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衡进府,看到云兮站在月光下,轻薄的烟纱裙,包裹着玲珑的身段。他有一阵失神。确认不是幻影,疾步来到她身边,仔细打量着云兮,月光笼罩在她的脸上,是那么的美丽。他以前从未发现过她的美,在这一刻,他见识到了。她无疑是美的,令人窒息的那种。蔚衡有些欣慰,她多久没有这么等过他了,胸腔里涌进一阵甜蜜,往事历历在目。她曾经那么炽烈的爱过他。“云兮。”他深情的呼唤。“你东阁用的冰块哪里购买的?”
“你们是我的孩子,爹爹怎么会不喜欢你们,以后可不能说这么残忍的话来伤害爹爹的心!”
蔚衡温言软语,“看爹爹给你们带来什么好东西?”
说着便抽袖兜里拿出三个弹弓,“一人一个。”
小景小手一扒,“你都送我们好些个弹弓了,我不要。”
“我也不要。”阿行也丢在地上。
陈与时是接都不接。
弹弓落在地上,蔚衡的心随之一沉。
他确实不够用心,想起孩子们就在集市上随便买点。
原来每次都是弹弓。
“没心思就别装父爱,这已经是你第五次送孩子们弹弓了。”
云兮看见弹弓也是窝火,敷衍的父爱,不要也罢,反而伤了几个孩子的心。
“我……”
蔚衡语结,以前他是一个好丈夫,一个好父亲,他只是要了一个明雪,为何就变成这样。
夫妻不再是夫妻,父子也不像父子。
他是来求和的,现在看来,好像搞得更糟了。
“娘亲,我们走吧!”小景走到云兮身边,拉着她的手,“爹爹不要我们,我们也不要爹爹。”
蔚衡听到孩子的话,直觉难受的紧。
以前回府,几个孩子争先恐后的往他身上扑。
稚嫩的声音喊着“爹爹”,那时候的他只觉得寻常。
如今想那样的场面,却是奢望。
蔚衡带着希望来,失魂落魄的离开。
*
她相信苏扬,他让她不要急,事情会有重大的机缘。
云兮便爱上看书,书里有她从未去过的地方,从未听说的事情,看得她心生向往。
她沉迷在书的世界里,屏蔽忘却让她伤心难过的人和事。
习武的师傅找到了,听闻是蔚衡力荐的。
孩子们就改跟师傅学习,蔚衡专门为孩子们找了块空地,做了梅花桩等一些习武需要用的。
还隔三差五的差人送书给她。
云兮并不排斥书籍,有合适的她都看。
苏扬也好像繁忙起来,经常不归府。
夏日炎炎,骄阳似火。
今年的景都府比往些年热了许多,听闻热死了好些人。
听闻康儿怕热,蔚衡花了高价钱,运了许多冰藏在地窖里。
云兮看到几个孩子热得睡不着,身上都长了痱子,便差人去讨要一些,却被告知,冰块还不够东阁用的。
云兮是生气的,想着求人不如求己。
便踩着夜色去大门口堵蔚衡,不为别的,就想打听一下冰块是哪买的?
她已经派人去寻找了两日,就是打听不到。
他今日有宴请,不晓得要应酬到几点。
云兮站在月光下,前尘往事涌入脑海。
以往他应酬,她都在东阁等着他,蔚衡喝得醉醺醺的,她总是不厌其烦的伺候。
甚至觉得是一种别样的幸福,现在想想,当时的自己好像鬼迷心窍一样。
一个醉鬼而已。
真心错付,不值当。
她长长的吐出一口浊气,听着蝉鸣。
马车的轱辘声由远及近,云兮知道是蔚衡回来了。
她本不想求他,可为了孩子们她不得不拉下面子。
蔚衡进府,看到云兮站在月光下,轻薄的烟纱裙,包裹着玲珑的身段。
他有一阵失神。
确认不是幻影,疾步来到她身边,仔细打量着云兮,月光笼罩在她的脸上,是那么的美丽。
他以前从未发现过她的美,在这一刻,他见识到了。
她无疑是美的,令人窒息的那种。
蔚衡有些欣慰,她多久没有这么等过他了,胸腔里涌进一阵甜蜜,往事历历在目。
她曾经那么炽烈的爱过他。
“云兮。”他深情的呼唤。
“你东阁用的冰块哪里购买的?”
云兮淡定的声音,如同一桶冰水,浇灭了他的幻想。
她再也不会无缘无故的等他,找他必定是有事。
酒意散了几分。
“地窖里的冰块那么多,何须再购买?”
“我要用。”
“你要用便随意取。”
云兮看着蔚衡,她不想说明雪的如何如何。
等他酒醒,又不知道该怎样对待她。
“你告诉我在哪买的就成。”
蔚衡并未醉得神志不清,嗅出一些旁的来,“并不好购买,是偶遇路过的,便花了高价买下。”
云兮叹气,难怪她找了几日都没找到。
这可如何是好?
没有得到想要的,云兮转身就走。
蔚衡猜到一些,也犯了难。
明雪护崽,估计是怕云兮拿走一部分,康儿后期就没得用了。
他快步跟上,“云兮,你听我说几句。”
云兮现在满脑子都是如何降温,如何少让孩子们遭罪!
蔚衡的呼唤根本听而未闻。
直至手腕被拉住!
云兮如同被烫到,甩开,“有话就说。”
“我不拉你,你会停下来?”蔚衡胸口烦闷。如今想跟她说几句,难得很。
要么不理,要么转身离去,要么冷嘲热讽。
“你说。”云兮也烦躁,“也不知要你这个无用的父亲,要着有何用?”
蔚衡看着云兮的神色,她在嫌弃他,以前她可从来不会如此出言不逊。
胸闷更加烦闷,本来想跟她解释几句的,现在也顾不得其他。
“我去取,你且等着。”
说完,转身就往地窖的方向而去。
云兮望着夜色中的蔚衡,心里五味杂陈。
冰块送来了,孩子们睡了一个安稳觉。
可是,第二日就断了。
云兮看着空手而归的宋妈妈,银牙咬碎。
她就知道昨晚不过是蔚衡醉酒答应的,长久不了。
一日!
才一日!
蔚衡个无用的,不配为她孩子们的父亲。
男人指望不上,云兮就翻阅书籍,希望找到能降温的方法。
沐沐胳膊都热出来一个脓包,看着都心疼。
她翻遍了书籍,也没找到相关的。
只好打搅苏扬,看他的书架上有没有?
苏扬刚好回府,路上遇到云兮。
“大哥,正巧要去你那里一趟,没想到大哥就回府了。”
云兮撑着一把伞,一张俏脸被热得有些红。
苏扬倒是穿得正式,浅色长衫,笔直如松柏,盘扣扣到脖颈,少了些素日的松散,多了几分禁欲,给人一种夫子之感。
他顶着炎热回来,面上未见半点汗水。
“何事?”
“天气酷热难耐,孩子们身上都长了痱子,我想去你那里瞧瞧,有没有关于降温的书。”
云兮是有点着急的,太热了,孩子们一刻也等不得。
“没有这方面的。”
苏扬的书不多,每本他都看过,记得清楚。
云兮有些遗憾,“那多谢大哥了,我就不用去了,我再去书局找找。”
云兮也不停留,转身就走。
“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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