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江培蓝在对他生气,言行举止全都透着股不耐烦,但他还是忍不住觉得对方可爱。气鼓鼓的,像只被抢走食物的仓鼠。“能再帮我削个苹果吗?这个我确实做不到,你知道的。”江培蓝颔首没说话。她的确知道,江彻不会削水果。她小时候吵着闹着让江彻学着别人的样子给她削水果吃。江彻起初万般不愿,但又折腾不过江培蓝只得答应,结果一个不小心血流如注。从那以后,江培蓝连刀都不敢再让他碰。
后续的几天时间里,都是江培蓝陪在江彻身边照顾着。
原因无他,只是节日期间大多数人都陪在家里人身边。
即使江彻的秘书已经用高于市场价几倍的薪水来招聘,还是无人问津。
江培蓝笑笑安慰:
“没关系,他救了我,我照顾他也应该。正好最近学校都在放假,我有时间来,不用着急的。”
秘书看着面前对他散发善意的小姑娘回以一个微笑,内心却是止不住地挣扎。
她不知道,根本不是没人应聘。
而是所有人都在他们江总的授意下,以各种各样的理由被拒绝。
他想要的,就是江培蓝以这个理由在他身边多待一段时间。
哪怕手段恶劣,哪怕会被发现,他也愿意。
但其实需要江培蓝做的事并没有很多。
江彻的一日三餐都有专人负责,她所要做的就是陪在他身边,以防周围没人,而他想吃东西或去厕所这种事发生。
又是一天下午,江培蓝安静坐在沙发里看书。
江彻看着阳光柔柔洒在她身上,心脏竟怦然一动。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细致地观察过对方了。
这么一看,江培蓝的五官果然更像她母亲多一点,都是一样的柔和,眉眼间蕴着万种风情。
他的眼神仔仔细细略过对方的眉梢,睫毛,鼻尖,唇角,最终停在那处捏着书页的指尖上。
他真是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面对真心,非要等这种时刻才追悔莫及。
大概是江彻的眼神太过炙热,江培蓝神色一动,缓缓抬眼:
“你醒了。要吃点东西吗,我炖了汤给你带了一些,或者你想吃点水果?”
江彻点头:“都想要。”
江培蓝应了声,取出保暖杯倒出补汤。
她举着碗与江彻大眼瞪小眼,见对方还是没有反应才无奈道:
“医生说了,你的四肢正常,没有被伤到,所以不需要我喂。”
江彻面不改色,明明大七岁的人是他,说出口的话却幼稚得令人发指:
“医生又不是我,怎么知道我不疼?我胳膊抬不起来,所以辛苦你了。啊——”
江培蓝看着面前张大的嘴,憋着股火还是认命一口一口给他喂进去。
直到汤碗见底,才没好气将碗收走:
“可以了吗,还需要我做什么?”
江彻觉得自己现在真的是ȵ ɱ ʑ ȴ疯了。
明明江培蓝在对他生气,言行举止全都透着股不耐烦,但他还是忍不住觉得对方可爱。
气鼓鼓的,像只被抢走食物的仓鼠。
“能再帮我削个苹果吗?这个我确实做不到,你知道的。”
江培蓝颔首没说话。
她的确知道,江彻不会削水果。
她小时候吵着闹着让江彻学着别人的样子给她削水果吃。
江彻起初万般不愿,但又折腾不过江培蓝只得答应,结果一个不小心血流如注。
从那以后,江培蓝连刀都不敢再让他碰。
一室静谧,只能听到刀刃划过果肉的声音。
长长的苹果皮从江培蓝指间流泻出,她又细心把苹果切成小块才端了过去:
“再让我喂我就把它扔了。”
江彻笑笑,暗叹小姑娘离开他之后真是脾气见长,但还是从善如流自己叉了一块送入嘴里。
两人就这么各做各事度过了一下午,暮色渐浓时,江培蓝离开了医院。
她前脚刚走,秘书后脚就推门而入,汇报的依然是先前那些事。
“江总,刚刚又有几人来应聘护工,还是像之前一样拒绝吗?”
“嗯,随便用什么理由都行。蓝蓝那边应该也在找,看紧一点,别让人联系上她。”
“好的,江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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