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翕动薄唇,嗫嚅了许久才涩声从喉咙中挤出一句:“幼薇,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还没等电话那头的杨幼薇回答,陆鹤年就默地挂断了电话。紧接着,电话铃声猛地又响了起来。陆鹤年的目光颓败地落在电话上,却没有接。而电话铃声执拗地响了许久都不肯停歇,两人隔着电话无声地对峙着,直到一方有人放弃。最后。直到电话铃声戛然而止,陆鹤年却始终没有接起。另外一边的漠河,如家旅馆。江鸳简单洗漱过后,就用旅店的电话给自己父亲的老战友蒋德海打去一个电话。
年少tຊ时相爱过又失去的情窦让陆鹤年沉迷其中,渐渐游离在与江鸳的婚姻中,他在两个女人之间拉扯纠缠。
一个是念念不忘的‘白月光’,一个是陪着自己油盐酱醋生活的‘白米饭’,陆鹤年心中名为‘爱’的天平很快就向杨幼薇那一方倾斜了。
江鸳也曾哭过闹过吃醋过,却只引起了陆鹤年的不满和厌恶。
那时的他冷目看着江鸳沉声怒道:“你别闹了行不行,真是一点都比不上幼薇。”
渐渐地,江鸳也就不再闹了。
眼看着陆鹤年和杨幼薇越走越近,她的心也一寸寸地凉了下来。
直到半个月前,她的父亲意外离世,她才彻底死心。
那时的江鸳想要陆鹤年陪着自己回漠河见自己的父亲最后一面,可没等自己说完他就拒绝了。
结婚三年,他没有一次和江鸳回过漠河看望她的父母。
在陆鹤年为了杨幼薇离开的那一刻,江鸳就彻底放弃爱他了。
可这一切,他都不知道。
陆鹤年望着空荡荡的屋子,心底的惶恐不安就像是快要溢出来似的。
他在脑中努力回想着这些日子的记忆,那个活力四射的江鸳似乎一点一滴地在自己眼前消失了。2
她变得越来越冷静,越来越大度,脸上总是挂着淡漠又平静的神情,好似对什么都漠不关心。
直到现在,陆鹤年才明白也许从很早的时候,江鸳就已经在准备放弃爱他,和他离婚了。
就在这时,客厅里的转盘式座机电话忽地响了起来。
陆鹤年几乎是夺门而出,连忙走到电话前接了起来。
“阿鸳!”
电话那头却不是江鸳。
“鹤年,我不是江鸳。”杨幼薇娇嗔一声,随后又说:“谢谢你这两天寸步不离地保护我,我请你吃饭吧。”
陆鹤年闻声,握着电话话筒的手颓然地松了松。
良久都没有听到回答的杨幼薇似是有些不满,又娇滴滴地唤了一声:“鹤年。”
“你怎么不说话?今晚我们‘二人世界’就只是吃饭而已,嫂子应该不会生气吧?”
听到她意有所指的话语,陆鹤年却没有像往常一样痛快答应。
他翕动薄唇,嗫嚅了许久才涩声从喉咙中挤出一句:“幼薇,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还没等电话那头的杨幼薇回答,陆鹤年就默地挂断了电话。
紧接着,电话铃声猛地又响了起来。
陆鹤年的目光颓败地落在电话上,却没有接。
而电话铃声执拗地响了许久都不肯停歇,两人隔着电话无声地对峙着,直到一方有人放弃。
最后。
直到电话铃声戛然而止,陆鹤年却始终没有接起。
另外一边的漠河,如家旅馆。
江鸳简单洗漱过后,就用旅店的电话给自己父亲的老战友蒋德海打去一个电话。
“蒋叔,我今天回家里一趟,去看看我妈。”
电话那头的蒋德海听后,回道:“好,正好回去和你妈好好告个别。”
简单收拾了行李后,江鸳就乘着老式客车一路摇摇晃晃从雪地里开往热闹的城镇。
江鸳的家在漠河乡镇上的北极村,那是我国大陆上最北端的临江小镇,离江鸳所在的如家旅馆有近四、五个小时的路程。
等江鸳回到北极村时,已经是下午两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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