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方才在想,大长公主现在赶回去,怕是马上就要和那位……成亲了。”沈宴锡闻言一怔,他没有说话,一双眼眸焦距飘散。苏若宁还以为他是为了许姝在伤神,欲言又止:“将军,如果您还喜欢那个人,现在去追,还来得及。”她是喜欢沈宴锡,但最好的爱,是放手,是成全,是守护……况且,她也没有进一步的资格。一时间,营帐内有些沉默。没有人知道沈宴锡此刻在想什么,他闭上了眼,眉头微拧,似乎在纠结什么东西。
许姝听见后,浑身血液仿佛都在这冰天雪地中冻结。
她自己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冷的。
未婚夫。
这三个字,犹如针落进她的耳中。
她无力反驳。
暗卫不用她下令,便如鬼魅一样闪身到那群碎嘴的军汉面前。
她语气冷冽:“给你们一个忠告,有些人,你们一辈子都惹不起!”
几位军汉也不是吃素的。
许姝她们惹不起,那小小一个暗卫还打不了吗?
就在众人快要打起来的时候,许姝浑浑噩噩走了过去。
大概是被吵闹声震得脑子嗡嗡作响,她的酒意顿时散了不少,神思也清明了些。
她今夜真的是醉了,居然连表白的事都做出来了。
幸好沈宴锡没有答应,否则……
两人又该如何收场?
就让他在军营冲锋陷阵吧,等他吃尽苦头,就会知道京城的繁华锦绣是多好一块地了。
许姝眼底情绪起伏不断。
片刻,化为死寂。
她抬眸看向众人,声音中充满威压:“告诉你们殷将军,本宫明日便会回京城。”
众人瞬间禁声。
而许姝说完那句,深深的看了一眼苏若宁后,就转身大步离开了。
众人看着她远去的背影,面面相觑。
不知道这尊大佛不知为何突然开窍,终于肯要走了。
但总归这是好事,只是消息传入沈宴锡耳朵里的时候。
他却没有高兴起来,反而心事重重的坐在营地里望着堪舆图发怔。
苏若宁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看到的不是匈奴,反而是京城。
她心中泛起一丝苦涩,京城有谁,不言而喻。
“若宁?”
她回神,转头看向只穿了一件白色里衣的沈宴锡。
他不穿甲胃的时候,肃杀之气格外的不明显,可只有她知道,他可是能亲手斩下匈奴右贤王头颅而面不改色的男人。
沈宴锡挪愉道:“你在想什么?青天白日做梦呢?”
他才说完,一旁的苏若宁沉默片刻,眼眸沉得发黑。
“末将方才在想,大长公主现在赶回去,怕是马上就要和那位……成亲了。”
沈宴锡闻言一怔,他没有说话,一双眼眸焦距飘散。
苏若宁还以为他是为了许姝在伤神,欲言又止:“将军,如果您还喜欢那个人,现在去追,还来得及。”
她是喜欢沈宴锡,但最好的爱,是放手,是成全,是守护……
况且,她也没有进一步的资格。
一时间,营帐内有些沉默。
没有人知道沈宴锡此刻在想什么,他闭上了眼,眉头微拧,似乎在纠结什么东西。
苏若宁见他闭上眼,才敢放肆的盯着他看。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军士的通传声:“将军,现在可方便见人?”
苏若宁见沈宴锡视若罔闻,走出营帐,压低声音:“不方便,将军在小憩。”
帐外,许姝脸色阴沉至极,死死的盯着苏若宁。
她本是来和沈宴锡辞行的,可却没有想到,他连见她一眼都不肯。
许姝下颌线紧紧绷着,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
走了不远,一直靠药镇压的旧疾再次复发。
她脸色瞬间惨白,捂着心口,整个人直直吐出一口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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