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辞跪倒在他面前,请罪,“昨夜是臣鲁莽,伤着了殿下,请殿下责罚!”“谢辞,你只是伤着我吗?”“臣给殿下酒中下药,罪该万死,求殿下不要迁怒旁人!”他嘴角扯出一抹戏谑的笑,“你给我酒中下药,我还以为你是在邀请我,没想到是我会错了意。”“起来吧,我不罚你,把脸上的血擦擦,去上药吧!”说罢,朝地上扔了白瓷瓶,药瓶正好滚到谢辞的脚边。她低垂着眼,捡起来,谢恩后出了门。
面色苍白的赵祈安眼底发紧,本来他该狠狠罚她一顿,再不济也要臭骂她一通。
但看到谢辞受伤,他胸口郁结的怒气一瞬间消散了。
谢辞跪倒在他面前,请罪,“昨夜是臣鲁莽,伤着了殿下,请殿下责罚!”
“谢辞,你只是伤着我吗?”
“臣给殿下酒中下药,罪该万死,求殿下不要迁怒旁人!”
他嘴角扯出一抹戏谑的笑,“你给我酒中下药,我还以为你是在邀请我,没想到是我会错了意。”
“起来吧,我不罚你,把脸上的血擦擦,去上药吧!”
说罢,朝地上扔了白瓷瓶,药瓶正好滚到谢辞的脚边。
她低垂着眼,捡起来,谢恩后出了门。
殿内殿外两人同时松了口气。
谢慈回到寝房正对着镜子处理额角的伤口,翊坤宫的嬷嬷就来了。
心一瞬间沉到底,宫中的日子就是那么难捱。
她简单上了些药,就跟着去了翊坤宫。
谢辞跪倒在翊坤宫殿中,不敢抬眼看座上一脸愠色的皇后萧岚。
毕竟事情她确实办砸了。
“微臣有违娘娘所托,让娘娘失望了,请娘娘责罚。”
“谢辞,本宫希望在这件事上看清你的想法,你办事不力可以暂不追究,但谣言不能不传了。”
赵祈安在她入宫后,以叙旧为由,时不时地召她去东宫,一会是水患的事,一会是询问明年科考的情况。
总之都是无伤大雅的小事,但他回回将她留在书房中品茗闲谈,以至于尚书房积压了好多事情,她每天要处理到深夜才能回寝。
谢辞忍了又忍,因为赵祈安确实体恤下属,时常遣人送来参汤补品,笔墨书画,尚书房人人有份,就连魏太师对他都挑不出错来。
对她格外好一些,比如人人有份的参汤里还放了雪莲,直接大补到她浑身燥热。
再比如送来的名人书画中,还有太子亲签的自画像,她看得脸上一臊,立马收起来了。
甚至是请她去东宫时,给她安排了专属轿撵。
久而久之,宫中竟然传起“太子喜欢男人”的谣言。
皇后是先朝萧将军嫡女萧岚,与皇上是年少夫妻,多年操持后宫事宜从未出过差池。
她性情淳厚,待人谦和,从不苛待宫人。
但是赵祈安是她的软肋,她难产,九死一生得了这一个儿子,之后因为伤了根本再也没有生育过。
这天下最普通的母亲也不愿看着自己儿子喜欢上男人,更何况天下最尊贵的皇家呢?
“臣会查明谣言的源头,不再让风言风语传到翊坤宫了,但...对太子殿下,臣确实无能。”
“无能?现在满宫的人因为你在传安儿是断袖,谢辞你该当何罪?”
萧岚因为震怒,风韵犹存的脸变得铁青,连头上的凤冠都跟着颤抖了。
“臣...会劝诫殿下的,也会与殿下保持距离,臣会尽快想出办法,娘娘息怒!”
谢辞大气不敢喘一声,额头的汗珠已经落在地上。
萧岚冷哼一声,“下去领罚吧,别再让本宫失望了!”
按照规矩,谢辞挨了十大板后要在翊坤宫门口跪足三小时。
她咬着牙挺完板子,一瘸一拐地跪倒在宫门口,可偏偏老天爷也要难为她,下起大雨来。
雨越下越大,没有要停的趋势。
她本就在东宫跪了一夜,现在还挨了板子,体力不支,一次次倒下,又强撑着身子跪直了。
一个时辰后,她实在撑不住,向后昏过去。
却落入一个温暖的胸膛,那一刻,雨也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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