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张妈撑着雨伞出来,见到她,很是意外:“小姐,你怎么淋成这个样子?发生什么事了?”岑稚初犹如绝望的囚徒,隔着铁门伸手抓住了张妈的手腕:“求求你……我要见靳时谦……”兴许是她泫然欲泣的模样让张妈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张妈没多问,急匆匆转身进了前厅。过了一会儿,张妈小跑着出来了,面露难色:“小姐,这么晚了,少爷已经歇下了。”言下之意,靳时谦不会见她。岑稚初一阵恍惚,绝望的跪倒在积水里:“靳时谦!求求你出来!求求你救救我妈……”
仿佛连老天都在嘲讽她这个决定有多么愚蠢。
她刚走出公寓大楼,外面就下起了瓢泼大雨。
一道道沉重的闷雷,像是要擂进人的心坎儿里。
好不容易打到车,她已经变成了落汤鸡。
到了沈家大门口,大雨依旧没有要停歇的意思,她冒雨按响门铃。
很快,张妈撑着雨伞出来,见到她,很是意外:“小姐,你怎么淋成这个样子?发生什么事了?”
岑稚初犹如绝望的囚徒,隔着铁门伸手抓住了张妈的手腕:“求求你……我要见靳时谦……”
兴许是她泫然欲泣的模样让张妈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张妈没多问,急匆匆转身进了前厅。
过了一会儿,张妈小跑着出来了,面露难色:“小姐,这么晚了,少爷已经歇下了。”
言下之意,靳时谦不会见她。
岑稚初一阵恍惚,绝望的跪倒在积水里:“靳时谦!求求你出来!求求你救救我妈……”
张妈吓了一跳,打开大门替她撑着伞:“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妈怎么了?”
岑稚初说不出话来,方才大声喊出靳时谦的名字,仿佛已经用尽了她浑身的力气。
三更半夜的,张妈也不可能一直任由她在这里僵持,虽然心有同情,还是劝道:“你回去吧,以后别来这里了,省得惹了少爷生气,你们母女更加不好过,走吧。”
岑稚初固执的摇头,寒意侵蚀身体,她整个人微微打着颤,声音微弱得几不可闻:“我不走……”
张妈叹了口气,狠心扔下她离开了,想着兴许过会儿她就想通了。
令她没想到的是,岑稚初硬是在大雨里跪了两个多小时。
就在岑稚初感觉自己快撑不下去的时候,头顶的雨,突然‘停’了。
她浑浑噩噩的抬起头,雨水混淆了视线,她几乎看不清伞下靳时谦的脸。
他披着黑色大衣,手里黑色的雨伞被疾风骤雨击得微微晃动,几乎要与浓黑的夜色融为一体。
他像极了高高在上无欲无求的神明,平静的俯视着脚下在深渊里挣扎的可怜虫。
岑稚初颤抖着手卑微的抓住他被雨水逐渐打湿的裤腿:“救救我妈……给我五十万,我会连本带利的还给你……”
她知道靳时谦有多恨她们,所以这话,她说得没有底气,声音微弱得可怜。
周边都是嘈杂的雨声,靳时谦其实并没有听清她在说什么。
只是看见,她的眼神和表情,像是傍晚的太阳陷落在黄昏里,最后的那缕光芒和希望,也快要消失殆尽。
“呵。”
带着讥讽的冷笑,让岑稚初遍体生寒。
她心一点点沉下,手上的力道泄了大半,几乎快抓不住他。
可一想到母亲还在债主手里,她固执的没有松手:“求你……”
靳时谦俯下身,骨节分明的手挑起她的下巴,戏谑的看着她如此狼狈的模样:“你拿什么求我?”
岑稚初身体微微僵住,是了,他是生意人,她没有任何筹码从他手里换取这五十万,更别说,他想要看到她们母女生不如死。
一阵冷风刮过,她冻得瑟瑟发抖,连声音都是颤的:“你想怎么羞辱我都可以……求你借给我五十万,我可以给你打借条,我一定会还的!”
靳时谦手上的力道募的加重,捏得她生疼,她只能皱眉忍着。
她听见他说:“真下贱。”
是啊,过去她们母女无名无分死乞白赖的缩在沈家的屋檐下这么多年,还把他排挤去了国外。
如今在他脚下跪地乞求,怎么就不下贱呢?
靳时谦撇开她的脸,直起身体,后退了一步。
岑稚初重新暴露在雨里,失去支撑的身体像是快要被骤雨击溃的蔷薇,摇摇欲坠。
“我可以给你五十万。”
听到他的话,她眼底燃起了希冀。
可他接下来说的,却让她犹如坠进冰窟。
“你不妨试着,走你妈的老路,毕竟,这是你们这种人,唯一的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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