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想不明白了。第二天,黎疏月还是准时爬起来,去医院里报道。江澈神色如常,像是昨天的一切不曾发生过一样。他头也没抬地冷冷吩咐:“去找前台,让她带你熟悉环境,一个小时后回来找我。”黎疏月对医院的环境了如指掌,但还是点点头,顺从地走了出去。在她看不见的身后,江澈松了口气。面前的人实在太像黎疏月了,哪怕只是看一眼,都觉得心痛得无法自抑。江澈闭了闭眼,按下颤动的心弦。
回程的公交车上,黎疏月靠窗坐着,整个人跟着公交一起晃。
下午三点,路上没什么人,整个公交车上除了司机,就只有黎疏月一人。
老旧的发动机发出阵阵轰鸣,像是首吵闹的催眠曲。
窗外阴雨连绵,望不到太阳,她的心也如这细密的雨滴,被风吹乱。
方才的一幕幕在眼前闪过,黎疏月却怎么也想不明白。
在她的记忆里,江澈一直都只是个能说上话的朋友,两人之间唯一的交集,仅存在于医院。
她总是狼狈地跑去医院给他找麻烦,再疲惫地一个人回家。
有时他会说些安慰的话,更多的时候他只是紧皱着眉头,一言不发。
黎疏月一直觉得,江澈只是在可怜自己。
可就在刚刚,他把自己抱紧怀中,颤抖着说离不开她。
越想越乱,黎疏月闭了闭眼:“系统,你在吗?”
这还是她除了任务以外第一次呼唤系统。
一阵电流声划过,机械音在耳边响起:“有什么事?”
“如果这个世界没有被破坏,原本的结局是什么样的?”
黎疏月看着窗外,声音有些发紧。
系统在眼前转了转。
“按照原本的时间线,你会和陆骁沉在五年前结婚,拿下金曲奖和最佳唱片……”
系统絮絮叨叨说了很久。
它说黎疏月会和陆骁沉一直在一起,说她会拿下很多奖项,在歌坛有着不可撼动的地位,有着很长很好的一生。
黎疏月听了许久,直到故事的结尾,她的骨灰被八十岁的陆骁沉洒进大海,也没听到关于江澈的一星半点。
她忍不住开口:“江澈呢?”
系统答:“他是你高中时期的同桌。”
“我知道。”黎疏月打断它:“我是说长大以后呢?”
系统顿了顿,似是在搜索:“查询不到和有关江澈的故事线。”
系统只能查询到和她有关的人和事。
也就是说,在原本的情节里,她和江澈是高中同学,仅此而已。
好乱……
黎疏月用力闭了闭眼。
她真的想不明白了。
第二天,黎疏月还是准时爬起来,去医院里报道。
江澈神色如常,像是昨天的一切不曾发生过一样。
他头也没抬地冷冷吩咐:“去找前台,让她带你熟悉环境,一个小时后回来找我。”
黎疏月对医院的环境了如指掌,但还是点点头,顺从地走了出去。
在她看不见的身后,江澈松了口气。
面前的人实在太像黎疏月了,哪怕只是看一眼,都觉得心痛得无法自抑。
江澈闭了闭眼,按下颤动的心弦。
越像越好,越像才越有效。
另一边,黎疏月找到前台说明的情况。
前台是个很活泼的小女孩,一遍带着黎疏月在医院参观,一边和她搭话。
“以后我们就是同事了,我叫刘蓓蓓,你叫我蓓蓓就好了。”
见黎疏月眉头紧皱,她又关切道:“怎么了,你心情不好吗?”
黎疏月摇摇头:“没有,我刚刚见了院长,他是不是心情不太好?”
“害,原来是这样。”
刘蓓蓓笑了笑:“你不用担心,院长就是那个样子,他没有在生气。”
黎疏月一愣:“他平时也是这样吗?”
刘蓓蓓点点头:“是啊,天生一副臭脸,怪不得三十多了还是光棍呢。”
黎疏月却瞬间有些错愕。
刘蓓蓓不像是在撒谎,也没有骗她的必要。
可她记得,每次自己来找江澈,他总是温温柔柔,脸上挂着笑。
失神般回到办公室里,看着江澈,黎疏月犹豫着开口:“环境我熟悉了,请问我的工作内容到底是什么?”
江澈淡淡看了她一眼。
“去护理科学静脉注射。”
他说着,将桌上的盒子打开,面像黎疏月。
盒子里整齐码放着一排针管。
“然后24小时看着我,在需要的第一时间给我注射镇静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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