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漂亮的眼睛蓄满了泪,不断顺着眼角滚落。“妈妈……妈妈……”她下意识的念着,悲恸哀戚的让医生都红了眼。裴肆琛和施母却无动于衷。他们冷着脸,像是高坐在神堂上的神明,不肯给沈初澜半分垂怜的眼神。麻醉的作用渐渐涌上来。沈初澜却紧紧揪着床单,不肯阖上眼。那背上的刮骨一般的疼,此刻比不上心疼半分。她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们都偏爱沈明珠?那种关怀和偏爱,如同一把利剑刺进她的血肉。
沈初澜如兽般呜咽的哭泣声音在病房里回荡。
可就算是这样,她依旧没挣扎。
一双漂亮的眼睛蓄满了泪,不断顺着眼角滚落。
“妈妈……妈妈……”
她下意识的念着,悲恸哀戚的让医生都红了眼。
裴肆琛和施母却无动于衷。
他们冷着脸,像是高坐在神堂上的神明,不肯给沈初澜半分垂怜的眼神。
麻醉的作用渐渐涌上来。
沈初澜却紧紧揪着床单,不肯阖上眼。
那背上的刮骨一般的疼,此刻比不上心疼半分。
她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们都偏爱沈明珠?
那种关怀和偏爱,如同一把利剑刺进她的血肉。
“我……真的好嫉妒沈明珠……你们能记住她所有的好,给予她所有的爱……”
“……却没有一个人爱我。”
“为什么?为什么没有人爱我?”
她的询问声在病房里回荡,却没有一个人回答她。
沈初澜,是一个没有人爱的倒霉蛋。
裴肆琛看着她渐渐黯淡下去的眼神,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猛刺了一下。
第一次,他不敢再去看沈明珠,几乎是落荒而逃的出了病房。
门被裴肆琛关上的那瞬,沈初澜只觉得自己全身心都坠入暗无天日的深潭,再看不见一丝光亮。
这一次,沈初澜昏迷了两天。
再有意识时,耳边病房内传来议论声——
“泽川哥哥,真的不管娴薇姐姐吗,她身上的伤还没好……”
“她命贱,死不了。”
裴肆琛的声音冷得没有一点感情。
纵使沈初澜闭着眼,也仍旧能感受到他厌恶的视线。
等沈明珠离开病房,他抬手掀开沈初澜的被子:“还躺在床上装什么死!”
冰冷的空气瞬间激起沈初澜的战栗。
她猛然惊醒过来:“我没……”
话音未落,裴肆琛猛然拽起沈初澜,她背上刚刚愈合的伤口陡然撕裂开。
她吃痛地喊了一声:“不要——”
裴肆琛充耳不闻,冷漠地说起沈家的事情。
“因为你的丑事在网上发酵,沈家股价大跌,明珠更是忙碌地几乎没有时间休息,你有什么资格舒服躺着?”
“现在就跟我去沈家的发布会,说这一切都是你的错!”
裴肆琛嘴里的‘错’字,好似在沈初澜心上宛如开了一个豁口。
滴滴血泪流淌而出。
她扣紧掌心,难掩酸涩和麻木:“我有……什么错?”
裴肆琛动作一滞:“什么?”
从备受折磨到现在,这是沈初澜第一次大着胆子问他。
她甚至不敢直视裴肆琛,颤抖的声音里满是无助:“你们说我鸠占鹊巢……我就离开沈家,你们说我要替沈明珠尽孝,我也捐了骨髓……”
“我没错,哪怕有,我也赎清了,为什么……”
裴肆琛眉宇间闪过不耐:“你还想要什么可以提。”
一句话,把沈初澜的想说的全部堵了回去,内心只剩下荒芜。
她怎么忘了。
自己的委屈和痛苦,对裴肆琛来说根本不重要,他的心里只有沈明珠。
只要事关沈明珠,裴肆琛便会无条件偏向她。
沈初澜的泪不断往下滚,指尖揪紧到发白。
许久后,她才小心翼翼,试探般的说:“我可以开发布会认错,但我有个条件。”
闻言,裴肆琛冷笑一声,脸上满是戏谑。
不想下一秒,就听见沈初澜气若游丝的声音传来。
“我希望,不再和你们有任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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