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侧耳躲在暗处继续听着。一道陌生的声音回应。“那医女是我们的人,您又一直用假孕的药,只要成了婚,这孩子有没有都无所谓了,反正来日方长。”许沐娆微微叹了口气。“也怪那陆扶黎,不知用了什么妖术,不过什么时候死不好,偏挑这时候。”“不然这月底应是我和墨驰徹成婚之时。”听到此处,墨驰徹的酒意全醒。他推门大步走了进去。
墨驰徹感觉他应该是要感到开心的,可是这一刻他却不知为何有些慌张。
从前他一直以为,这个世上他会养大的小孩只会有一个陆扶黎。
可是现下,另一个生命却突然出现了。
许沐娆见他久久不说话,面色有一瞬间发白:“你不想要这个孩子吗?”
墨驰徹的身子不着痕迹的往后退开了一点。
“只是不愿你背上还未成婚便有子的名声。”
许沐娆脸上泛起一阵红意:“本就是我愿意的,怪不得你。”
墨驰徹笑了笑,可是笑意却始终没有达到眼底。
“睡吧,明日我寻个医女留在你身边,我们的婚事,也会如期举行。”
只要找到陆扶黎,证明她没有死,他们的婚事就无需延迟。
又过两日,影卫那边迟迟没有陆扶黎的消息。
而陆扶黎下葬一事却不能再拖。
这天,天上又飘飘摇摇的下起了雪,可是街道上却依旧沾满了神情悲痛的人。
唢呐深深悲戚,带着雪白的冥纸飘向了各处。
墨驰徹作为陆扶黎的皇叔,到底还是出席了。
只是他看着盛大的送葬队伍,脸上无悲无喜。2
那里面分明不是陆扶黎,又怎配他亲自送葬。
棺木入土,墨驰徹也转身回了摄政王府。
这段时间,京城内的百姓谈论的最多的就是墨驰徹和陆扶黎。
“从前不是听说摄政王最喜这个收养的侄女吗?为何从不见他去送行。”
“兴许只是谣言吧,我家人离去时,我眼睛都哭红了,可现在摄政王却无半分难过之意。”
“罢了罢了,不说了,免得传到人耳朵里,害了自己。”
酒楼内,墨驰徹看着楼下的人群,早已将那些话语尽收耳底。
可是他的心里却寻不出半分波澜。
他不信陆扶黎的死,但是这段时日他也确实未曾收到任何陆扶黎的消息。
原本他以为许沐娆有身孕的事情能够让他聊以慰藉。
墨驰徹甚至恶劣的想过,许沐娆这个孩子的到来或许就是为了弥补陆扶黎的消失。
左不过只是一个抱养来的养侄女。
可是不论他如何开解自己也却并未让他开心分毫。
而今,他时常需要靠酒水才能将微微纾解心中郁气。
这几日墨驰徹也一直宿在酒楼,看着有些昏暗的天色,他想着,也该回去了。
只是刚刚回到摄政王府,便听到许沐娆熟悉的声音。
“这段时间墨驰徹为何总是不回来,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墨驰徹?
这还是他第一次听到许沐娆直呼他大名。
而且她的声音也并无往日般娇柔。
身上还带着点酒醉,但是脑子在此刻却是清醒了不少。
他侧耳躲在暗处继续听着。
一道陌生的声音回应。
“那医女是我们的人,您又一直用假孕的药,只要成了婚,这孩子有没有都无所谓了,反正来日方长。”
许沐娆微微叹了口气。
“也怪那陆扶黎,不知用了什么妖术,不过什么时候死不好,偏挑这时候。”
“不然这月底应是我和墨驰徹成婚之时。”
听到此处,墨驰徹的酒意全醒。
他推门大步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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