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发生那些事以后,我很想时时刻刻的远离他。再说,最近一年来,只要我和他在一起,就肯定得出点事,霉运当道,他简直就是我的扫把星。坠崖的伤才好利索,我可不想再发生点别的什么事再住一回院。不管周时砚怎么劝,我都把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似的,坚决不配合。“去吧,小祖宗,给个面子吧,算是我为上次的事情给你道歉了。”“好好的道什么歉?”“那天确实是小蕊不对在先,她脸皮薄,我代她给你道歉。空口无凭,火锅为证,我道歉是真心的。”
我真要被他气笑了,这还是我认识十九年的周时砚吗?不辨是非,三观落地,这么狗!
我哪句话刺激她了?我什么时候让她看我脸色来着?还能再给我扣上什么莫须有的罪名?
绿茶配渣狗,天长地也久!
“周时砚,我真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你长了脑袋,自己回去好好想想吧。行了,我懒得和你们说话。我累了,还请二位离开我的家。谢谢你们来看我,可惜我受不起。请吧!”
周时砚扯着花蕊的手气哼哼的离开,剩下我一个人在偌大的客厅里傻傻的站着。
出门前,花蕊回头看了我一眼。她眼中的得意那样的明显,我看着都觉得好笑。
被偏爱,所以她敢于肆无忌惮。
可我一没想和她争,二不想和她抢,我也没要死要活的非他周时砚不嫁,她这份得意打哪儿来的?
他们走了,我重新窝回床上躺着,扯起被子把自己蒙起来,默默流泪。
周时砚他变了,变得眼里的对错只以花蕊的需求为准则。
他不再是我喜欢的那个阳光少年!
我再一次发誓,我一定要戒掉他,一定!
两天后,青青和小梓来找我,妈妈才不甘愿的放我出去放放风。
我前脚迈出家门,我妈后脚跟出来,不能这个也不能那个,各种禁忌说了长长一大串。我拉着她们俩头也不回的冲下楼梯,奔向美好的蓝天白云,身后边是妈妈无奈的笑骂。
回来时已经是傍晚,夕阳如画,碧野蓝天。
我们两家住的是一门两户那种户型,都是一楼,各自有一个开发商附赠的小花园。
花园的面积不算大,妈妈和阿姨商议着种了几种好活的花卉,长势葳蕤,繁茂的叶子将花园里外分隔成两个世界。
我不知道他们在里边,他们也不知道我坐在外边,谁都看不见谁。
我坐在周时砚家小花园的栅栏外欣赏余辉,准备拍几张好看的照片做手机桌面。
阿姨和周时砚的谈话就那么闯进我的耳朵,让我连躲开都来不及。
“做什么没精打采的,霜打了?”
“没,中午小蕊和她妈妈回老家看外婆了。”
“哼,我怎么就养了你这么没出息的儿子?她走了就跟丢了魂儿似的,你不会找小月玩儿吗?”
“不去,那丫头最近脾气大着呢,我才不去触霉头。”
“还不是怪你自己?以前小月怎么不闹脾气呢?想想你自己做的那些事吧,哪件不是伤人至深。清风啊,不是妈说你。我不会干涉你的终身大事,但要劝你深思熟虑。我看花蕊那孩子不如小月稳当,两只眼睛活得很,不知道都算计些个啥,以后有你吃苦的时候。”
“妈,你能不能别老说小蕊的不是。她是我喜欢的人,她是什么样我心里知道,我早把自己的一辈子都许给她了。你要是真心疼我,就应该好好的和她相处。毕竟,你们是这世上我最亲密的人了。此生,我非她不娶。妈你得和小蕊好好相处,以后咱们家才能更好。”
“你才几岁就敢说一辈子?你非她不娶,她就一定非你不嫁吗?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回头被人涮了,可没处哭去。周时砚我告诉你,错过了小月,以后你后悔都来不及。”
“行了,越说越没意思。”周时砚的声音有些烦躁,“我最后说一次,桑瑶充其量是我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这辈子,我永远不可能喜欢她。我进屋了,你自己弄吧。”
我蹲在栅栏外一边哭一边寻思,我这听墙角的毛病可真不好,以后得改。
我以为我把自己武装得足够坚强,可亲耳听到他说永远不可能喜欢我、他这辈子非她不娶,我的眼泪还是没出息的流下来。
周时砚,你不要我,那我也不要你!
我一遍遍的告诉我自己,一定要戒掉他,一定!
*
接连几天没看到周时砚,我安心的享受着我的暑假时光,岁月静好,风月无边。
周六下午,周时砚忽然来敲我家的门,其实我不希望和他见面,上一次他在我家的那个事情我还记忆犹新。可妈妈手快的拉开门栓,问他有什么事。
周时砚抻着脖子往里看了一眼,我正歪在沙发上看电视综艺,笑得可开心了。
以前的我不管多么开心,都不敢大声笑,更不敢随便把自己在沙发上瘫成一滩泥。因为他说过,他喜欢温柔的女孩,我就把自己尽量打造成淑女,只为他能多看看我。
如今的我,和他没有半分的关系,也用不着再顾及他的喜好,便变得得随性起来,做回我自己,不再在乎他的眼光。
他看着我似乎蹙了一下眉,又很快松开,笑着说要请我出去吃火锅。
妈妈犹豫了一下还是把他让进来,让我们自己聊。
“中兴街新开个重庆火锅,又辣又鲜,味道特别好。换衣服,我请你吃去。”
我懒懒的不爱动弹,把脑袋摇得像拨浪鼓,“热,不去。”
要是放在从前,他主动来约我。以我当时舔狗似的特质,我能把自己乐抽。
可发生那些事以后,我很想时时刻刻的远离他。
再说,最近一年来,只要我和他在一起,就肯定得出点事,霉运当道,他简直就是我的扫把星。
坠崖的伤才好利索,我可不想再发生点别的什么事再住一回院。
不管周时砚怎么劝,我都把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似的,坚决不配合。
“去吧,小祖宗,给个面子吧,算是我为上次的事情给你道歉了。”
“好好的道什么歉?”
“那天确实是小蕊不对在先,她脸皮薄,我代她给你道歉。空口无凭,火锅为证,我道歉是真心的。”
他自从和花蕊在一起后真是变了不少,从前的他话少得像半个哑巴,这类俏皮的话,他从没说过。
花蕊的本事不小,改变了周时砚。
“哦,那件事呀,我都忘了,用不着道歉,受不起。”
“桑瑶同学,咱俩一起长大,我比你还了解你自己呢,你说的真话还是假话瞒不住我。你就是在怪我,不肯原谅我。小月,我不是不辨是非的人,你别怪我偏心她。她胆子小又娇气,我舍不得让她难过。可对就是对,错就是错。所以,你要是真的原谅我了,那就和我去吃火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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