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问她这两年都在家干什么。她更惭愧,破罐子破摔地答:“什么也没干。”“就在家待着?”“生命在于静止不动。”他笑了,“怎么也没谈个恋爱?”昭昭撑着下巴,无奈道:“你问题好多。”“谁叫你跟你哥闹别扭,连我都不理了。”她转过头,发现孟亦林已经不在了,便凑近屏幕悄悄说:“他这么说的?他还说什么了?”易礼也跟着凑近,两张脸隔着屏幕越挨越近,他小声说:“就说得罪你了,你跟我
说完又问她这两年都在家干什么。她更惭愧,破罐子破摔地答:“什么也没干。”
“就在家待着?”
“生命在于静止不动。”
他笑了,“怎么也没谈个恋爱?”
昭昭撑着下巴,无奈道:“你问题好多。”
“谁叫你跟你哥闹别扭,连我都不理了。”
她转过头,发现孟亦林已经不在了,便凑近屏幕悄悄说:“他这么说的?他还说什么了?”
易礼也跟着凑近,两张脸隔着屏幕越挨越近,他小声说:“就说得罪你了,你跟我说说怎么得罪你了。”
她仔细打量他的神色,总觉得他知道什么,八卦多于关心。
他又说:“别凑这么近,你那两灯泡似的大眼睛占满屏幕了,特别像鬼片。”
她翻了个白眼,立刻将笔记本电脑合上。
她有些意兴阑珊,都在向前行进,只有她裹足不前。刚提包要走,孟亦林不知从哪里钻出来,问她吃饭了没有。她说:“我该走了,周叔还在下面等我。”
“周叔早走了,他打电话来说要去接孟醒,一会儿我送你回去。”
昭昭只得点头,她正好饿了,拉开双开门冰箱觅食,冷藏库只有矿泉水,牛奶,几份三明治。她问:“哥,你一天就吃这些吗?为什么不请个保姆阿姨。”
孟亦林没想到她这么问,便顺着她说:“算了,我一个人住惯了,不喜欢有陌生人。”
昭昭听他说一个人住惯了,忽然生出怜惜之情,从前不是这样的,他们一直住在一起。
她又问:“你都自己打扫卫生?”
“家里又没几个家具,随便扫扫就行了。”
昭昭更觉得他可怜,有种无所依傍,敷衍着过日子的可怜。
她想了想说:“还有一个多月我才去美国,这段时间没事,你把钥匙给我,我偶尔来给你打扫打扫,再给你买些吃的放冰箱里。”
孟亦林给她备用的电梯卡和钥匙,想着明天就把钟点工辞退了。
结果两人也没吃三明治,孟亦林表示她是客,不能这么招待客人。于是打电话叫了一家米其林寿司店外卖,寿司盛在三层朱砂色漆盒里送了过来。
他们拿到阳台上吃。那里很宽阔,有一张长桌,孟亦林刚坐下发现昭昭离他很远,坐到了只有站起身才能够到食物的位置。他问:“你坐这么远干什么?”
昭昭说:“免得有些人手不老实。”
孟亦林笑了,“昨天你踢我,我也只是回敬你,刚找到肉多的位置想掐一把,你就跑了。”
昭昭涨红了脸,不理他。孟亦林自己挪动凳子,离她近了些。
对面就是黄浦江景,雨已经停了,华灯初上,水面闪烁着霓虹灯影。梦境照进现实,昭昭觉得恍惚。
她忍不住拿出手机来拍,感慨着说:“没想到这里视野这么好。”
“哪里好?看不到邻居的视野才叫好。”
确实,高楼林立,即使江景近在咫尺,但楼与楼的距离比江景还近。
东方明珠倒了,会砸毁很多高楼。
昭昭觉得自己又犯病了,无端陷入失落里,爱近在咫尺,却无法满足。
孟亦林问:“你今天跟谁出去了?”
“跟陈羌阙,去他学校逛博物馆。”昭昭言谈中坦坦荡荡,并无暧昧之意。
昨天是陈老师,今天是陈羌阙,时间久了,难免登堂入室。孟亦林若有所思地看着昭昭,她正将一枚寿司放进嘴里,嚼了几下,眼圈立刻红了。她捂住眼睛,被辛辣的山葵冲击地神思不属,嘴唇更是红得一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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