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颂隔了几个小时才又发了一条来,严格遵循她临走前立下不许太粘人的条约。孟伊宁干脆打了个视频过去,只是不清楚是不是暴雨的影响,信号始终不太好。那头的陆颂说话也断断续续地,叮嘱她不要自己一个人离开酒店,她点点头,房门被人敲响,便对陆颂道:“导师应该是叫我去吃晚饭了,等会我打给你。”“好。”最终陆颂也没有等到这个视频。他心中莫名不安,反复看手机,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便有些焦虑地对心底的系统道:【为什么伊宁总是不理我?】
孟伊宁去比赛时陆颂来送了她一程,两人隔着大巴的玻璃说了会儿话,他离开后,导师笑眯眯地说:“男朋友吗?”
“还不是呢,”孟伊宁笑了起来,“您也这么八卦。”
“你都单了四年,八卦一下怎么了,”导师和她们关系很好,便也会跟着开玩笑,“以后要是结了婚,记得请我喝喜酒啊。”
“那是当然。”
他们坐了两个小时的高铁,随即又上了班车,一行人到达酒店后开始分配任务,动作很迅速。
孟伊宁心里记挂着自己的参赛作品,又打开电脑校对了几遍,直到晚上才发现陆颂给自己发来了短信。
“听说你们那儿有特大暴雨,影响到你了吗?”
酒店的隔音太好,孟伊宁竟然没有注意到,她拉开窗帘,外头狂风骤雨噼里啪啦地敲打着外玻璃。
“在忙吗?”
陆颂隔了几个小时才又发了一条来,严格遵循她临走前立下不许太粘人的条约。
孟伊宁干脆打了个视频过去,只是不清楚是不是暴雨的影响,信号始终不太好。
那头的陆颂说话也断断续续地,叮嘱她不要自己一个人离开酒店,她点点头,房门被人敲响,便对陆颂道:“导师应该是叫我去吃晚饭了,等会我打给你。”
“好。”
最终陆颂也没有等到这个视频。
他心中莫名不安,反复看手机,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便有些焦虑地对心底的系统道:【为什么伊宁总是不理我?】
【可能在忙,】宋铭宴简短地回答道,心里其实也有些焦虑,【再等等。】
他近些日子话少了很多,陆颂也习惯了这个态度,只是六神无主,所以才主动找他说话。
不知为何,他隐隐总有些不好的焦灼感。
【不好!】
与宋铭宴发出的声音同时,手机弹出了一个新闻弹窗,陆颂从前并不关心这些,此时却下意识地看了一眼。
“临江区发生7.3级大地震!”
陆颂的后脑勺好像被人猛地敲了一棍,嗡嗡作响,他连脑内宋铭宴的叫声都听不见了,手机啪嗒一声摔落在地,随即他又抖着手捡了起来。
孟伊宁现在,就在震源中心。
他顾不得说话,往宿舍外茫然地走了两步,又迅速地折返回来拿上外套、银行卡和车钥匙。
【你要去?】宋铭宴的语气很严肃,【陆颂,临江晚点还会地震一次,很危险,你考虑清楚。】
【当然!】他近乎咆哮地回答,【再危险我也要去!】
【行,】宋铭宴很冷静地说,【我这边能探测到孟伊宁的位置,你知道她在哪个酒店吧?到时候精准定位找到她。】
陆颂顾不得说话,从车库里开了车上了高速。
【冷静点,】宋铭宴道,【你绝对不能出事,你出事了谁来救伊宁?】
听到这话,他才把压在超速边缘的速度降了下去。
临近临江时车已经开不进去了,暴雨还在下,整座城市大部分的建筑都坍塌了,看上去像是世界末日一般的废墟。
陆颂深呼吸几次,眼眶红得吓人,手机定位不准,他只知道酒店的大致位置,对宋铭宴道:“接下来靠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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