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别人家是大盘鸡,我这是大盆鸡。”程雁云端来碗筷,招呼她赶紧坐下。曲映水接过筷子,还不待坐下,就忙不迭地夹了一块土豆进嘴,绵软入味,入口即化。又咬了一口宽面,劲道爽滑,在汤汁里浸泡许久,仍旧韧性不减。“雁云哥,你什么面都做得好,怎么偏偏就是做不好刀削面啊。”曲映水嚼着面条,含混不清地感叹。“就你话多,吃你的吧。”程雁云不接话茬,挑了一筷子面,也唏哩呼噜地吃起饭来。两人正呼噜呼噜地吸溜着面条
“怎么样,别人家是大盘鸡,我这是大盆鸡。”程雁云端来碗筷,招呼她赶紧坐下。
曲映水接过筷子,还不待坐下,就忙不迭地夹了一块土豆进嘴,绵软入味,入口即化。又咬了一口宽面,劲道爽滑,在汤汁里浸泡许久,仍旧韧性不减。
“雁云哥,你什么面都做得好,怎么偏偏就是做不好刀削面啊。”曲映水嚼着面条,含混不清地感叹。
“就你话多,吃你的吧。”程雁云不接话茬,挑了一筷子面,也唏哩呼噜地吃起饭来。
两人正呼噜呼噜地吸溜着面条,门口的风铃叮铃铃响起来。曲映水转头一看,是一个四五十岁的阿姨,她围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双目光锐利的双眼。
曲映水还以为是顾客上门,急慌慌地咽下嘴里的食物,站起身忙问:“您好,您想吃点什么?”
可身旁的程雁云却笑起来:“大姑?吃饭了吗,和我们吃点?”
那女人解开围巾露出脸来,果然是程雪萍:“不吃了,我就是来看看面馆经营得怎么样。”
“所以呢?”程雁云耸肩探手,满脸的无可奈何。
程雪萍笑了笑:“我觉得不怎么样。”
她抬头看向墙上的挂钟:“七点半,正是饭点啊,面馆里居然一个人没有。”
曲映水急了,一个劲儿地比划:“我,我呀,我也算是顾客。”
“你就是映映?倒是长得和小时候一点都不一样。”程雪萍没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只是上下打量了她几眼,随后又一圈一圈把围巾围好,对着程雁云点点头,“你们吃饭吧,我走了。”
程雁云朝她挥挥手,挤眉弄眼道:“那就不送啦大姑,我得留下看店。”
程雪萍眼睛微弯,忍不住又笑了一下,伸出手指点点他,转身推开店门离开了。
“完了,完了。”曲映水卸了浑身力气,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失魂落魄地不断重复着这两个字。面前喷香的面条似乎也失去了吸引力,她满心想得都是刚刚程雪萍离开时留下的那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可一旁的程雁云却没半点被人抓包的自觉,还在自顾自地扒拉着面条。
“你还吃得下去?你就不怕大姑转身就去告状?”
“怕。”程雁云低着头憋笑,他怕得就是她不去告状。
可曲映水不知道他打的如意算盘,还在兀自为他担心:“要是程叔知道面馆让咱俩经营成这样,还不得把你的腿打断?”
“打断才好呢,最好面馆也别开了,专心回家养老。你以为这面馆是那么好开的吗?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至少有三百五十天都闷在狭小的厨房里,面馆虽小,可桩桩件件得有人操心。过去还有我妈替她分担,自打九年前我妈扛不住了,他一个人守着这家小店忙里忙外,身体可不就是会垮吗?”
这些事曲映水过去从没想过,就算她和程家再熟,说到底只是个食客。她年纪小,来面馆只负责吃吃喝喝。即便这些天帮着程雁云一起经营,他也很少让她操心厨房里的事。她一直以为留在大同经营面馆算是比较轻松的选择,可这会儿雁云哥的话,却让她心里模模糊糊地有一种感觉,似乎对他来说,经营面馆并不比在工地受苦好到哪里去,甚至,还要更差一些。
十二、少女心事
在曲映水的强烈反对下,店门口的音响终于被撤掉了。
可即便如此,还是如程雁云预料的那样,一整天过去都无人登门。卤肉臊子温了又温,锅里的水滚了又滚,可依旧没有等来推开店门的顾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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