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姜感觉自己昏昏沉沉的,眼皮很重,怎么都抬不开。只觉得浑身无力,头部眩晕,眼前一片昏黑,周身冒出虚汗来,沉重的身体变得轻飘飘的,她微微翕动的嘴唇显得苍白而无血。她隐隐约约感觉到嘴唇似乎碰到了什么清凉的东西,缓解了她的痛苦。她缓缓睁开眼睛,因为没有喝水,声音有些低哑:“阿晋。”李怀晋立刻望着她,“你醒了。”“我这是睡了几天,感觉好累。”“已经三天了。”
秦媚本来是去秋月居买些布料,为了成亲之用,她只能借此出来一趟,和裴珩商量一下怎么退亲。
她刚挑好了布料,本来想到鹤鸣楼,没想到半路上遇到一些官兵正在张贴告示。
她本来没有在意,但是听着围观的人说着秦府,她心底有些慌乱,想要冲上前去看看告示上写的什么,就被一个人拉住了手,躲在巷子的角落。
“裴珩?”
“别过去,出事了。”
秦媚有些诧异,看他严肃了起来,突然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怎么了,不会是我父亲……”
裴珩拉住她的手,向四周望了望,发现没有人看见,把自己头上的斗篷给了秦媚。
“这里人多眼杂,换一个地方再说。”
武安侯府。
裴珩趁着裴安中午睡着,偷偷打开了后门,带着秦媚回到了自己的院子里。
裴珩推开门,屋子里很是整洁,看来经常有人打扫。
“这是我的屋子,周围都是侯府的亲信。”
秦媚看他这个样子,心底有种不好的预感:“到底发生了什么?”
“秦家被查抄了,秦大人涉嫌私藏军械,已经被抓进大牢,现在整个京城都在找你。”
“我父亲他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一定是有人陷害。”
“我自然是相信秦大人的,但是现在皇上正在彻查,四殿下让我保护好你,不要露面。你先暂时住在这里,秦家的事情一定另有隐情。”
“我父亲不会有事的吧?”
“我打听了一下,你父亲现在没有事情,而且四殿下已经为秦家准备好了退路,你不用担心。”
“到底是谁陷害秦家?”
“还记得邙山清匪的那一次吗,那时候就在土匪的寨子里搜到的军械,而他们的头子四殿下曾经在东宫看见过。”
“是太子。”
秦媚忽的想到了什么,“那我姐姐还在东宫,她不会有事吧,能不能救一下我姐姐,求求你了。”
“现在东宫都是皇后的人,根本进不去,不过你放心,四殿下一直监视着,任何风吹草动都会知道。”
“那就好。”
“你不要担心,最近别出这个院子,有什么需要都可以跟我说,日常的用物我都会让下人送来,只会更好。”
裴珩安置好她,准备向四殿下交差,就听见秦媚突然叫住了自己。
“裴珩。”
“怎么了?”
“谢谢你。”
“放心,有我在,岳父大人肯定没事。”
秦媚脸红了起来,“谁说我要嫁给你了。”
“你现在已经在我的屋子里了,算是我的夫人了。”
“不害臊。”
秦媚知道裴珩只是为了让自己放松一些,她还是相信裴珩的,秦家一定可以度过这一劫。
“秦尚书已经为你准备好了后路,等过些日子,你就去丰山找到药老,跟着他。”
……
洗梧宫
李怀晋已经向皇上说了公主生病的事情,准许和亲推延几天,等到公主病愈,再行决断。
李怀晋处理好买通了天牢里的狱卒,毕竟有皇上的密旨,谁也不敢反抗,只是此事需要保密,还是人知道的越少越好。
佩环看着四殿下来了,有些紧张地说道:“殿下,公主已经睡了一天一夜了,高烧退了,但是一直没有醒,怎么办?”
李怀晋低头不语,明明昨天退了烧,按理说今天就应该醒过来?
他摸着她的额头,她似乎还是很难受,嘴唇微微张开。
“冷。”
“多放几个暖炉过来。”
李怀晋瞧着她虚弱的模样,心里更是难受。
佩环把洗梧宫所有的暖炉都放在了公主殿内,但是没想到会看到林公子正在洗梧宫外,想要进来看看公主,被守卫拦着。
“四殿下,林公子求见。”
林少羽知道了公主生病,连忙进宫,想要见她一眼。
“让我看看梧姜。”
李怀晋觉得外面喧闹,起身走进院子里,看见林少羽正在闯入洗梧宫。
“林公子,擅闯内宫,打扰了皇姐休息,可是大罪。”
“四殿下,就让我看梧姜一眼,是我不好,那天没有及时赴约,四殿下可以任意罚我,我只是想看一看梧姜。”
“来人,林公子擅闯洗梧宫,拖下去。”
“四殿下,我只是想看看她是否安好。”
“不劳林公子费心,本殿自会照顾好皇姐。”
林少羽忽然说道:“四殿下,你们不可能在一起的。”
李怀晋眼神一狠,让旁边的侍卫松了手,亲手抓住了他的衣领,“本殿不会像你一般懦弱,她是本殿的女人,这一辈子都不会放手。”
“四殿下,那可是你的皇姐,你这样做会被天下所不容。”
“不容?”
“那又如何,本殿不会因为别人负了她。”
李怀晋松了手,林少羽喘了口气,果然,他说对了。
“送客。”
几个侍卫把林少羽赶出了宫门外,听说林辉正想要进宫,看见林少羽这般颓废模样,直接带走了林少羽回了府里。
李怀晋想着他刚刚说的话,即使天下人反对,那他就反了天下。
他守了一晚上,自从公主病了之后,李怀晋就日夜守着,恒泽看见主子这么不眠不休,有些担心。
“殿下,要不休息一下吧。”
“没事。”
李怀晋估摸着秦珂的药效已经发作了,说道:“去把秦大人送到边疆。”
说着,从胸口拿出一个玉佩,正是梧姜给他的旧部的信物。
“用这个,去找卫将军,他是曾经靖安侯的门臣,他会熟悉这块玉佩的。”
“是。”
恒泽说着,就迅速离开了洗梧宫。
梧姜感觉自己昏昏沉沉的,眼皮很重,怎么都抬不开。
只觉得浑身无力,头部眩晕,眼前一片昏黑,周身冒出虚汗来,沉重的身体变得轻飘飘的,她微微翕动的嘴唇显得苍白而无血。
她隐隐约约感觉到嘴唇似乎碰到了什么清凉的东西,缓解了她的痛苦。
她缓缓睁开眼睛,因为没有喝水,声音有些低哑:“阿晋。”
李怀晋立刻望着她,“你醒了。”
“我这是睡了几天,感觉好累。”
“已经三天了。”
“阿晋,我要喝水。”
李怀晋连忙倒了一杯水,递给梧姜,梧姜喝的有些急,呛了几口。
李怀晋给她拍了拍背,让她舒缓一下。
“慢慢喝。”
她感觉微微有了力气,看见李怀晋疲惫了不少,说道:“阿晋,我要去和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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