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昭想拒绝,但看着林莲望着季宴放光的眼,咬了咬牙还是上了车。一路无言。到了三福制衣厂,岑昭刚下车,季宴就开车离去,没给她开口的机会。岑昭在厂门口站了好一会儿,才转身进去。……翌日晚上,岑昭拿着刚领的工资,来到了林莲家。谁知里面却一阵欢笑声。她疑惑走进去,下一秒,就看到一个矮胖的男人在坐着跟自己母亲喝酒。恐惧一下子爬满岑昭的全身。那个男人……是王麻子,她上辈子二婚的丈夫。
季宴看着这幕,鬼使神差的伸出手。
岑昭就这么落入他的怀抱中。
男人熟悉的味道传来,岑昭混沌的大脑挣出一丝清明。
在还有点意识的最后一刻,她听到季宴说:“我只是出于军人的责任感帮你,别自作多情。”
听完这句话,岑昭苍白的嘴唇颤了颤,直接陷入了昏迷。
卫生室。
岑昭缓缓睁开眼,一转头,便见到季宴坐在一边。
他拿着一本书,在认真看着。
阳光落在他深绿色的军装上,金属的肩章那么耀眼……
许是她的目光过于直白,季宴合书看来,神色冰冷:“我帮你请过假了,你在这休息几天。”
说完,他起身就要离开。
淡漠的话语和昏迷前听到的话渐渐重合。
岑昭知道自己没资格说其他的,只能哑声道谢:“谢谢。”
季宴脚步一顿,随后他侧头看来,语气平静:“服务群众是我的义务所在。”
说完,就推开医务室的门离开。
岑昭心中暗自苦笑。
她知道,如果不是穿着这身军装,季宴根本不会管自己。
……
为了能多挣些工钱,岑昭打完一针,就立刻出了院。
走到大街上,雪地上反射的光几乎让岑昭有些睁不开眼。
不远处,林莲气冲冲走过来。
她拽住岑昭胳膊,活像个泼妇:“岑昭!不给我送钱,你想把你娘饿死是吧!”
大街上的行人听到这话,开始对岑昭指指点点起来。
岑昭脑袋还有些昏胀,她干巴巴解释:“我去医院了,工资还没领,等我领了就给你送过去!”
林莲却啐了一口:“呸!我看你是拿钱养野男人去了,把你娘我丢下不管!”
这话一出,周围看戏的人纷纷开始窃语:“看起来是个老实女人,没想到居然这么不孝,生活作风这么差!”
“可不是,我听说她原来是那个陆营长的媳妇,后来俩人离婚了,估计就是因为她自己不守妇道!”
听着这些,岑昭心中如同被万只手在撕着:“妈,你怎么能这么说我!”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亲生母亲,居然当众如此损害自己的名誉。
岑昭转身便要走。
但是林莲死死拉住她不放:“死丫头,赶紧把工资给我,不然我就去制衣厂闹,让你这辈子都抬不起头!”
岑昭几乎要崩溃,为什么自己摊上了这么一个妈?
季宴路过时,就看到母女两个拉扯的画面。
他皱了皱眉:“岑昭!”
闻声,岑昭顿了下,抬头就对上季宴冷然的面色。
这些年,她从没让林莲和他见过面,就是怕母亲缠上季宴,问他要钱。
也怕他知道自己有个这样的母亲,会离开自己。
但现在……
而林莲瞧见季宴,立马凑上前:“哟,这不是女婿嘛!”
季宴没理会她,只是看着岑昭。
她面色苍白,身子也单薄的要命。
他莫名觉得刺眼:“回制衣厂?我顺路送你。”
岑昭想拒绝,但看着林莲望着季宴放光的眼,咬了咬牙还是上了车。
一路无言。
到了三福制衣厂,岑昭刚下车,季宴就开车离去,没给她开口的机会。
岑昭在厂门口站了好一会儿,才转身进去。
……
翌日晚上,岑昭拿着刚领的工资,来到了林莲家。
谁知里面却一阵欢笑声。
她疑惑走进去,下一秒,就看到一个矮胖的男人在坐着跟自己母亲喝酒。
恐惧一下子爬满岑昭的全身。
那个男人……是王麻子,她上辈子二婚的丈夫。
也是将折磨了她一辈子,将她殴打致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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