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终于来找我了。”似乎并不意外。“能外出吗?”“能。”“跟我走。”白苏干脆利落,付了该付的钱,带着刘靖离开。就近一家不错的酒店,开房拿了房卡,进入房间。
“苏苏,以后不许再找她。听话,不然我保不齐会做出什么事来惩罚你的任性。”
傅云臣说完,让这件事告一段路,驱车带她回家。
白苏和傅云臣一前一后进门。
她到了别墅,打开车门,再摔上,就头也不回的进了别墅。她知道傅云臣会把她的东西搬回来。
王妈知道她今天回来,还在等着。
见她进门,忙过来打了招呼,“太太累着了吧?要不要先吃点东西?”
“吃过飞机餐了。王妈,伴手礼我明天给你。我有点累,先上去休息了。”白苏尽量情绪平缓和王妈说完,一转身,她的神情就落寞下来,直接上了楼。
快速洗了个澡,白苏就直接钻进被窝。
但她没有睡意。
打开手机,有沈安安发来的消息。是她刚下飞机时候发来的,她见到傅云臣之后,就没有打开过手机。
【姐妹,你行动力很快啊,去M国,是不是找三姐的?结果怎么样?】
【你怎么会知道?】
白苏后期去玩,只是拍了一些照片,并没有发任何朋友圈。
【从你弟那里知道的。我有个电视台的制作人朋友,要搞一档全是乐队的音综,我就和你弟联系了一下,然后知道你去M国的事情。】
【哦。】
【哦什么?难道没有收获?】
白苏回,【铩羽而归。】
【姐妹,你不行啊。早知道我应该陪你一起去的。论手撕渣女,我还是很乐意效劳的。】
白苏不由一笑,【我好像觉得我才是那个第三者。他们或许比我预想的还要早认识。】
沈安安一个视频打过来,白苏接通。
镜头上,沈安安顶着古装造型,眼前一亮。
“你还在拍戏?”
“有场夜戏要拍。这不重要。苏苏,你是不是被三姐给洗脑了?不管他们什么时候认识的,或者在一起的。现在你们俩是领了结婚证的夫妻。那个本本就是表示你的名正言顺,明媒正娶。这本本就是对夫妻两个在关系存续期间的约束,要不然要那本子干什么?所以三姐就是三姐,别扯那些没有用的。你别听她那些屁话,自己反倒自我怀疑了。”
白苏说,“我没有自我怀疑。我只是觉得,他们既然这么好,我让出来有什么不好。陆知瑾大义凛然,傅云臣也在坚持。我觉得太令人难以捉摸了。”
“傅云臣不肯离婚,这件事就很难办。不过你要这样想,这世间多少名存实亡的夫妻。你在富豪圈应该更有感触。大家各过各的呗。傅云臣自己在外花天酒地,你也别委屈自己。他要管着你,你就和他吵。看谁最后更厌倦。上次会所我们点的那几个,有喜欢的吗?可以再发展发展哦。我把会员卡推给你,你自己过去没问题的。”
视频那边有人过来找沈安安,看样子要开拍了。
“下次再和你聊,我得拍戏了。”说完,打了个哈欠。
白苏想女明星哪有那么容易的。
挂断电话,沈安安不忘把一张电子会员卡发过来,上面还写了持卡人。
白苏只是看了一眼,并没有多余的想法。
等到后面几天,她去画廊,从会所附近路过,免不了看了一眼。
等回到家,猛然想起来,明天就是白苏母亲的忌日。
她和白昶永打了个电话,“你别忘了。把明天的时间腾出来,然后我们一起吃个午饭。”
白昶永有些不屑一顾,“用不着你提醒我。明天开车让云臣买上云记的点心,那家店现在都要排队,我就不过去了。”
“他,不一定有时间。”
白昶永问,“他和你说的?”
“我没问他。”
白昶永说,“他不是每年都去?”
白苏没法反驳。
白昶永和她结婚四年,逢过母亲三次忌日,他每次都参与了。
而且都是提前安排好,来回接送的专职司机,一个总裁提前一个多小时去排云记的点心,订上母亲最爱的小苍兰。
对白昶永而言,是个很细致的女婿了。
“那我们八点碰头。”
“知道了。”
晚上傅云臣回来的有些晚,大约是有应酬。
白苏只是早早躺在床上,看了一会儿无脑恋爱剧,味同嚼蜡。
她没忘通知白岑一声,母亲去世的时候他还小,情绪没有那么强烈。后来几年出国,也就没过去。
白岑告诉她知道了,会下午过去一趟。白苏没再多说。
听到门外走廊上的动静,傅云臣没有直接进卧室,而是去了隔壁的书房。
白苏想了想,还是掀开被子起身。
趿上居家拖鞋,白苏走到书房门口,敲了敲门。
“进。”
白苏推门,傅云臣坐在书桌前,跟前时开着的电脑。
“没打扰你吧?”
傅云臣抬眼,“有事?”
白苏走进几步,没有更往前,说,“明天我妈的忌日。”
“知道。”
“如果你没时间的话,我和我爸自己过去就行了。点心和花我自己去买。我就是和你说这件事。”
“我会过去。”
语气平淡却坚定。
白苏说不清楚什么情绪,只觉得处在黑暗之中,辨不清出方向。
“还有别的?”
“没有了。你,早点休息。”
她转过身,还是流过一丝窃喜,明知道不该。
她回去就睡下了。
定了闹钟,深怕迟到。
白昶永这个人很烦别人迟到。
当然她母亲生前也是个十分守时的人。
她起来,发现旁边被单堪称平整,可以判断,傅云臣昨晚没有回来睡。
虽然傅云臣不常宿在书房,但也并不算奇怪。
白苏穿了一套颜色很淡的衣服,看一眼时间,觉得也是时候出发了。
书房傅云臣不在,但她在烟灰缸里看到了满满的烟蒂。他昨晚是有什么必须要完成的事情,抽了那么多烟提神?
白苏下楼也没发现他。
或许是早就出门排队去买点心了。
她给傅云臣发了一条消息,【你什么时候到?或者我自己先开车去我爸那里?】
过了两分钟,傅云臣才回,【有事,不能过去,抱歉。】
白苏怔了怔,觉得傅云臣就算是有事,也该提前和她说一声。等到她问,才这样说,明显有故意的嫌疑。
想去发难,但还是作罢。
本来就不该对傅云臣有什么期待。
他为了什么和自己结婚,已经没什么可争论。如今既然已经摆到台面,傅云臣也没必要再装好女婿了。
白苏开车出门,去到了云记那边,长长的队,看柜台那边,很多已经售罄。
她等,肯定迟到。而且就算等了,也买不到母亲生前爱吃的。
白苏想了想,继续开车,路过花店,要去买小苍兰,也不是很新鲜。
她的心情糟糕透了。
白昶永的电话打过来问她到哪里了。
白苏只说马上就到,犹豫之下,小苍兰还是没买。她妈对花要求挺高的,如果不好,还不如不买。
车子开到小区门口,白昶永已经西装革履在等着了。
白苏依稀记得母亲生前不知提过一次白昶永当年也是小鲜肉,她就是被他美色所惑,才嫁给他的。尤其是他穿西装的样子,嘎嘎帅。
白昶永身上那一套西装,还是母亲生前两个人最后一个忌日,她送的。那个时候,母亲的身体已经很不好。
以后每年的忌日,白昶永都把这套西装拿出来熨好,穿上。
白苏觉得,白昶永性子倔,不爱说好听的话,可他心里应该爱惨了母亲。
白昶永见到白苏,问,“云臣呢?”
白苏只好扯谎,“他临时公司出了点紧急状况,赶去处理了。爸,花和点心我都没买到。”
白昶永坐在副驾驶,冷冷的一笑,“没有云臣,这种事情你就不上心。早知道指望不上,我就自己去了。两手空空去看你妈,你也好意思?”
白苏只好笑说,“这不是有你宝刀未老的大帅哥吗?我妈只要看到你就开心了。”
白昶永扫了她一眼,说,“听说小岑回来了?”
白苏惊了一下,没去扭头看他,压制情绪,问,“你听谁说的?”
白昶永说,“还能是谁?云臣。他前两天给我送了点好茶叶,提了一嘴。”
傅云臣这是什么意思,故意提到白岑。
“他真是回来忙实习的事情?这小子家都没回,就又回学校了,到底真的假的?”
幸亏前面不知道傅云臣说了什么,所以没有贸然编瞎话。
白苏说,“他也只是跟我说了一声,缺少论文素材,所以回国看了看。云臣,还和你说别的了吗?”
白昶永不解问,“说了什么还要问我?你们是夫妻,小岑的事情他没和你说?”
白苏说,“你们男人和男人之间不也喜欢保守秘密吗?小岑毕竟大了。”
这话在白昶永这里倒也没毛病,他说,“小岑想去他姐夫那里实习,这也无可厚非。不过如果自己能行,还是别麻烦人。有真才实学到哪里都不怕。”
白苏笑说,“这方面我和小岑都没遗传到爸,你还是见谅吧。在云臣那里也没什么,有个照应。你不是总嫌他惹事,有人看着总归好点。”
到底是当爸的,白昶永还是默许了这件事。
白昶永嘀咕一句,“都回来了,也不回家一趟。多待几天,不就能来看你妈一趟。这臭小子,总是没心没肺。”
“你们俩一起去看妈,还得吵架,妈更难受。”
白昶永没接话。
明显也是想儿子了。
白苏手握着方向盘,想着傅云臣说这件事的初衷。
一来是提前打了招呼,到时候白岑真要这么一说也不突兀。二来,白苏觉得傅云臣明显就是因为她去找陆知瑾的事情借这个时机来敲打一下自己。
毕竟白岑的事情,傅云臣想怎么说,就能怎么说。
到了公共陵园,两个人站在墓前。
又是一贯的沉默。
白苏私下想过,他们两个每年过来,屁都不放一个,也不知道她妈怎么想。
不过转念一想,她妈知道他们都是什么样。每年过来陪她一会儿,安安静静的也没什么不好。
回去的时候,下阶梯。白苏走在后面,看到了白昶永项顶的白发,鬓边早几年就白了,现在中间一圈也白了。他是真的开始衰老了。
白苏走快了一步,挽了他的手臂,“爸,想过再找一个吗?有个老伴陪你说说话没什么不好。”
“只是这样的话,小徐也可以。”
白苏失笑,“那明显不是一回事。”
白昶永摇头,“不找。找个人重新磨合性子,太累。我现在这样就挺好。”
白苏无奈,“你这个固执的小老头。”
白昶永看她一眼,“你不固执?不要孩子是你的意思吧?现在年轻人只想着先把自己过好,其他都不管。”
白苏撇嘴,“生孩子有什么好的?像我和小岑就没少惹你生气。话说爸,如果我和云臣分开,你怎么想?”
白昶永立刻停下来,盯着她,“你要是玩笑,我劝你打住。你要是说真的,我甩头立马就走。以后你也别叫我爸。”
只是看氛围不错,白苏试探一下白昶永的态度。
果然如她想的差不多。
白苏转了话题,“我们去吃馄饨好不好?我妈爱吃的那家。”
把白昶永送回去,白苏自己开车离开。
她漫无目的的开了一段路,突然就转了方向。
一路到了会所附近。
调出手机,给服务生看了会员卡,报上了姓名。
到了包厢,服务生说现在时间尚早,很多人还没有来。她可以先等等,也可以在现有的人里面点几个。
听沈安安说起过,这里面很多人都是兼职,各行各业的都有。当然也有是全职的。
这里不问这些。
白苏想了想,问,“刘靖在吗?”
“我去看看。”
没多久,有人敲门,然后一个年轻的男人进来。
眉清目秀,穿着短袖衬衫,打着领带,像是个乖学生。
“姐姐,你终于来找我了。”
似乎并不意外。
“能外出吗?”
“能。”
“跟我走。”
白苏干脆利落,付了该付的钱,带着刘靖离开。
就近一家不错的酒店,开房拿了房卡,进入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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