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梨看着糖糖手里的蛋糕,默默的往后退了一步。或许是真的下定决心要放下,陆宴明当着她的面与糖糖亲吻拥抱手牵手,方梨远没有以前那么心痛。陆宴明全身心注意力都在糖糖身上,两人说好要出门,陆宴明回头叫方梨。“顺路送你去邮局。”方梨怔了怔,乖乖跟了上去。她再也不像以前那样理直气壮的喊陆宴明的名字,而是很有分寸的道谢。“谢谢,小叔。”
哭了一整夜,方梨像是生了场大病,天亮之后又渐渐平静。
她今天学校还有课,又不得不起来吃早饭。
还没到早饭点,方梨开冰箱的时候,看见里面那个包装好的蛋糕。
今天是陆宴明的三十三岁生日,方梨提前半个月学做蛋糕打奶油裱花,无数个失败品才让这个蛋糕看起来勉强可爱,她原本打算早上拿到陆宴明房间门口,给他一个惊喜的……
方梨还在犹豫的时候,刚好碰到健身回来的陆宴明。
陆宴明是个很自律的男人,每天雷打不动的早起健身,这会汗水浸湿额前的头发,湿漉漉看过来的时候,仍旧有三十岁男人不该出现的少年气,介于男人的成熟和小男生的幼稚之间,比方梨学校里所有男孩子都要好看。
陆宴明看她脸肿眼睛也肿的样子,脚上停了一步,但又一句话都没说,转身往他自己的房间走,眼神比看见陌生人还要冷漠。
方梨心口一酸,但还是在陆宴明进门之前叫住他。
“小叔!”
十八岁那年告白之后,方梨执拗的只叫陆宴明的名字,这还是从那之后第一次叫陆宴明小叔。
陆宴明脚步停下,回头看她,锋利的眉头都是不耐烦。
方梨端出蛋糕,还没张嘴说话,就听见陆宴明声音里冰冷的厌恶。
“方梨,我跟糖糖是准备结婚的关系,我不想糖糖以后对我们之间产生什么误会。”
“所以,别再做这种事情!”
方梨手捧蛋糕站在冰箱旁,只觉得眼睛又开始发酸发烫。
陆宴明对她这么多年的关心照顾好像就在眼前,糖糖的出现打碎了他们之间所有假象,陆宴明开始对她厌烦,每次看她的眼神,就像是含了厌恶的刀,把方梨扎到血淋淋。
他们以前,只有彼此,他们现在,只剩嫌恶。
方梨没有觉得自己这个蛋糕做的出格,她把蛋糕放在桌上,声音空空的。
“小叔,生日快乐,亲手做的蛋糕希望你能和小婶婶一起尝尝。”
就当是晚辈对从小把自己养大的长辈孝敬。
小婶说出口的那一瞬,方梨只觉得心头被挖空一大块。
对面的陆宴明也是脚步一顿,冷冰冰的目光里带着打量,他不相信对他纠缠这么久的方梨会突然想开,指不定又要作点什么事情出来。
方梨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苦涩,轻轻的说:“小叔,我长大了,以前不懂事,错把亲情依赖当成了爱情。”
她声音越来越轻,堵在喉咙里颤抖:“以后再也不会了。”
陆宴明站在门口,狠狠的皱了皱眉,心头突然升起烦躁:“你最好说到做到!”
门被“砰”的一声关上,彻底隔绝了让陆宴明心烦的场景。
上了一天课,方梨晚上再回到别墅的时候,看见她的蛋糕还在桌上,连便条都没有摘,完全没人动过也没人在意的模样。
奶油已经化了,蛋糕坯也东倒西歪,方梨尝了一口,明明很甜的味道,却越嚼越苦涩。
苦到方梨站在餐桌前,缓了很久很久。
方梨这两天开始清点自己房间里的东西,既然要去洛杉矶,她的东西要整理出来,部分卖掉,部分打包寄走。
这一翻,翻出的不止是东西,还有无数与陆宴明的回忆。
往年生日他们都会一起过,方梨给陆宴明准备礼物,陆宴明给方梨准备回礼,方梨很珍惜这些点点滴滴,大多保存很好,最后翻出了十九岁那年她给陆宴明买的领带扣。
那时候方梨还很幼稚,觉得领带扣刚好靠近心脏的位置,后来……
方梨把领带扣包好,丢进了门口的垃圾桶里,心情已经平静。
拎着行李箱准备去邮局寄东西的时候,陆宴明也在家,方梨路过他房间门口,陆宴明端着杯子刚好开门。
两人在门口打了个照面,方梨还没来得及打招呼,陆宴明就皱着眉头看她手里的行李箱。
他不耐烦到了极点:“你又胡闹什么?就因为我昨天没有吃蛋糕?”
“不是。”方梨摇头,知道陆宴明是误解了,连忙解释:“我把这箱东西寄出去……”
方梨还没跟陆宴明说过已经答应舅舅去洛杉矶的事情。
“小叔,我一个月后……”
话没说完,门铃就响起来。
楼下保姆开了门,一身水粉长裙,妆容清淡,光滑垂顺长直发披在脑后的糖糖进门,远远的就对楼上扶手旁的陆宴明打招呼。
“宴明,你有猜到我给你补了什么生日礼物吗?当当当!我亲手给你做的蛋糕!”
方梨看着糖糖手里的蛋糕,默默的往后退了一步。
或许是真的下定决心要放下,陆宴明当着她的面与糖糖亲吻拥抱手牵手,方梨远没有以前那么心痛。
陆宴明全身心注意力都在糖糖身上,两人说好要出门,陆宴明回头叫方梨。
“顺路送你去邮局。”
方梨怔了怔,乖乖跟了上去。
她再也不像以前那样理直气壮的喊陆宴明的名字,而是很有分寸的道谢。
“谢谢,小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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