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反抗的吧?南笙忽然发现,自己都不那么确定了。南笙深呼吸,快速的朝着公寓外走去,就这么一个人顺着马路,毫无目的的走着。她需要冷静。纵然南笙知道,她要和陆时宴断干净。但接近十几年的感情,岂是说断就能断干净的,太难了。各种各样的画面堆积在南笙的脑海里,她眼眶酸胀的要命。等南笙回过神来,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走到了江边。入夜的江边,安安静静,已经没了人,偶尔能听见浪花的声音。
南笙的手抵靠在陆时宴的胸口,是在反抗。
随着这样的动作,南笙也好似轻而易举的感觉到了什么。
她逐渐冷静下来,晶亮的黑瞳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陆时宴。
陆时宴喉结滚动,俊颜压的很低,低到几乎要碰触到南笙。
但这人眼底的阴鸷始终挥散不去。
“叔叔,你喝多了。我打电话给安晚姐,让她来接你。”南笙说的直接。
安晚这两个字,好似一下子让陆时宴清醒过来。
在看着面前的混乱,陆时宴深呼吸,只是在表面,他不动声色。
因为陆时宴比谁都清楚,在南笙主动勾引自己的那天,他的心多了一丝不应该有的情绪。
而这样的情绪就好似被关押的猛兽,随时都会破闸而出。
彻底的一发不可收拾。
这一次,陆时宴从床上起身,南笙也真的弯腰捡起手机要给徐安晚电话。
但是陆时宴的动作更快,脚就这么踩在手机上。
南笙拿不到。
“南笙,你才18岁,我不准你谈恋爱。”陆时宴说的直接,这是命令。
南笙很乖巧,也很安静,知道在这个时候不能激怒陆时宴。
“叔叔,我发誓,我真的没有谈恋爱。我和学长是清白的。学长很快就要出国读书,我们不可能的。”南笙说的飞快。
陆时宴沉沉的看着南笙,不知道是信了还是没信。
“叔叔,你喝多了,既然你不想让婶婶来接你,我通知司机来接你。”南笙转移话题。
酒是一个好东西,任何时候都可以给人最完美的理由和借口。
陆时宴也渐渐冷静下来。
南笙负手而立站在陆时宴的面前,但她的手腕疼的要命,一片红痕。
是被陆时宴掐的。
但南笙不在意。
“你赶我走?”陆时宴沉沉问着南笙。
南笙低头:“我成年了,您半夜三更在我这里,容易引起误会。我不想给您和陆家添麻烦,也不想让婶婶多想。”
“我说过安晚不会在意这些。”陆时宴冷声说着。
“好。”南笙倒是也很淡定,“是我不想叔叔在这里。”
一句话,让陆时宴的面色铁青:“南笙,18岁了,所以你觉得自己的翅膀硬了是吗?不需要我过问你的任何生活,甚至你还要问我要自由,是吗?”
“是。”南笙很肯定,没任何的迟疑。
这样的态度,让陆时宴面子全无。
好似在一个18岁的小姑娘面前,自己被看的明明白白的。
很快,陆时宴冷静下来,已经敛下所有的情绪。
“好。”陆时宴应了一声,而后他的眼神一瞬不瞬的看着南笙,“你想要的自由,我给你。你想住在哪里,我都不tຊ会干涉。你以后任何事情,我也不会过问。毕竟就像你说的,你成年了,可以为自己负责了。”
南笙嗯了声,依旧很安静。
陆时宴没说什么,已经从容不迫的站起身。
这人很高,高南笙很多。
南笙记得上一世自己蜷缩在陆时宴的怀中,是把小鸟依人这个词语体会到了淋漓尽致的地步。
但南笙也知道,这人居高临下看着你的时候,其实是带来了极大的压迫感。
南笙没说话,很镇定的站着。
陆时宴从钱包里面取出一张银行卡,就这么放在面前老旧的茶几上。
“但不管怎么说,你终究是我养大的。这张卡里有一笔钱,密码是你的生日,这里的钱足够你这一辈子衣食无忧。”陆时宴说的直接。
南笙低头看着,没拒绝,也没主动接。
“南笙,从今天开始,我不会再来找你。”陆时宴一字一句把话说明白,“以后自己学会照顾自己。”
“好。”南笙还是很冷静的应着陆时宴。
在南笙的话音里,她看见陆时宴的眼神逐渐变得冷漠。
而后这人一秒钟都没迟疑,转身就离开了老旧的公寓。
公寓的门关上,只剩下南笙一个人。
南笙伸手拿起银行卡,眼眶酸胀的感觉瞬间涌上心头。
她还是很爱陆时宴,但是她却不能再靠近这个男人。
她重活一世,要做的事情太多了。
她辜负的人也太多了,要弥补的罪孽也太深了。
所以,这样断了好。
她低敛下眉眼,那眼泪再没能忍住,滑落了下来。
一滴两滴,在老旧的木地板上,瞬间就渗透了进去。
许久,南笙深呼吸,把银行卡锁进了房间的小抽屉里。
这钱,她想她这辈子都不会用。
但这种窒息而又难受的感觉,让南笙有些呼吸不过来。
手机的屏幕忽然亮了一下,大抵是南笙不小心碰触到了。
她低头看见了宋骁的微信,想也不想,南笙给宋骁打了一个微信电话。
但是在微信电话拨通的时候,时笙的手机直接没电关机了。
时笙看着手机,很自嘲的笑出声。
好似连找个人安抚,都是一件不被允许的事情。
最终,时笙没强求。
也是,宋骁还住在别人家里,大晚上总不能闹出太大的动静。
她也不可能去宋骁的家里找这人,被看见了,那也太不像话了。
她不想影响宋骁。
但这个屋内,大抵是因为陆时宴来过,都是这人的气息。
她呆不下去。
之前的画面不断的出现在南笙的脑海里,甚至有瞬间,南笙都觉得自己荒诞。
她想,若不是陆时宴松开自己,那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她会反抗的吧?
南笙忽然发现,自己都不那么确定了。
南笙深呼吸,快速的朝着公寓外走去,就这么一个人顺着马路,毫无目的的走着。
她需要冷静。
纵然南笙知道,她要和陆时宴断干净。
但接近十几年的感情,岂是说断就能断干净的,太难了。
各种各样的画面堆积在南笙的脑海里,她眼眶酸胀的要命。
等南笙回过神来,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走到了江边。
入夜的江边,安安静静,已经没了人,偶尔能听见浪花的声音。
南笙脱了鞋,让自己的脚踩在柔软的沙子上,一步步的朝着水里走去。
光裸的脚踝碰触到冰凉的水,这才渐渐让南笙冷静下来。
海城已经入秋,入夜的温度跟着下来了。
她就这么一动不动的站着。
不远处,一辆黑色的宾利停靠在隐蔽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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