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想法出头的瞬间,秦兆川的喉咙就堵了。他为什么会在意吴优爱不爱他?被那种女人缠上才是悲哀,她不爱他最好,也省得他有多余的愧疚。可是……既然不在意,为什么他心口会这么痛?秦兆川捂着心脏的位置蹲在家门口。这段时间南城的天气一直不好,这会儿淅淅沥沥的小雨落下来,眨眼就成了倾盆大雨。秦兆川任由水渍打湿裤脚,可他心头却愈发不平静。最后,他用一晚上时间,把心痛的缘故归结为那颗心脏曾属于覃禹。
秦兆川用了二十分钟到警察局,却用了一晚上的时间才回到家。
他不知道他是怎么走回去的,车还扔在了警察局门口。
一路上他脑子里全是离开前程旭嘲讽他的话——
“你这是什么表情?你不会真以为吴优爱了你三年吧?”
“如果不是你胸腔里跳动的心脏曾经属于覃禹,你他妈在吴优眼里屁都不算!”
‘爱’之一字,几乎把他胸口砸烂。
所以结婚三年,他总觉得吴优在透过他看另一个人不是错觉?
她对他心脏的执念那样深也并非因为她关心他的身体。
从始至终,吴优爱的都另有其人?
这个想法出头的瞬间,秦兆川的喉咙就堵了。
他为什么会在意吴优爱不爱他?
被那种女人缠上才是悲哀,她不爱他最好,也省得他有多余的愧疚。
可是……
既然不在意,为什么他心口会这么痛?
秦兆川捂着心脏的位置蹲在家门口。
这段时间南城的天气一直不好,这会儿淅淅沥沥的小雨落下来,眨眼就成了倾盆大雨。
秦兆川任由水渍打湿裤脚,可他心头却愈发不平静。
最后,他用一晚上时间,把心痛的缘故归结为那颗心脏曾属于覃禹。
于是第二天开始,他在刻意回避那份不该属于他的痛。
吴优被挪去殡仪馆那天,他带着白妍高调出席拍卖会,用五千万给她拍下一条项链。
吴优下葬,他在距离墓园两条公路远的草坪接受了白妍的求婚。
吴优头七,他在市里各大商业屏上轮番播放他和白妍要结婚的消息。
吴优死后一个月,他在皇庭会所喝的烂醉如泥。
“哥,咱们知道你要和阿妍结婚了很高兴,但是你也不能这么喝啊。”
边上有人劝酒,就有人起哄。
“要我说还得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你看咱哥多久没这么高兴过了,阿妍等了咱哥三年,说不定咱哥也等了阿妍三年呢。”
白妍脸被熏的通红,一边嗔着要他们闭嘴一边宣示主权般挽住秦兆川的胳膊,眼满满的炫耀。
周围人起哄越发厉害:“妍妍你别害羞啊,这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福气,你看看那个吴优,短命鬼一个,到死都没等来的东西咱哥无条件全给了……”
最后那个‘你’字还没脱口,那人的肩膀跟着一痛。
“吴优?你刚刚说吴优,她又给我打电话了?”
秦兆川满身酒气说话都不清晰,却独独将‘吴优’两个字念的清清楚楚。
周围转瞬寂静。
那人痛的直皱眉:“哥,你这是被那个短命鬼烦出心理阴影了啊?不过没事儿,哥你以后再也不会接到她电话了,她……”
“你放屁!”
秦兆川推开他,摇摇晃晃翻出手机翻车吴优的联系方式拍了桌上的空酒瓶发过去。
“她哪天不给我打电话?”
“我一个多月没回去还喝了一晚的酒,我不信她还坐的住,等着吧,她等会儿就要来接我。”
他信誓旦旦。
周围人却瞬间变了脸。
酒桌上,没人再敢开口。
秦兆川一连串信息发出去,没得到回应,气的他一脚踢歪了桌子。
“不回我信息?好的很!”
他咬牙切齿的拨了个电话,那边才接通他就怒不可遏的吼了过去。
“吴优,是秦太太的位置坐的太舒服了?谁允许你不回我信息的?你信不信我和你离婚,我让你什么都得不到!”
他疯魔了一般,对着电话骂了整整五分钟。
白妍眼圈都红了:“兆川哥哥,你喝醉了,你忘记了吗?你最讨厌的吴优已经死了,你和她再也没关系了,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呀。”
“你在说什么疯话?”
秦兆川拧着眉,看另类一样看着她。
吴优那种女人怎么可能会死?
她那种人,福都没享够,她哪里舍得去死?
他眼底讥讽满满,可那颗心还是猛然瑟缩了一下。
脑子里隐隐约约闪过吴优闭着眼了无生息躺在床上的样子。
“不会的,她不会死……我去把她找出来,她不可能死!”
他连滚带爬站起身。
那些话明着是说给别人听,可明显是他的自欺欺人。
白妍红着眼拉着他说了些什么,他一句都听不见。
耳朵阵阵嗡鸣,心脏上的阵痛无限放大,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掌死死握住收紧,痛的他眼前发黑。
走了不过三步,秦兆川再撑不住摔在地上。
视线彻底陷入昏迷的前一秒,他眼前闪过无数画面。
每一帧都有吴优。
在厨房给他做饭的吴优、趴在床边看他睡觉的吴优、小心翼翼求他别走的吴优、还有躺在法医部门没有任何生气的吴优……
这一刻,他满脑子都是吴优。
好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不讨厌吴优了。
甚至……有点无法接受她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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