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岑昭沉默站了很久,最后还是穿好厚外套出了门。虽然林莲待自己不好,但终究是她妈!镇医院。岑昭到时,林莲躺在病床上,“哎哟、哎哟”的叫个不停。她的腿打了石膏,床头还放着副拐杖。岑昭走上前,无力的劝:“妈,以后……别喝酒了。”林莲疼的眼皮子都肿了,睁不开,听到这话却大骂着:“不孝女!嫌弃我了是吧?!你跟你爸一样没良心,都是白眼狼!你还管我干什么?赶紧滚!”
这之后,岑昭如木偶一般,生活里只剩工作。
几天下来,人瘦了一大圈,套着宽大的工作服,更像是一片纸。
季宴来的时候,就看到这样的她。
他愣了下,但没多问,只说:“王麻子的事我查清了,他确实有个老婆。”
“嗯。”岑昭看着季宴身上崭新的军装,以及手中的婚礼请柬,“你……是来送请柬的?”
季宴点头。
岑昭忍不住自嘲:“我以什么身份去?”
季宴抿着嘴,末了,他将请柬放在外面的柜子上:“你爱来不来。”
走了几步,又想到了什么。
他转过身,面色平静:“你妈昨晚喝醉摔了一跤,现在在医院,你最好去看看她。”
听到这话,岑昭沉默站了很久,最后还是穿好厚外套出了门。
虽然林莲待自己不好,但终究是她妈!
镇医院。
岑昭到时,林莲躺在病床上,“哎哟、哎哟”的叫个不停。
她的腿打了石膏,床头还放着副拐杖。
岑昭走上前,无力的劝:“妈,以后……别喝酒了。”
林莲疼的眼皮子都肿了,睁不开,听到这话却大骂着:“不孝女!嫌弃我了是吧?!你跟你爸一样没良心,都是白眼狼!你还管我干什么?赶紧滚!”
岑昭被她这么说,又想到宁宁不理自己的样子,心中的委屈和苦楚一下子爆发出来。
“妈,你还想要我怎样?钱又不是没给你,也每个月定期去看你,身为女儿我到底还有哪里做得不够好?”
林莲不说话了。
岑昭看着她狼狈的样子,也泄了气:“妈,我没有嫌弃你,也不会不管你,你究竟要怎样才能信我?”
话落,病房内一片寂静。8
许久后,一滴泪从林莲的眼角滑落:“如云,这些年……是妈对不起你。”
岑昭听着,整个人怔忪不已。
十年了,母亲从来就没好好和自己说过一次话,如今……
见她不应,林莲苍老的手覆上岑昭的手背:“王麻子的事是我做错了。我只是不希望你在离婚后还继续把注意力放在陆营长身上,才想着赶紧把你重新嫁了。”
“这些年因为你爸,我确实也恨着你,但你也是我的孩子,我怎么可能不爱你呢?我只是……”
“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对待你!”
说到这儿,眼泪从她眼角滑落。
岑昭也红了眼,她回握住林莲的手,泪水不断滑落:“妈……”
原来母亲……还是爱自己的吗?
这个认知,如暖流注入心里,让岑昭濒死的心活过来些。
之后,岑昭便制衣厂和医院两边跑,一边挣钱,一边照顾母亲。
转眼,季宴和方晓倩婚礼的日子就到了。
思来想去,她还是决定去随个礼。
从医院走出来,已经是晚上。
雪停了,岑昭买了干货准备带过去。
她本准备把干货放婚房门口就走,谁知还是被季宴看见。
“你来了。”
岑昭点了点头,季宴穿着婚服的模样,依旧很英挺,和当年他们结婚时好像没什么区别。
可惜……他们俩都回不到当年了。
岑昭忍着眼泪:“往后你我……再无纠葛,祝你们幸福。”
她不会再去纠缠季宴了。
就让心里的爱意,随着雪一点点埋葬、蒸发,消失。
“但有一件事,能把宁宁还给我吗?”
她还是放不下宁宁,希望宁宁能在自己身边,一直平安。
季宴有些犹豫,但看着岑昭单薄的样子,刚要松口应下。
突然,人群中传来一声惊喊!
“那边……那边是不是着火了?!”
季宴眼神一凛,看去,就瞧见不远处的山头上,浓烟滚滚,火光燃烧天际。
那个方位,他只觉得熟悉,却一时间想不出是哪里。
这时,宾客中有人惊呼起来:“那个着火的方位,不是托儿所吗!”
黑夜之中,火势汹涌。
任谁也想不到,雪刚停,居然会起一场大火。
岑昭看着通天的火光,疯了般地转身就朝那处跑去。
宁宁还在那儿!
她到时,托儿所外面站了不少人,却没见扑火的。
“水呢?怎么不泼水灭火!”
岑昭一个劲想往里冲,但是被镇民拦住:“水都结冰了啊大妹子,我们想泼水也没法泼!现在里面火势那么大,你进去就是送死!”
岑昭脸上的泪水刚流下是热的,到了下巴就变得冰凉。
她唯一的女儿宁宁就在里面啊!
如果宁宁死了,她也没活下去的意义了!
二话不说,岑昭就推开所有人猛地冲进去。
后面,季宴追过来,看到的便是岑昭冲进熊熊大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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