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凝可没宋彦辙那么客气,上前一把抓过宋鸣,手上多用了些力气,就让他疼的说不出话来。然后目光扫过窃窃私语,眼看着就要质问的众人,坦然道:“对,那些是糖水,是我带人挖出井水后,王爷赏赐给我的,我一没偷二没抢,数量不多,我紧着家人有什么错?”“大家有不服的,可以自己凭本事得奖赏,我和父母一定不多惦记!”“至于宋鸣这小子说他没分得糖水,这是我们自家人的问题,就不劳大家关心了。”
“娘,大姐她们偷偷喝糖水!我也要喝!大姐她不公平!给照儿喝糖水不给我们!不行,我要……呜呜……”
宋彦辙听到声音的第一时间,就冲过来,捂住了宋鸣的嘴,冷喝道:“别胡说!现在是什么时候?我们哪里有糖水喝,你小子做梦梦游呢?”
宋鸣恰好在变声期,声音跟公鸡一样,又是大晚上的,别说周围的宋家四房人,就是其他流放的旁支和外人,听到的都不少。
这会儿还都没睡,一时间围拢了不少人过来,还招来了官差,因为宋凝的关系,官差倒是没多逼问,只让素净。
可这事儿若是不平息过去,只怕会引起不少骚乱。
尤其宋鸣咬了宋彦辙一口,大声道:“我没胡说!那水就是甜的!”
宋彦辙歉意的同宋凝说:“凝儿,对不住了,是我没看顾好,没想到被这小子发现了,给你招来麻烦。”
“没事儿,我既然拿出来了,就不怕被人知道。”
宋凝可没宋彦辙那么客气,上前一把抓过宋鸣,手上多用了些力气,就让他疼的说不出话来。
然后目光扫过窃窃私语,眼看着就要质问的众人,坦然道:“对,那些是糖水,是我带人挖出井水后,王爷赏赐给我的,我一没偷二没抢,数量不多,我紧着家人有什么错?”
“大家有不服的,可以自己凭本事得奖赏,我和父母一定不多惦记!”
“至于宋鸣这小子说他没分得糖水,这是我们自家人的问题,就不劳大家关心了。”
这话一出,原本嗡嗡的声音瞬间平息下去。
虽说不患寡而患不均,但宋凝没说错,这是人家凭本事得来的,真没什么可说的,何况要不是宋凝,只怕大家伙都要被渴死了。
在官差的呼喝下,围聚而来的人,很快又散了。
只留下宋家四房人,宋彦翰一向自诩清流,这会儿脸上一阵躁意,连忙厉声呵斥了妻儿。
但李氏和宋鸣都不依,李氏看着还被宋凝压制的宝贝儿子,声音尖锐:“宋凝你有糖水不给鸣儿分,这会儿还要打骂他,你放开我家鸣儿!”
宋凝一把甩开宋鸣,冷声道:“我给谁分糖水,得看谁合我意,你们一个两个的给我找麻烦,还想从我这里分好处?下辈子吧!”
李氏有些惧怕她,将矛头指向宋彦端:“大哥你不管管宋凝?您向来是一碗水端平的,可宋凝给四房不给我们二房三房,这是破坏我们宋家的和谐,今天这事儿,我们可得好好理论理论!”
她还想拉着三房孟氏等人,谋求好处。
然而有官差看着,宋凝又不是好惹的,孟氏母女俩自觉势单力薄,没敢吱声。
四房已经得了好处,自然是为宋凝他们说话的,刘氏刺了李氏几句,还让宋照谢谢宋凝,就带着宋照先去休息。
宋彦端叹了口气,难得说重话:“弟妹,这是凝儿辛苦换来的,她愿意给谁就给谁,你与其鸣抱不平,不如好好对待凝儿,拿真心换真心,凝儿从来不是小气的。”
柳氏见不得李氏这么欺负自家女儿,也跟着出声道:“二弟妹你当初拿金簪换来水,我求你分给凝儿一口时,你不也没同意么,说各管各家的事儿。现在一口糖水多金贵,凝儿是看照儿年纪小体弱才分给他,鸣儿一个大小伙子,不说关爱幼弟,还抢幼弟的糖水喝,怎么不见你教育他。”
李氏还要辩解,宋彦端直接拿出族长的威严,吩咐宋彦:“二弟,管好你妻儿。”
宋彦翰这才出面,把李氏压制下来。
李氏还不甘心,眼看着宋凝等人转身离开,她不动声色的把脚伸进了宋凝脚底下,想把她绊个跟头。
自己喝不着水,大房那两个见死不救的,也别想喝!
可宋凝是什么人?
她敏锐的察觉到了李氏的小动作,却假装不知,一脚结结实实的踩了上去。
李氏脸上的笑还没来得及收回来,就被一阵剧痛,疼的面容扭曲,不受控制的嚎叫。
宋凝嘴角微微勾起,她一低头,对上宋彦端温敦宽厚的眼,脸上的笑又收了收。
但这一次,宋彦端却主动拍了拍宋凝的肩膀,随即冷声开口:“老二,管好自己家里的事!再让我看到你们不分青红皂白的为难凝儿,咱们就分家!”
分家!
这下,所有人都慌了。
宋家其他几房虽然看不惯大房,但他们心里也知道,自己离了大房是活不了的。
二房还想再闹,被宋彦端一瞪,又心虚的都低了头。
看着自家爹爹终于端起了架子,宋凝眼里浮现出笑意,总算支棱起来,不用她多担心了。
……
深挖水井能出水,但也要选对地方才行,温寒舟要把这法子给推广开来,需要时间,流放的队伍就先驻扎了起来,但不管是罪民还是后面跟着的流民,都要吃饭。
温寒舟就听从宋彦端的建议,以工代赈,安排人挖水井,浇田地,盖房子等活计,让这么多人忙起来,也少生事儿。
水井是多多益善。
盖房子则是安置跟来的流民,给他们统计户籍等。
庞大的队伍运转起来,井然有序的,短短一天时间,就干了不少活。
等晚上,宋彦端和柳氏领了自己的那一份水和饭,正准备分给女儿,看到宋凝面前比他们还要丰盛的饭菜之后,又齐刷刷的沉默了一下。
但相反,二房和三房的饭菜和水,就有些不够用。
宋鸣当然是不愿意干活的,宋潇虽然说是出去了,但她那副故作柔弱的样子,说是做工,还不如说是添乱。
宋彦翰又是个自诩清高的,根本看不上这些粗活,李氏也好不到哪里去,一家人分到一点粮食,连果腹都不能。
偏偏,宋鸣又是个大小伙子正长身体,还一向骄横惯了,吃不饱也不愿意安生的躺着,非要闹腾,却越闹越饿。
三房虽然好点,但也多不出半两油水。
四房还算老实,虽然吃不饱,但能憋着不吭声。
几个人目光如狼似虎的盯着宋凝一家,宋凝目不斜视,吃的斯文好看,引得宋湘更是妒忌。
可是,饿勉强可以撑一撑。
渴,是真的很难忍!
第二天上工,二房三房的人也学乖了,不敢像第一天那样偷懒。
唯独宋湘还是大小姐一样在旁边坐着,什么都不愿意干,只是一双眼睛,不停的往宋凝那边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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