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楼没有开灯,我走在静悄悄的走廊里心里有点忐忑,总感觉自己侵入了不该侵入的地方。站在沈溪行父母的门前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才推门进去,一股灰尘迎面而来,我侧身躲开,随后看见里面有两座石刻雕塑。我诧异,房间里怎么会放两座雕塑?我进去站在雕塑面前打量了许久没发现什么异常,唯一特别的是两座雕塑都是女孩模样,年龄不大,瞧着大概十三四岁的模样。沈溪行肯定是知道房间里放着两座雕塑的,但原因是什么呢?
沈溪行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好听,我心里自嘲的笑了笑,冷着声音问:“我身体怎么样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以前不关心现在开始献殷勤了吗?再说做了亏心事的从不是我,我凭什么要躲着你?”
做错事的不是我,我没必要躲着。
我只是暂时性的需要一个地方舔舐伤口。
沈溪行没想到我这般伶牙俐齿,他怔了半天,许久才说:“既然不是,那就回医院!陈眠,你跟我生气可以,别伤到了孩子。”
他现在开始拿糯米当挡箭牌,曾经又是谁一次又一次的伤害她?
我直接挂断了他这个电话闭着眼睛睡觉,半夜的时候身上一直冒着虚汗,我迷迷糊糊的裹紧被子不愿睁眼,第二天起来发烧了。
昨天刚刚流掉了孩子,我又淋了雨,身体糟蹋的厉害,我在医院里躺了一周才好转,之后我回到了市里,我没有直接去医院找糯米,而是在盛朗的安排下进了市检察院——我曾经实习时待过的地方。
六年没有工作,再次做起曾经的事情我却一点儿也不觉得陌生,反而有了踏实感,进检察院的第一天我就翻阅了以前的文档。
关于我爸的那件案子早就已经结案,所以想要翻案很难。
除非找到什么证据。
可唯一的证据只是我。
我是当年的唯一目击证人。
一朝一夕想要翻案几乎是痴人说梦!
我在检察院待了三个月都无所突破,盛朗替我分析过,他说想要有突破性的进展得先了解沈臻的性格,而最了解沈臻的便是沈家爷爷。
我不想再回沈家,但为了这件案子我还是选择了妥协。
我到沈家的时候沈家爷爷正在午休,管家见我到了忙引着我去书房道:“少奶奶等一下,我去喊老先生起床,他最近总是念叨你呢。”
沈家爷爷待我挺好的,要不是他极力赞同我和沈溪行的婚事,我还进不了沈家的大门。
管家离开之后我悄悄地去了三楼。
沈家老宅的一楼是所有人公共生活的领域,二楼东侧是老爷子的卧室,西侧是我和沈溪行的房间,而糯米的房间在东西侧中间。
提起三楼就比较神秘了,是沈溪行父母居住的领域,因为很少回老宅,一年半载也住不上几日,所以我对三楼充满陌生。
自从他爸去世之后就只剩下我婆婆,她这人不太喜欢在家,常年都在外面旅行,逢年过节都很难见到人。
三楼没有开灯,我走在静悄悄的走廊里心里有点忐忑,
总感觉自己侵入了不该侵入的地方。
站在沈溪行父母的门前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才推门进去,一股灰尘迎面而来,我侧身躲开,随后看见里面有两座石刻雕塑。
我诧异,房间里怎么会放两座雕塑?
我进去站在雕塑面前打量了许久没发现什么异常,唯一特别的是两座雕塑都是女孩模样,年龄不大,瞧着大概十三四岁的模样。
沈溪行肯定是知道房间里放着两座雕塑的,但原因是什么呢?
我推开窗户,面朝着别墅里的人工湖,我回身打量了一转房间又回到了窗边,我将脑袋伸出去,意外的发现下面边窗夹着一张小纸条。
纸条泛黄,上面的字迹模糊。
隐隐约约的能看清一个童字。
童......Лимонная отделка
本着小心翼翼的精神,我将这张纸条拍照发给了盛朗。
怕管家找我,我在这房间里没待太久就离开了,刚到走廊上就遇到了管家,他不解的看了眼婆婆的房间又看了眼紧张的我,善意的提醒说道:“少奶奶,夫人在外面旅游,年后才会回家呢。”
我敷衍的咧嘴笑了笑,管家恭敬的说:“老先生在书房里等着少奶奶,我带你过去吧。”
管家走在我前面的,到了书房他没有立即让我进去,而是自己先进去向沈家爷爷通报,我猜测他会告诉爷爷我去了三楼的事。
大概十几秒钟后管家从书房里退出来让我进去,我刚出现在门口,沈家爷爷忙起身拉着我进去笑说:“眠眠,我快半年没见着你了。”
“抱歉爷爷,最近有点忙。”我说。
“我知道,管家说你回了检察院工作。”
沈家爷爷突然顿了顿,了然问道:“你一个人忽而回沈家应该不是为了看我这个糟老头子,说说吧,是不是最近遇上了什么事,管家说你刚刚去了你婆婆的房间,你是想调查一些什么事吗?”
眼前的老人经历过大风大浪,很快就猜出一些事情,我知道自己也瞒不过他,正想坦白的时候,脑海里闪过一个大胆的念头!!
沈溪行知道我爸是杀他爸的凶手,那沈家爷爷没有理由不清楚这件事,假如他和沈溪行一样知道我爸的事......
他们一致沉默,甚至敞开大门欢迎我进了沈家。
沈溪行因为沈家爷爷的胁迫娶我还可以令人理解!
那么沈家爷爷呢?!
如果他知道我爸是杀他儿子凶手的情况下还同意让我进沈家......
不怪我多想,我突然有个大胆的猜测——
那就是沈家爷爷从始至终就知道这件事的真相!
一想到这,我的手脚开始无处安放。
我想直接问他,但已经猜到他不会告诉我真相。
毕竟那是他的儿子,他肯定偏向他。
但我还是忍不住道:“我有事找你。”
沈家爷爷望着我没有问我找他什么事。
他叹息了一会儿,直道:“我知道你终究会找上门的。”
我诧异,握紧拳头问:“爷爷是什么意思?”
沈家爷爷突然眼圈泛红说了一句,“对不起孩子,我知道你的委屈,但是我不能帮你!曾经我选择了漠视,现在也只能装瞎到底!”
我忍着心底的颤抖,大胆的问:“你知道我爸是被冤枉的?”
他点点头,有些愧疚的望着我说:“我儿子是什么人我最清楚不过,当年我听警局的人说被判刑的人家里有个小女孩时......我就猜到了大致的真相,可我不想站出来作证,因为那年的溪行才二十多岁,我不想让他对他一直崇拜的父亲失望!对不起孩子,我帮不了你什么。”
我忽然觉得有些可笑,甚至觉得眼前这个慈祥温和的老人可憎,我怎么也没想到,他为了不想让沈溪行心中像大山一般巍峨的父亲形象倒塌,所以选择了沉默,眼睁睁的看着我爸被判了死刑!
可他当年明明可以站出来作证让我爸活着的!!
只要他一句话,就能拯救一条鲜活的生命。
可他没有,为了沈溪行以及沈家的利益他选择了沉默。
难怪他极力的赞同我进沈家,不过是良心不安想补偿我而已。
说起来从嫁进门到现在他也从未为难过我,每次我和沈溪行有什么矛盾他首先责怪的是他孙子,从未严厉教训过我,疼糯米也疼的要命。
但比起沈溪行的无知以及对我的残忍,眼前的老人更可恨!
我现在没有时间责怪他,只想还我爸一个清白,我抓住他话里的关键词着急问:“被判死刑的家里有个小女孩是什么意思?你怎么仅凭这点就断定是你儿子的错?是不是你儿子有什么特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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