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吐出一口气调理气息,静静的等待着下方禁卫军换班。却在好不容易等到交接时,背后迎来一阵风,要将她拦腰抱起。沐姝眼神一凝,手掌成刀向后劈去。却还没碰上就被熟悉的招式拦截。她微愣,听到隐忍的愠怒自背后响起。“你不信孤?”沐姝转身对视,清澈杏眸里是孤傲的坚决。“黑甲军也是兵士,祁阳城需要一个将领。”南州是狼豺窝,守在南州的骊国人更是悍狼饿虎。
沐姝却把头埋的更深,闷闷的声音带着无所谓。
“我不在意他纳妾,我只想让他回去。”
皇后叹了口气,安抚的一下下梳理着沐姝的发髻。
“睡吧,总会有解法的。”
御书房里,却又是另外一副光景。
遍地的奏折中间,江晏景还穿着那身夜行衣,趴在地上不语。
面前站着浓眉高竖的皇上,眼中怒气宛若实质。
抬手就是一个奏折仍在江晏景背上,“你去南州?朕就你一个独子,你跑去南洲?为了沐姝当真是连命都不要了!”
当他不知道黑甲卫被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儿子连夜派去了南州?
真真是死心眼!
江晏景直起身子,眼中却不见失望。
“儿臣信沐家军,更不愿愧对一百零三沐家人的鲜血,哪怕仅是一句怀疑。”
他直面皇上,清冷的眉眼不卑不亢。
“祁阳城需要驻守。”
“儿臣可以不去南州,还请父皇早日将霍将军派回。”
这番话的意图也算是图穷匕见,皇上几乎被气笑了。
好一个以退为进。
到头来还是为了沐姝的一句话。
他冷哼了一声,重重拍了一下桌子才开口:“好得很呐!兵书学以致用,用到你老子头上来了,明天等人家把妾抬进去,即刻便回。”
“谢父皇。”
江晏景神色一变,嘴角带笑站了起来。
他把地上的奏折一个个捡起,一起放在桌子上时还是没忍住说了一句。
“父皇,即便是沐姝的一句轻言,但我们要对得起沐家军。”
可以信,但绝不能不信。
沐家满门忠烈啊。
皇上抬眸看江晏景,似在那凤眼里看到了冲天的火光。
他神色一动,叹了口气,“朕懒得和你计较,我明天就下旨。”
江晏景是笑着退出来的,却在转头看到皇后身边的贴身嬷嬷时呼吸一窒。
他皱眉引着嬷嬷来到暗处,才低声询问,“阿姝怎么了?”
嬷嬷显然是一路小跑过来的,喘着粗气道:“沐姑娘不见了,老奴去给娘娘送水,一打开门就看到了武婢尽数昏睡,娘娘也被沐姑娘点了穴,好不容易才唤醒。”
她刚说完,还想带着太子去皇后宫里看看,眼前却骤然起了一阵风。
茫然抬头时,只有一片落叶徐徐落下。
沐姝蹲在宫墙边,胸脯还在微微起伏。
她轻轻吐出一口气调理气息,静静的等待着下方禁卫军换班。
却在好不容易等到交接时,背后迎来一阵风,要将她拦腰抱起。
沐姝眼神一凝,手掌成刀向后劈去。
却还没碰上就被熟悉的招式拦截。
她微愣,听到隐忍的愠怒自背后响起。
“你不信孤?”
沐姝转身对视,清澈杏眸里是孤傲的坚决。
“黑甲军也是兵士,祁阳城需要一个将领。”
南州是狼豺窝,守在南州的骊国人更是悍狼饿虎。
夺走的城镇没有完整的,带走的俘虏也没有幸存者。
江晏景读了太多和南州有关的战事,因此才更不愿意看着沐姝迈入狼豺窝。
他直冲要点提醒:“阿姝,你没有将名挂身,去了也不一定能左右局面。”
沐姝眉眼锐利,“我姓沐,这一点就足够了。”
“沐家的血不会白洒,南州的百姓和兵士一定铭记着这个姓氏,他们和我这个沐家人一样,都渴望着南州的收复。”
“我母亲曾寄信回来,南州的百姓只要一听沐姓,便会倾巢而出,用泪水和高喊铺垫我沐家军的行军路。所以只要我去,就足够了。”
这番话江晏景每个字都信。
但这样却更让他心中无奈,看着沐姝眼中坚决去意。
江晏景叹了口气,在南州这件事上,他一直犟不过沐姝。
“孤刚去和父皇请了圣旨,不需要等待三天,明天霍庭安纳完妾就立即出发赶往祁阳城,有黑甲军在前拖延,霍庭安回到南州时,祁阳城必然全须全尾。”
这番话终于让沐姝软了神色,自霍庭安回来后疲惫的身躯终于站不住了。
她有些踉跄,被江晏景扶住后仍站的笔直。
“谢谢,我信你,一直都信。”
江晏景直接将沐姝扛了起来。
“好好休息,明天孤带你看着霍庭安离开。”
“好。”
沐姝终于放松身心,眉间的锐利早已和冷意一起消融。
清冷月色下,江晏景稳稳的托着沐姝。
狭长凤眸里是如潮水般汹涌的情意,但却很快又被他收敛。
次日,看着已经到了时候却还空悬的主母位。
霍庭安面色不虞,他喊来舒沫,语气不爽:“夫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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