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暖紧紧抓着陈远兮的衣袖,因疼痛而纠结在一起的小脸上满是汗水。“不要!不要告诉……沈闻川!求求你!”陈远兮看她嘴角隐隐流出了血,慌忙答应:“好好好,你先别说话,我们先给你做检查!”听到他应了,季暖的手才松开,重重的垂了下去。“不行,她身体还是出现了排异反应,这样下去恐怕……”陈远兮看着像血压直线下降的季暖,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真的是老天爷知道季暖不想活了所以才出现这种特殊情况吗?
病房里,季暖睁着空洞的双眸望着洁白的天花板,沈母的话她听到了。
她不想纠缠沈闻川,是沈闻川不肯放过她。
她终于知道当初她一直纠缠沈闻川,他是什么心情了。
“季暖。”
沈闻川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他坐到了她床边。
看着她眼睛一眨也不眨的望着,心中隐隐觉得不安起来。
“小叔。”
季暖侧过头,眼神平静:“你要是结婚了,我去给你当伴娘。”
她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沈闻川顿感不满:“说什么傻话。”
他没想过结婚,要真是结婚,他娶的也是季暖。
季暖露出许久未见的笑容,语气就像是从前那样亲密:“我饿了。”
沈闻川对她突然的转变有些猝不及防,但更多的是欣喜。
他立刻站起身:“我去给你买吃的。”
看着他出了病房,季暖才收起笑容,掀开被子下了床。
她推开卫生间的门,正对着镜子中映着她那一张带着丑陋疤痕的脸。
季暖颤颤巍巍的走到镜子前,一手撑着洗手台,一手缓缓抚着有些凹凸不平的左脸颊。
她眼泪如同珠子一般落了下来,她抽泣着,她每天就是顶着一张脸面对沈闻川。
这张脸连她自己看了都觉得可怕,对比程茗叶,她真的从内而外就是个丑小鸭。
“叩叩——”
“季暖?”
听见陈远兮的声音,季暖慌忙擦掉眼泪,洗了把脸才从卫生间里出去。
“怎么了?”
见她从满脸水珠,眼睛还红红的,恐怕是哭过了。
陈远兮也没有问,只道:“李警官过来看你了。”
说是过来看,不过是例行公事,监察她的情况。
说了一番关心的话,肖警官就走了。
只是肖警官才走不过五分钟,季暖便觉心脏疼痛难忍,甚至比手术前还要痛。
陈远兮忙让护士叫上其他两个大夫,带她去手术室检查。
“医生!”
季暖紧紧抓着陈远兮的衣袖,因疼痛而纠结在一起的小脸上满是汗水。
“不要!不要告诉……沈闻川!求求你!”
陈远兮看她嘴角隐隐流出了血,慌忙答应:“好好好,你先别说话,我们先给你做检查!”
听到他应了,季暖的手才松开,重重的垂了下去。
“不行,她身体还是出现了排异反应,这样下去恐怕……”
陈远兮看着像血压直线下降的季暖,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
真的是老天爷知道季暖不想活了所以才出现这种特殊情况吗?
“一会儿沈闻川来了就说季暖被送去观察室了,让他等一会儿。”
陈远兮回身对一个护士道。
他主要还是担心沈闻川知道这事儿冲进来,以他现在的情况也不是没有可能。
季暖半睁着眼,只觉呼吸越来越艰难,意识也越来越模糊。
她很想对身边的医生说放弃吧,可她连眨眼的力气都没有。
要是这次真的去了,她就可以见到奶奶了。
还有早早离开的爸爸,她现在所经历的一切也将画上一个句号。
“季暖!你撑住啊!沈闻川可是在等你的!”
陈远兮在她耳边大声喊着,企图唤回她的意识:“你死了,让他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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