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岁,她今年六岁。”温宜宁有点诧异地扭头看妈妈,注意到她有些紧张的神色和递来的眼神,非常聪明地没有多说话。“很晚了,”温淇牵起女儿的手,“我们要回去了,你也回去吧。”“虽然不知道你今天为什么会在这,但是以后不要这样了。再见。”唐回站起身,还是没有解释,只是低声说:“抱歉。”温淇牵着人微微示意就转过身。“等一下,”唐回忽然把人叫住,走上前俯身摸了摸温宜宁的头,“很高兴认识你,小宁。”温淇垂眸,轻声
“六岁,她今年六岁。”
温宜宁有点诧异地扭头看妈妈,注意到她有些紧张的神色和递来的眼神,非常聪明地没有多说话。
“很晚了,”温淇牵起女儿的手,“我们要回去了,你也回去吧。”
“虽然不知道你今天为什么会在这,但是以后不要这样了。再见。”
唐回站起身,还是没有解释,只是低声说:“抱歉。”
温淇牵着人微微示意就转过身。
“等一下,”唐回忽然把人叫住,走上前俯身摸了摸温宜宁的头,“很高兴认识你,小宁。”
温淇垂眸,轻声说:“和叔叔说再见。”
“叔叔再见!”
唐回定定地站着,目送着那对母女的身影直至看不见。
他低下头看了看自己手里。
有一根刚从小女孩肩头顺来的发丝。
10
工作日午休时段,唐回坐在医院附近的咖啡厅等人。
没过多久,一个戴着墨镜的女人风风火火地过来坐下。
她将墨镜摘下,抿了一口咖啡,略带嫌弃地说:“说了多少次了我要喝加糖加奶的,苦死了。”
唐回面无表情没理会,淡淡地说:“你又迟到了。”
李折霏咧着嘴笑了一下,是毫不愧疚的惯犯作态。
没必要寒暄,她敛了敛表情,胳膊撑在桌子上,凑近问:“你那天真去人家楼下蹲了啊?”
“嗯。”
看着对方如此坦然的承认,李折霏的表情一言难尽。
“所以你看到人家一家子了吗?”
“不是一家子。”
“嗯?什么意思?”
唐回垂眸又重复了一遍:“不是一家子。”
“她说离婚了。那天那个男人也没上楼。”
李折霏反应了几秒,毫不婉转地说:“唐医生,离了那也是结过,更何况有孩子,还能一块出去玩,感情肯定还是有的。”
唐回沉默,半晌吐出一句:“我不在意二婚。”
“咳......”刚喝了口咖啡的李折霏被呛到,咳了半天笑出来。
“你追回人家吗就二婚了,你怎么知道她会回到你身边。”
“我们本来当初就说好了会结婚。”
“大哥,那都多少年前的事了,你俩都分多久了。”
唐回端起面前的冰美式灌了一口,回避这个残酷的事实。
李折霏看着眼前这个似乎从来没有什么情绪波澜的发小,蓦地想起了当年他和温淇分手的时候。
他眼睛猩红着一遍又一遍的地拨通那个电话,发了一条又一条的消息,却全部石沉大海,得不到回应。
后来找到温淇的好友夏恬,将人堵住质问那人去了哪。
一向带着开朗笑容性格很好的夏恬冷着脸,不耐烦地吐出一句:“小淇已经和你分手了,你别再想纠缠她了。”
她说着这话时,目光还冷冷地瞥了一眼陪同的李折霏。
她不明所以,只当是因为唐回的好友身份所以被连坐。
被分手的唐回没有颓废地酗酒酗烟,甚至保持着理智高效率地开组会做项目。
李折霏一边觉得他可能调节能力快到已经放下了,一边又想到前不久随口闲聊时他说的话,产生强烈的矛盾和不安感。
而直到唐回在学校晕倒送了急诊,她才发现一切都是表面的故作冷静。
他已经不知多久没有睡过好觉了,过度劳累,精神紧绷,焦虑抑郁倾向。
李折霏听着医生的诊断和建议,眉头紧皱。
而当事人静静地躺在病床上,盯着自己扎针输液的手背,不置一词。
那是李折霏认识唐回这么久,看到的他最脆弱,和接近崩溃的时候。
她托着腮:“但是我说你既然想把人追回来,还拉我扯谎做戏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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