看过来,我清楚地看见了他眸子里的惊恐。
那是真正的害怕。
“不,不是我!”
他慌乱的摇着头。
跟平日里冷清高贵的样子,十分不一样。
跟传说中威风凛凛的样子,也不一样。
这样的萧烬,是鲜活的,也是陌生的,是真实的可是更是狼狈的。
“萧烬。”
我第一次,叫了他的名字。
可是刚刚开口,我就立马被一道霸道的力量,给顶了出去。
“噗!”
我跌坐在地上,痛苦的捂住了胸口。
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好疼!
之前我的顽疾发作,都没有过这么疼。
下意识的看向自己的胳膊,上面并没有起疹子的迹象。
看来,这疼痛并不来自我的怪病,而是来自于萧烬的梦境。
“萧烬,你到底,在怕什么?”
我凑上前去,低头,在他的唇角,亲了一口。
可是他没有半分反应。
我再次闭上眼睛,想要操控他的梦境,想要进入他的梦境,改变他的梦境。
可是下一瞬,我再一次被那强大力量顶了出来,直接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意识消散之前,我好像看见了一条诡异妖冶的红绳,绑在萧烬的双腿之上。
“爻娘子!”
嬷嬷去而复返,却只看见余爻躺在地上,她大步上前,把人扶了起来。
急忙忙把刚刚离开的大夫,给叫了回来。
等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我睁开眼睛,入目一片漆黑。
稍微活动一下身子,胸口的地方,就疼痛难忍。
口干舌燥的,我想要爬起来喝口水,可是努力了半天,都没起来。
“算了,那就不喝了。”
“爻娘子,你醒了?”
嬷嬷立马上前,惊喜的看着我。
“嬷嬷?”
“公子已经醒过来了,爻娘子,你简直神了!”
嬷嬷欢欢喜喜的把我扶起来,并且贴心的递了一杯温水过来。
他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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