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亲后,被阴暗坏批强取豪夺萧持盈字里行间,充满童年真童趣,欢声笑语不绝于耳,不失为一篇佳作。
“我们乌勒一族说是王族,实际上不过是个草原上领头的,像是狼群里的头狼。我们这儿的信仰和你们梁国不一样,梁国皇族总觉得自己受命于天,底下百姓也叫皇帝天子,但是我们不是。草原是弱肉强食的地方,这儿的人只追随强者。对内是这样,对外也是。你们梁国的皇帝是个蠢货,我们一点儿也不害怕。”说起梁国皇帝,乌勒闵犽一点儿也没掩饰脸上的不屑。但是转念一想,面前坐的好像就是那蠢货的女儿,他顿了一下,转移话题,“呼延氏一直没有南下,是因为一个百年的约定。”
萧持盈搭着他的脉搏,轻声细语,“四王子的烧,已经全退了。若还是难受……”
乌勒闵犽盯着她。
萧持盈顿了顿,接上话语:“那应该是你小时候那场高烧的后遗症。”
闵犽提起些兴致。
“你那场高烧很严重吧?”萧持盈收回了手,“而且一直没有痊愈,后来时不时复发。那日你淋雨后高烧,也是因为旧疾未愈的缘故。”
八岁那年的事,闵犽没怎么放在心上,听她说着,仿佛在听别人的事情。
不过她能诊断出那场高烧,属实不简单,他赞赏了句,“公主殿下医术不错。”
萧持盈笑了一笑,“作为今晚诊脉的报酬,四王子便同我说一说街上行刺的人吧?”
闵犽揶揄:“以小博大,殿下这么会做生意啊。”
“若是还不够,我可以帮四王子调理身子,保证今后四王子再也不会旧疾复发。”
闵犽认真考虑了这个提议,手指弯曲,搭在桌面上轻轻敲击。
其实这副身子要不要痊愈,他一点儿也不在意,大不了就是个死,反正活着也没意思。
不过,调理身子,他们两个不就得经常见面?
那就有意思了。
闵犽勾起唇角,“那个人姓突赫。”
萧持盈听说过这个姓氏,是草原上非常有实力的一个部族。
“殿下会说呼延语,那么也应该大致了解呼延氏的历史吧?”
萧持盈没有否认。
原本呼延草原上分散着很多部族,每个部族各自为政,普遍贫穷。
乌勒一族的先祖率先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游走各个部族之间,劝说彼此团结一致,这才有了呼延氏,也有了呼延王。
“我们乌勒一族说是王族,实际上不过是个草原上领头的,像是狼群里的头狼。我们这儿的信仰和你们梁国不一样,梁国皇族总觉得自己受命于天,底下百姓也叫皇帝天子,但是我们不是。草原是弱肉强食的地方,这儿的人只追随强者。对内是这样,对外也是。你们梁国的皇帝是个蠢货,我们一点儿也不害怕。”
说起梁国皇帝,乌勒闵犽一点儿也没掩饰脸上的不屑。
但是转念一想,面前坐的好像就是那蠢货的女儿,他顿了一下,转移话题,“呼延氏一直没有南下,是因为一个百年的约定。”
“约定?”这个萧持盈倒是第一次听说。
“百年之前,呼延氏比现在更穷,也是那个时候,梁国出了位百年难能一遇的祥瑞之身,她来到呼延氏,带来了百年的安定繁荣,因为她,呼延草原上形成了一个约定,百年之内,不能对梁国发起战争。但是百年之期很快就要到了,各方都在蠢蠢欲动。现任的呼延王也是个蠢货,底下很多人都不服他。尤其是突赫。他们如今的首领年轻力壮,觊觎呼延王的位子已经很多年。”
说起呼延王,乌勒闵犽脸上的讽刺和不屑更甚。
萧持盈看出来了,他不是针对谁,他是平等地看不起所有人。
“你要是嫁给了那老头,梁国和呼延氏短期内还可以安安稳稳的。但你要是死在了呼延草原,那就不一样了。听说你的父皇很疼爱你,你要是死了,他会为了你向呼延氏宣战。”
萧持盈沉默。
可她只是个替嫁的公主啊。
实际上,她觉得,即便真正的昭仁公主死在草原,梁帝也未必敢于发起战争。
一个非常难过的事实是,闵犽说得对,梁帝是个蠢货。
萧持盈很轻地叹了口气。
“为什么叹气?因为突赫的人?”
萧持盈答非所问,站起身来,“我给你写个药方吧,你按方子吃药。”
这是真要给他调理身子。闵犽扬起眉梢,“方子给我没用,我没地方去找那些药材。他们都恨不得我去死。”
“我好可怜。”
萧持盈微微一愣。
闵犽很满意她的反应,笑眯眯地望过去,“殿下心善,为我想个办法吧?”
不待萧持盈说话,门外松萝紧张颤抖的嗓音率先响起:“三王子!您……您来做什么?”
闵犽啧了一声。
又是他。
“我来找昭仁公主,松萝,你不必害怕。”
门外乌勒骆沙声线平和。
他略微扬起声音,“城中有人突发疾病,其他医者大夫都束手无策。殿下略通医术,还请殿下帮忙,救人一命。”
萧持盈并未犹豫,应了下来:“三王子稍等片刻,我准备一下。”
她看向闵犽。
后者挑起眉毛,“怕我被发现?”
萧持盈蓦地笑了,觉得这句话很有意思,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脑袋,柔声道:“你的病,我会想办法。”
说完,她拿起一边桌上的小药箱,向外走去。
闵犽愣了一愣,下意识地触碰她刚才抚摸过的地方。
他年纪小,可能看着比较乖巧,不少人想来摸他的头,不过都被他当场砍下了手。
可是她摸他的时候,他一点儿也不生气,甚至觉得,她可以再多摸一会儿。
·
在路上,骆沙陈述情况:“我父王麾下有三员大将,其中一位出自突赫一族。这位突赫将军有位青梅竹马的妻子,姓木,向来孱弱多病,由于身怀有孕,突赫将军将她留在西支城养胎,今早木夫人开始腹痛,午后开始生产,但直到现在,孩子也没能生得下来。城中医者和仪仗队随行的大夫都去看过,均是束手无策。我思来想去,还是来求助殿下。”
突赫将军的妻子么……
萧持盈略微颔首,“我试一试。”
渐渐近了,萧持盈闻到了浓重的血腥味。
屋外站了许多人,有男有女,有梁国的大夫,也有呼延氏的医者。
骆沙将萧持盈带到门外,“屋内妇人生产,我不能再进去了。”
萧持盈点点头,抬步往里走。
屋子里也有许多医者在,梁国仪仗队随行的金大夫对萧持盈道:“木夫人难产,孩子太久生不下来,她已经力竭了,怕是挺不过今晚。”
萧持盈嗯了一声,“我去看看。”
金大夫赶忙拦住她,“不可!”
“为何?”
金大夫压低嗓音,“再生不下来,孩子会闷死在她肚子里。要催产,就得用药,可是她的实在体弱,许多药都不能用。”
这也是他们觉得棘手的缘故。
“她是突赫冲的妻子,怀的是突赫冲的儿子。呼延氏的那些医者不敢用药,就是害怕突赫冲,此人骁勇,威望极高,连呼延王都十分忌惮,不论今日保大还是保小,都会得罪他!你是梁国的公主,不要来趟这浑水!”
如有内容侵犯您的合法权益,请及时与我们联系,我们将第一时间安排处理。网站地图
Copyright © 2019-2024 mantingxilie.com.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