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的学生就当耳旁风了,被捉住也不过训几句。“学长,你还看不明白呀,这就属于床头吵架床尾合,两个人也不知道为什么就亲上了。”谢静笑嘻嘻的开腔。其实两个人都很明白。程散表明心意的够彻底。陈清从一开始的态度漠然,到现在的模棱两可。方鑫放了一首郭静演唱的心墙。——你的心有一道墙,而我发现一扇窗,偶尔透出,一丝温暖的微光——就是你有一道墙,我爱的爱会攀上窗台盛放,打开窗你会看到悲伤融化。
程散离开的时候,脸上顶着五指分明的巴掌印。
路尧凑到跟前,笑嘻嘻的伸手去触碰。
他没做任何吃痛的反应,淡淡的斜过眼,瞪着“干坏事”的人。
“散哥,你怎么吃一堑不长一智呢?亲了就跑就不至于挨巴掌了。”
“我刚伸舌头,舍得停下吗?”
程散没那个毅力。
路尧思索一番好像确实,这波也不很亏,但更深入思考过后,他忽然猛的抬起头,“散哥,你不是有那病吗,怎么她打你你没病发还手啊?”
程散打起架来不要命,没人看见他因为伤势掉过眼泪,连“痛”这一个字都在他脸上看不见。和他认识的人把这归类于狂躁症,患有这个症状的人,脾气阴晴不定,受到外界带来的刺激,就会百倍奉还。
所以,在一般情况下程散感受到的不是疼痛,而是报复过后冲刺神经的快感。
大概是知道自己有病,杀人不犯法。
因此,每次,他都是奔着把对方打的半身不遂去的。
但是,陈清对他动手不止一次两次。程散就那么任由着。因为爱吗,病也可以不作数。
“我看起来像是家暴的人吗。”
路尧欲言又止,他其实一直觉得,程散讨不到老婆。
因为女生的投怀送抱,他倒是拒绝的干脆利落,或者连个眼神都不给,陈清没出现之前,路尧以为他性冷淡或者阳痿。
其次是,两段恋爱,一段是情窦初开不懂事,一段还没开始都能看见悲催的结局。
“你两还真不见外,随时随地都能吻上。”谢静亲眼目睹过他俩接吻,所以这次不是很惊讶,周延景不一样,以前听说现在是实地观看,心里莫名的有些兴奋激动,问陈清感觉如何。
陈清坐在车副驾,根本不想搭理伸着脖子和她搭话的人。
方鑫开着车,也不由自主得和她聊起天,“你怎么会和程散扯上关系?我记得咱们学校三个年级好像是井水不犯河水,除非你们之间有矛盾?”
说井水不犯河水,是因为校规规定,三个年级的学生不准私自接触来往。
当然,只有安分守己好学生听得进去,好学生也没有闲工夫和其余人交流。
其余的学生就当耳旁风了,被捉住也不过训几句。
“学长,你还看不明白呀,这就属于床头吵架床尾合,两个人也不知道为什么就亲上了。”谢静笑嘻嘻的开腔。
其实两个人都很明白。
程散表明心意的够彻底。
陈清从一开始的态度漠然,到现在的模棱两可。
方鑫放了一首郭静演唱的心墙。
——你的心有一道墙,而我发现一扇窗,偶尔透出,一丝温暖的微光
——就是你有一道墙,我爱的爱会攀上窗台盛放,打开窗你会看到悲伤融化。
——你会闻到幸福晴朗的芬芳。
陈清是最后被送回家的,方鑫趁机多说了几句话,对方都是百无聊赖有一搭没一搭的应声。
她下车之后才发现程散一路都跟着。
陈清透过挡风玻璃和驾驶位嘴里叼着烟的人对上视线,不知道他是在想为什么会被发现,还是在庆幸终于被发现了。
“你又想干什么?”
“想shang你你给吗?”程散掐了烟。她不知道,他跟着她的一路有多么想把车追尾了。
陈清皱眉,察觉到他好像不是在开玩笑,自己也不想做没必要的斡旋于是,下意识的就想离开。
这行为,在程散眼里就是怕了,他没给她“当逃兵开溜”的机会,上前扯住她的手腕,笑的不怀好意。“你还想跑啊,这么怕我shang你?”
谁怕了。
陈清真觉得他有点毛病。
“你害怕,又为什么亲了老子就跟别的男生聊天。”
不讲理,这点陈清习惯了,从前她也这样。
“是你偷亲的我。”陈清皱了皱眉,谈吐间都有不可挡的厌烦,浑身都透露着不走心。
对方不以为意,不觉得自己理亏,反而嗤笑,“那现在让你明目张胆亲回来行不行。”程散就像个小孩子,目光又变的期待。
陈清当然不图这个,左右来回都是程散收益。她眉头紧锁,跟他对视着,而后用力抽回手。她低头看了看手腕,没被掐红。“我对你的拒绝还不够明显吗。”
不是欲拒还迎,也不是留有余地的委婉,只是嗤之以鼻,厌倦至极的拒绝。
陈清不明白自己做什么了,每一次,她都能牵着程散的情绪走。一有风吹草动,不是他笑的开怀就是狠的发疯。
这句话,按理来说在程散这造成不了什么伤害。因为更过分的话,陈清都能脱口而出。
可是,他还是静默片刻。
陈清也借这个机会开步离开。
*
早上五点。
平常八点钟进校都要迟到的谢静给陈清打了电话。她还以为今天放假,这么早是要去那里浪一圈。
结果是要她假扮逄尽的女朋友,帮他劝退学校里追他的女生。
陈清问他为什么直接拒绝,跟着有病似的还要搞这一出,把人家女孩子弄哭了怎么办。
逄尽说冤枉,自己明了的拒绝了好多次,顾及女生面子,还都是私下说的。但人家不听,反而愈演愈烈,昨天就在校广播里表白了。
淮城一中乱,隔壁高雅私立也不分上下。两座学校年年也在争升学率,拼教学资源资源。
谢静嗑着瓜子,不慌不忙的抽空说道:“陈清,你染个黄毛,画个浓妆,去跟那个女生说几句话就行了。”
这个年龄段的小女生一般都害怕社会上的人。比如学校里的很多人,看见她跟陈清就是绕道。但其实,她俩没有仗势欺人的想法。只是在必要时刻可以把身后的搬出来挡枪。
陈清在逄尽的恳求下用了一次性的染发膏,又让谢静给画了个浓妆。全副武装的上阵,跟着逄尽去了奶茶店和女生会面。
路上,逄尽问了嘴周延景去哪里了,谢静没回话,一直板着脸,看着窗外。陈清不评不淡的说不知道。
逄尽觉得这事怪有趣。
他,谢静,陈清,关雪,裔衾,周延景。都是从小在B市里一起长大,初中毕业之后,四个人去了淮城读高中,另外两个,一个留在B市,一个去了M市。
初中毕业考的前一晚,学校断电了。
这或许对紧急备考的学生来说是一种煎熬,但对于他们六个除了玩就是混的人,天赐的福气。
老师在联系校方,没时间管这几个偷溜出去的人。
天台,繁星当空,远处的摩天轮轮廓清晰可见。谢静不知道什么时候准备了蛋糕。男生眼里,这当然不是用来吃的,用手挖了一坨就往对方身上甩。
关雪气的火冒三丈,说她一口都没吃。逄尽很老实的赔罪,一脸谄媚地说考完试了带她去买,买多少都行。
最后在谢静的指挥下,大家一起拍了照。
就和很多青春剧一样,在照片里,都是看向自己喜欢的人。
那张已经泛黄的照片,只有两个人在认真拍照。一个是陈清,一个是裔衾。
那个暑假,知了报夏,七月将至。还未逝去的六月风慵懒的流淌在身边。
少年少女背着父母出逃,坐在一辆开往北方的火车上,聊的天长地久。
最后因为没钱回去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打了暑假工,都是娇生惯养出来的公子哥和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小姐。却没有一个人打退堂鼓,玩的不亦乐乎。
逄尽还记得被各自家长捉住的时候,他跟周延景在给别人搓背,裔衾和关雪、周延景、谢静凑成一桌在那打扑克。陈清在吃烧烤。
奶茶店门口。进去之前,陈清打听了一番情况。
追求逄尽的女生叫程杏。一双桃花眼勾人销魂,性格活泼开朗,胆大妄妄为,天不怕地不怕。
从外面看向里面,程杏正跟几个人说话聊天,谢静好像看见了熟人,刚准备提醒陈清,她就被逄尽拉了进去。
进门,店员还没来得及招待,两人就径直走向里面的座位。
程杏看见他来了,激动的站起身,又看见身后和他十指紧扣的女生,脸色突变,皱起眉毛,不愉快的问这是谁。“你没说要带朋友来啊。”她戳开奶茶,视线紧盯陈清。
“这是我女朋友,不放心我一个人来玩。”
闻言,程散忽然窜起身,动静吓了逄尽一跳,他带着陈清向后退了半步。这哥们要干啥,难不成要帮程杏出气?
周延景跟路尧坐在一起,手圈成一个拳头放在嘴边,才勉强止住笑。他就这么准备看笑话。
陈清没想到会在这碰见周延景,原来是跟着程散一起鬼混去了。她尽量往后靠,手却没放开,“你以后别再缠着我男朋友了,我会找人打你的。”
大概是太久没有出口威胁过人,她的语气很平静,没有像所有人预料的那样呲牙咧嘴,和脸上的妆容不符。
“脚踏两条船,你觉得我该打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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