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穆筱皖为了能让他好好休息养伤特意调制。江惟棣闻着这股味道,方才的沉闷很快褪去。不知是熏香真的很有用,还是这具身体太过疲累,江惟棣很快睡去。梦里,他好像回到了上辈子。可这一次,他只是一个旁观者。他亲眼看着自己如何冰冷地推开穆筱皖,又如何无情地说出穆筱皖只是他的义妹的这种离谱的话。他想上去阻止自己,却只能像一根木头一样站在原地。看着他自己无情的背影,看着穆筱皖独自一人暗自神伤。
很长时间过去,房间里也没有传出任何声响。
万籁俱寂,耳边只有海棠花落下的簌簌声。
不知是不是沾染了夜晚的寒气,江惟棣只觉得身上的伤口疼得他难以忍受。
但他并不想借此去打扰穆筱皖的休息,便回了他的房间。
房间角落里具有安眠作用的熏香还未熄灭。
这是穆筱皖为了能让他好好休息养伤特意调制。
江惟棣闻着这股味道,方才的沉闷很快褪去。
不知是熏香真的很有用,还是这具身体太过疲累,江惟棣很快睡去。
梦里,他好像回到了上辈子。
可这一次,他只是一个旁观者。
他亲眼看着自己如何冰冷地推开穆筱皖,又如何无情地说出穆筱皖只是他的义妹的这种离谱的话。
他想上去阻止自己,却只能像一根木头一样站在原地。
看着他自己无情的背影,看着穆筱皖独自一人暗自神伤。
他挣扎着想要冲破这种束缚,可一点用也没有。
梦境似乎有意要折磨他,一遍又一遍的循环着,一遍又一遍地告诉他,他曾经是怎么伤害穆筱皖的。
江惟棣几乎要崩溃在这梦境中。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额头上传来冰凉的感觉。
他下意识伸手去抓,却抓到一截纤细的皓腕。
他睁眼,果然就见床边正站着穆筱皖。
而她的手上,拿着湿毛巾。
脑袋晕沉,甚至有撕裂的痛感传来,江惟棣问:“我怎么了?”
出口的声音像是被砂纸打磨过,带着粗重的砂砾感,很是难听。
而他的嗓子,每发出一声,都像是有刀片在割一样痛。
“伤口发炎引发的高烧。”
穆筱皖端过一旁的药碗,不容置疑:“喝了。”
江惟棣尝试了几次,可都没有成功坐起来。
不仅是伤口疼,就连骨头缝里都在疼。
他还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罪。
穆筱皖见状,只好伸手扶他。
一碗药成功下肚,江惟棣苦得深深皱起了眉头。
还不等他说些什么获取一下穆筱皖的同情心,就听她冷然道:“不准再下床,给我好好躺着。”
江惟棣只好再次躺了回去。
昨日他没有喝药,又追着她前前后后跑了几次,更是在外面吹了那么久的风,恐怕就是这样才让伤势加重了。
“筱皖,我……”
穆筱皖却是一个冷眼看了过来:“嗓子不舒服就少说话!”
江惟棣真是她见过最不省心的病患!
“少城主还是听话一点,穆姑娘一个人看着医馆本来就很忙了,您就别添乱了。”
封云深坐在一边,怡然自得地喝着茶。
可他的语气里,明显带着幸灾乐祸。
江惟棣想问他为什么在这里,但对上穆筱皖的眼神,想到他现在嗓子的情况,最后还是没开口。
穆筱皖似乎是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待会儿要去一趟封府,可能要晚上才能回来,你自己好好休息。”
去封云深家?
江惟棣立马就想起身,说要跟着一起去。
可身体实在是绵软无力,他只动了一下便重新摔回了床上。
“少城主不用担心,我会派人过来照顾您的。”
封云深依旧是那一副温润公子的做派:“穆姑娘我也会照顾好,绝对不让她少一根汗毛。”
“走吧。”
穆筱皖道。
封云深微微点头,跟着起身。
江惟棣只能眼睁睁看着两人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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