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回陆家后,爸妈问我时,我下意识地看向我哥,犹豫着要不要说出口。但瞥见了哥哥脸上的纠结时,我心软了。于是便推说自己年幼,那件事根本不记得了。我哥以为我真的不记得,便编造谎言,说是我因为贪吃被保姆骗了出去。但我没想到,正是他的这番话,让原本对我怀有愧疚之情的爸妈,无数次在日后推脱责任。乔云泽闻言,也安抚陆雨柔,“没事,你再忍耐几天,到时候等她把宝宝生下来,我就送她去半山壹号那边坐月子。”
乔云泽面露难色,显然内心在挣扎。
陆雨柔见状,立刻以退为进。
“没关系的,姐姐的事情更重要,你快去吧。”
最终,在一番思想斗争后,乔云泽开口道。
“王警官,等这边的事情处理完,我再去警局找你。”
我叹息一声,虽然一直都知道他已经背叛了我,但毕竟认识七年。
当仅剩的那一点期待被打破的时候,我还是会觉得心揪得发疼。
王警官皱了皱眉,他没有想到,出了这档子事,这家人还能如此平静,甚至还准备去听音乐会。
特别是乔云泽,他可是陆倩倩的丈夫,自己的老婆还怀着孩子,就算对陆倩倩再怎么不关心,多少也应该去看下。
在确认无法说服他们后,王警官只好放弃离开。
临走前,或许是出于职业习惯,王警官又回头看了一眼。
恰好看到陆雨柔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心中陡然升起一股怀疑。
仔细回想,似乎每次他想要来调查时,陆雨柔总是在有意无意地阻止调查进行。
王警官眉头紧锁,低声自语。
“难不成,陆倩倩的死和陆雨柔有关系?不行,我得回去调查一下这个陆雨柔。”
我听到王警官的自语后,眼前瞬间一亮。
太好了!
终于有人注意到陆雨柔了,或许王警官很快可以顺藤摸瓜,抓到杀害我的凶手了。
看着陆雨柔一脸娇笑地拉着乔云泽和我妈,我强忍着恶心继续跟了上去。
陆雨柔的音乐会是在云城最大的歌剧院举行。
演出进行得十分顺利,热烈掌声在剧院内回荡。
结束后,我哥还专门上台为她送去了鲜花,满脸宠溺。
妈也一脸欣赏地看向陆雨柔,语气中满是骄傲。
“这才是我江盈秋的女儿。”
我看着眼前的一幕,心里不是滋味,低下头看着自己满是茧子的手掌。
如果当年我没有被拐,或许站在舞台上演奏钢琴的人,就是我了吧。
陆雨柔刚想回应,包里的手机便突然振动了起来。
她没多想便拿了起来,却在看到屏幕后,脸上的笑意消失全无。
我看到了来电显示“恶心”,瞬间觉得后背发凉。
是他,那个杀了我的变态杀人魔!
乔云泽看着陆雨柔的表情不对,连忙问道,“谁的电话,怎么不接?”
“没什么,就是广告。”
陆雨柔苍白着脸色回应,随后找了借口推脱离开。
我连忙跟了上去,想知道她和那个变态杀人魔又在计划什么。
陆雨柔躲到音乐厅的厕所隔间,用手捂着话筒,小心翼翼地低声拨打回去。
“不是和你说了,没事不要给我打电话吗!”她声音责备。
电话那头声音不耐烦,“我这不是刚从新闻上听说警察打捞到了汽车,打电话过来问问吗!”
陆雨柔翻了个白眼,“你还好意思说,警察找到了你的车,还在车里找到了陆倩倩的心脏支架。”
“哦,那玩意那么小,可能是我处理内脏的时候不小心掉到车里的吧。”
电话那头的声音似乎并不在意。
“你做事就不能小心一点吗!万一掉了其他的东西怎么办?”
陆雨柔的声音提高了些,透露着紧张。
“慌什么,一个心脏支架而已,又不是她的尸体被发现。”
“总之你自己注意点,然后你用我之前教你的方法,弄个视频过来,我怀疑他们已经起了疑心了。”
陆雨柔匆匆交代完这句话,就把电话挂断,转身离开隔间,走到镜子前补起了口红。
我听得一头雾水,什么视频,他们要拿我的尸体做什么?
这时,我想起最后看见自己被开膛破肚时。
那个凶手曾经说过,他说要把我和孩子都做成尸体娃娃。
那这个视频……会不会是……
看着刚走出去的陆雨柔娇小玲珑的背影,我瞬间感觉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我原本以为这么残忍的事情,杀人魔自己的主意。
没想到竟然是陆雨柔在背后谋划,她到底是有多恨我,才会连我的尸体都不放过!
陆雨柔再次回到众人面前时,乔云泽主动开口说道。
“雨柔,既然音乐会结束了,那我就先去警局了。”
陆雨柔立刻表现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姐夫,我也很担心姐姐,我和你一起去吧。”
我妈冷哼一声,“雨柔,你不用对那个死丫头这么上心,刚才表演你也辛苦了,早点回去吧。”
陆雨柔轻轻地摇了摇头,“那怎么行,不管怎么说,她都是我的姐姐。”
“而且说起来,当时也是我不好,要是我早点把福宝送走,或许姐姐就不会失踪了。”
说着说着,陆雨柔的眼眶微红,仿佛随时都会有泪水滴落。
我哥揉了揉陆雨柔的头发,“傻丫头,福宝可是我们的家人,怎么能送走呢。”
“等陆倩倩回来,还是有意见,那就让她出去住,反正她本来也不是在陆家长大的。"
我冷漠地看了我哥一眼,觉得他虚伪至极。
我为什么会被保姆拐走,别人不知道,难道他心里还不清楚吗?
那天我在花园里荡秋千时,看到了正在和我哥吵架的保姆。
她红着脸,情绪激动到了极点,声嘶力竭地质问我哥为什么要冤枉她。
眼看保姆要打动手哥哥,我便毫不犹豫地挡在了他的身前。
紧紧拉住保姆的手臂,用尽全身的力气咬她、打她。
结果我哥居然把我抛下,趁着这混乱的空当逃离了现场。
保姆一开始的目标本来是我哥,只是眼看无法得逞后,才退而求其次用药将我迷晕带了出去。
认回陆家后,爸妈问我时,我下意识地看向我哥,犹豫着要不要说出口。
但瞥见了哥哥脸上的纠结时,我心软了。
于是便推说自己年幼,那件事根本不记得了。
我哥以为我真的不记得,便编造谎言,说是我因为贪吃被保姆骗了出去。
但我没想到,正是他的这番话,让原本对我怀有愧疚之情的爸妈,无数次在日后推脱责任。
乔云泽闻言,也安抚陆雨柔,“没事,你再忍耐几天,到时候等她把宝宝生下来,我就送她去半山壹号那边坐月子。”
听到这句话,我只觉得心寒。
半山壹号是乔云泽名下最小最远的一栋别墅,远在云城南部山区。
那里的气候又潮又湿,空气中总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霉味。
乔云泽好狠的心,他竟然想要我到那样的地方去坐月子,这分明就是对我和宝宝的变相虐待。
就在这时,乔云泽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屏幕上显示的是我发起的视频通话邀请。
我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惊涛骇浪。
这怎么可能!
我已经死了,他怎么可能会接到视频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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