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峤!”余笙咬牙喊道,眼前这人被吓了一跳,顿时朝后倒去。好不容易坐稳,回头见是她,便整个人松懈了下来,懒散问道:“怎么了?”余笙倒是气得不轻,指着猪,气势汹汹地问道:“你这画的什么?”温峤嘴角扬起一抹不明显的笑容,答非所问:“我拿你草稿纸画的,没动你的正文。”余笙冷笑一声:“草稿纸就能画这种东西吗?”温峤晃了晃椅子,心情突然低落了点。“那怎么了,你都跟人出去聊半小时了,我还不能画你肖像?”
余笙真心觉得,过去的事就叫他过去好了,没必要再一直念念不忘了。
苏茉是欺负了她,也叫她受了很多委屈。
可她已经不想计较了,毕竟她现在和苏茉都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了,又何必为了一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又跑去北京找她。
至于方闻洲,她也很心甘情愿地接受了哥哥妹妹的身份。
若是他愿意,她今后也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照样回家拜年,甚至可以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
这都不是什么大事了。
因为一切都过去了。
离她十八岁那年,已经过去了整整四年。
她早就不是当年那个一直追着方闻洲身后跑的小屁孩了。
她的生活,有比方闻洲更重要的事情出现了。
“哥哥,既然我们都已经默认这件事的发生了,何不就一直这样下去?我原谅当初你做的所有事情,翻篇了,我们不要再计较了。”
余笙真心实意地劝道。
可方闻洲却像是被人摁进海水中,海水没过他的头颅,叫他又窒息又绝望。
胸口涨得生疼,不知咽下了多少悔意。
“笙笙,我们之间还有可能吗?”
方闻洲不敢看她,低着头呢喃道。
余笙也没看他,只自嘲一笑:“怎么,现在不觉得年龄差是问题了?”
方闻洲被刺得哑口无言。
余笙却已经不想再和他聊这些了,当下开了车门便要离去。
却被方闻洲紧紧攥住手腕,动弹不得。
“我当年是喜欢你的。”他沉默了片刻,只说出这么一句话出来。
余笙却早就感觉不到心动的感觉了,哪怕这句等了这么多年的话,终于落在她的耳旁了。
“太晚了。”
她轻轻说道。
声音飘在狭小的车厢里,叫人捉不到摸不着。
……
从方闻洲的车上下来后,余笙好似终于脱下了心中一层厚厚的棉衣。
被裹得紧紧的心脏,终于能自由地呼吸了。
她脚步甚至有些雀跃,可走到自己办公桌前,却看见温峤低着头,正一笔笔地帮自己改报告。
他靠着椅背,像是没骨头似地,没什么坐相。
左手微撑着下巴,看上去乏困至极,却还是一笔一划地亲自落笔。
余笙情不自禁抿唇一笑。
悄悄走到温峤身后,视线落在他笔尖,顿时,笑容微僵。
她以为的改报告,居然是他的乱写乱画!
上头赫然一只小猪,一个箭头打过来,分明写着“余笙”两字!
“温峤!”
余笙咬牙喊道,眼前这人被吓了一跳,顿时朝后倒去。
好不容易坐稳,回头见是她,便整个人松懈了下来,懒散问道:“怎么了?”
余笙倒是气得不轻,指着猪,气势汹汹地问道:“你这画的什么?”
温峤嘴角扬起一抹不明显的笑容,答非所问:“我拿你草稿纸画的,没动你的正文。”
余笙冷笑一声:“草稿纸就能画这种东西吗?”
温峤晃了晃椅子,心情突然低落了点。
“那怎么了,你都跟人出去聊半小时了,我还不能画你肖像?”
余笙在一旁坐下,狠狠将椅子拉近。
两人顿时眼对着眼,近在咫尺。
温峤下意识屏住了呼吸,便见余笙冷酷一笑,抄起旁边的水性笔,便在手上落笔。
画了一个巨大的猪。
“我叫你画我!我就出去和哥哥聊天,你也不知道在吃什么飞醋。”
听见哥哥二字,温峤心中大石终于落了地。
甚至有了心情招惹她:“你知道在别人身上写下自己的专属标记,意味着什么吗?”
余笙一愣。
连笔尖都有些微颤。
“什么?”
温峤逐步地越靠越近,直到鼻尖微触。
“意味着,我是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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