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芷彤松开手,哑声道:“倒了吧。”她失魂落魄跌坐在沙发上,眼前阵阵发黑,几近晕厥,依旧执拗地不肯闭眼。等到天明,门外终于传来脚步声。尹芷彤连忙起身,开门唤他:“漓逸……”林悠一人在门前,半披着傅漓逸的外套,香肩大露。尹芷彤凝在原地,随即,汽车轰鸣声再次响起。傅漓逸甚至没来见她一面。“秋意渐凉,漓逸见我穿得少,才把外套给我。”“弟妹,你别误会。”话是这么说,可林悠脱下外套的时候故意撩了撩头发,露出颈侧的吻痕。
夜色浓重,扼着尹芷彤的喉咙。
“小姐,这醒酒汤还要热吗?”
王妈的声音传来,尹芷彤恍然回神,才发觉自己死死扒着窗沿,已然留下几个指印。
指甲尖劈开,一丝殷红的鲜血顺着指尖滑落。
尹芷彤松开手,哑声道:“倒了吧。”
她失魂落魄跌坐在沙发上,眼前阵阵发黑,几近晕厥,依旧执拗地不肯闭眼。
等到天明,门外终于传来脚步声。
尹芷彤连忙起身,开门唤他:“漓逸……”
林悠一人在门前,半披着傅漓逸的外套,香肩大露。
尹芷彤凝在原地,随即,汽车轰鸣声再次响起。
傅漓逸甚至没来见她一面。
“秋意渐凉,漓逸见我穿得少,才把外套给我。”
“弟妹,你别误会。”
话是这么说,可林悠脱下外套的时候故意撩了撩头发,露出颈侧的吻痕。
丝丝血丝蔓上尹芷彤的眸子。
她一把抢过尹芷彤外套,奔回家中,颤着手给傅漓逸拨去电话。
“漓逸,你回来好不好?”
傅漓逸一夜没睡,却丝毫不见疲惫。
他一边开车,一边耐心哄道:“现在不行,等会儿还要谈生意。”
“你乖乖在家,实在无聊就和王妈出去买买首饰,打打麻将。”
可她要的从来不是钱。
尹芷彤沉默许久,才从喉咙挤出一句话:“漓逸,今天是我父母的忌日。”
每年这个时候,傅漓逸都会陪尹芷彤回京市祭奠父母。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回忆止不住涌上心头。
从小到大,尹芷彤都被保护得极好。
有人说尹芷彤被娇惯坏了,将来肯定嫁不出去。
是尹父说:“她要不想嫁人,我养她一辈子。”
车祸那天,是尹母死死将她护在怀里,才让尹芷彤捡回一条命。
傅漓逸眸底有些诧异,自责皱眉。
刚要答话,凯迪拉克已然停在公司前。
吴秘书急匆匆跑来:“傅总,港市的裴总已经等了好一会儿了。”
“你答应过我……”
傅漓逸匆匆回道:“下次一定陪你去。”
说完,便被挂断。
吴秘书看向被换下来,还沾着口红的领带,艳羡道:“傅总,您和夫人真恩爱。”
傅漓逸没反驳,直接将领带扔进了垃圾桶,大步走进公司。
尹芷彤怔怔握着话筒,无力垂下。
她已经不记得傅漓逸承诺过多少次“下次”,又撞见过多少次他和林悠的“这次”了。
风卷着枯叶掠过,尹芷彤脸上一片冰凉。
她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已经泪流满面。
尹芷彤擦干眼泪,一个人去买了纸钱,在阳台凄楚烧着。
火光暖黄,给她毫无生气的脸添了一丝血色。
“爸,妈,对不起,今年女儿不能回去给你们扫墓了。”
王妈有些不解:“小姐,先生生意忙,您可以一个人回去啊。”
“在咱们乡下,男人一年半载回不来都不算稀奇。”
尹芷彤手一顿,纸钱尽数落进了火盆中,窜起数丈高的火苗。
王妈一把拉过尹芷彤,才堪堪避过。
头发却被烧焦一小截。
王妈惊呼一声,心疼地摸着她的发丝:“幸好没伤到脸。”
尹芷彤魂不守舍地摇摇头,眸底一片苍凉:“没事,我去理发店修修。”
拿着钱包出门,又见林悠的门半敞着,玄关处放着一盒拆开的剃须刀。
傅漓逸什么时候在他家过夜,又是什么时候用了这盒剃须刀?
尹芷彤胸口剧烈起伏,快步下楼,任凭泪水落下。
往日种种甜蜜在脑海浮现,被这剃须刀狠狠割碎,鲜血淋漓。
迈下最后一个台阶,尹芷彤终于哽咽着去抹眼泪。
她脚步一转,朝理发店相反的方向走去。
火车站里。
尹芷彤眼睫轻颤,终是下定决心:“请给我一张去京市的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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