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有血有肉的人,只想首先做些有血有肉的事,让自己觉得自己还活着。等处理完夏初棠的事情,他会将全部重心都放在公司上。惩罚结束,他也该重新好好规划自己了。这般想着,顾淮予不自觉又将车开到了别墅楼。每次想着回家地方,都是这里,而不是公司附近的套间公寓。习惯,还真是折磨人啊。顾淮予扯开嘴角笑了笑,正要将车开走,却看到家里的灯隐约亮着昏黄的光。
女人挣脱开顾淮予的禁锢,抬眸冷冷扫了他一眼。
“先生请自重。”
字里行间,尽是冰意。
顾淮予这才看清她的模样,冷淡的妆容没有太多修饰,一双眼睛带着令人无法靠近的低压温度。
不是夏初棠。
只是声音像她。
“对不起,认错人了。”顾淮予歉声说道,有些尴尬。
许是刚才思索得太过入神,导致自己出现了幻觉吧。
女人没有再搭理他,而是扯下几瓣有些发萎的叶子扔到了泥土中,随即一步步走上台阶。
她手中抱着的花束,是百合。
顾淮予拧了拧眉,随即紧了紧下颌角的线条,让自己保持清醒。
很多事情,他只能一步步慢慢来。
总有一天,能知道夏初棠到底在哪的……
虽然事到如今,顾淮予自己也没弄清楚,他为什么要这般执着知道夏初棠到底在哪。
可每天支撑着他醒来睡去的,便只有这样一个信念。
或许是为了赎罪,或许是为了自救。
又或者,只是为了让每个清明节自己能稍稍安心?
顾淮予扯了扯嘴角,自嘲一笑。
没想到,他也会有今天……
回家路上,顾淮予又接到了顾母的电话。
但是他没有接,让铃声响到底都没有搭理。
母亲会说些什么,他完全猜得到。
更何况公司里刚爆出客户被苏氏带走的消息,母亲肯定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
顾淮予想着,总归是些惩罚罢了。
他是有血有肉的人,只想首先做些有血有肉的事,让自己觉得自己还活着。
等处理完夏初棠的事情,他会将全部重心都放在公司上。
惩罚结束,他也该重新好好规划自己了。
这般想着,顾淮予不自觉又将车开到了别墅楼。
每次想着回家地方,都是这里,而不是公司附近的套间公寓。
习惯,还真是折磨人啊。
顾淮予扯开嘴角笑了笑,正要将车开走,却看到家里的灯隐约亮着昏黄的光。
他心一滞,立即熄火下了车。
眺望二楼的窗户,确定自己没有看花眼。
窗帘内映着一个女人的身姿,真真切切有人在屋子里。
顾淮予不敢多想,慌忙开门进去。
鞋柜上,放着一双女士鞋。
顾淮予喉间滚了滚,连鞋都来不及换直接上了二楼卧室。
门是半掩状态,他推了推,看到了赤脚在地毯上来回走动的女人。
“淮哥,你回来了?”徐青青看到他,一脸娇涩。
可顾淮予的脸,却是在这一瞬间沉了下来,不带一丝情感。
“怎么是你?”他的语气,很不好。
徐青青顿了顿,将睡衣的外袍稍稍扯了扯,露出白皙而又精致的锁骨。
“妈给我的钥匙,她怕你太累,让我过来陪陪你。”她说的很坦诚。
顾淮予直接抓着她的手腕,往楼下走。
他的动作有些粗鲁,让徐青青有些吃疼。
“淮哥,你干什么?”
临到门口,顾淮予将门打开,保留最后的绅士风度没有将她推出门外。
“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他在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徐青青瞪大眼睛看着他,一脸不敢置信。
她穿着为他们新婚夜准备的绸缎睡裙,做好了温柔体贴的准备,他却要将她赶出去?
“淮哥,你到底怎么了?妈都把钥匙给我了,要我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这为什么就不是我该来的地方?”
徐青青心底清楚,两人之间横隔着一个叫夏初棠的女人。
但是她不能接受,也无法接受。
自己哪一点不比那个死人强?人活着让她没能很好的将顾淮予握在掌心,现在人死了更不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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