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她想让我爸给取名,我爸根本没把这事放心上。到落户口的时候,工作人员再三地催,我爸胡乱把小名给写上去,还写了错别字。于是我就叫向小园了。叫她这么一诠释,恭维得恰到好处,又有理有据。一下就叫我讨厌不起她来。爱而不得,恨也不能。打完招呼,我认命地躲上了楼。我忍不住想,她生理期怕冷的时候,林煊是不是也会抱着她暖身体?我把脸蒙在被子里,难过极了。
漂亮姐姐的坐姿有些别扭,抱着沙发上的抱枕,像是在顶着肚子,表情看起来不太舒服。
林煊熟练地冲了一杯热乎乎的红糖水递给她。
漂亮姐姐毫不忸怩地接过。
姿态太过熟络,以至于我站在洗手间的门口,眼眶有些酸涩。
有些事,我以为是我和林煊之间独有的小秘密。
他们一句话都没说,我的心却像是被又细又长的针狠狠地扎了一下。
疼痛不是剧烈的,却足以扎透整颗心,让好不容易蓄积起来的勇气瞬间丧失怠尽。
漂亮姐姐注意到我,温柔地笑了。
林煊给我介绍:“这是叶知微。”
不仅人漂亮,连名字都好听。
叶知微喝完红糖水,好像恢复了些元气,笑着问林煊:“这就是你跟我提过的,你那个妹妹,向小园?”
林煊“嗯”了一声。
他跟叶知微说得明白,说我是他妹妹。
给我介绍叶知微的时候,却是简简单单的只介绍个名字,就像是觉得我应该默认她的身份一样。
我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叶知微冲我笑笑,缓缓念了几句诗。
“众芳摇落独喧妍,占尽风情向小园。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
她深深地看了林煊一眼。
“寒梅傲骨啊,妹妹这名字好有意境。”
其实我的名字,不过是因为小时候我脸很圆,我妈随口给我取了个小名,叫小圆。
后来她想让我爸给取名,我爸根本没把这事放心上。
到落户口的时候,工作人员再三地催,我爸胡乱把小名给写上去,还写了错别字。
于是我就叫向小园了。
叫她这么一诠释,恭维得恰到好处,又有理有据。
一下就叫我讨厌不起她来。
爱而不得,恨也不能。
打完招呼,我认命地躲上了楼。
我忍不住想,她生理期怕冷的时候,林煊是不是也会抱着她暖身体?
我把脸蒙在被子里,难过极了。
过了没多久,奶奶买菜回来,热情地留她吃晚饭,看样子是早就认识她。
我在楼上,听见奶奶被叶知微逗得一个劲地笑。
她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
我像是一下子就被整个世界都排除在外了。
十分挫败。
好像从我离家去读高中开始,我就已经离开了林煊的生活,很多事情他都不跟我讲了。
他谈恋爱,我都不知道。
后来那副墨镜,被我悄悄地放在了林煊的枕头旁边。
去学校报到的那天,林煊送我。
我执意不让他直接送我去学校,到小镇的车站就可以了。
临走的时候,我用力抱了他一下。
我说,哥哥,以后你结婚,一定要告诉我。
林煊低垂着眼眸,看了我很久很久。
最后他说,好。
满十八岁以后,我终于能够去精神病院看望樱子姐了。
她头发白了好些。
算下来,时间只过去了四五年,她如今才不过三十四五。
她依然穿得干净整洁,也能认得我。
听说我已经读大学了,她很为我高兴。
我跟她说我对林煊那场失败的暗恋,她也高兴。
她说,有力气去爱人,就说明你心里还有憧憬和希望,就很好。
临别的时候,她忽然拉住我。
“小园,洛洛她右边脚踝上有个心形胎记。”
我心口突的一跳,怔然看着她。
“你跟我说实话,你当时就在现场,她死透了吗?”
这几年来,我似乎从来没有怀疑过这件事。
我确实看到了她被车撞飞,重重地落地。
但是,我不能确定她到底有没有当场死亡。
“我没有看到她的尸体,他们只给我看了骨灰盒。”
“我一直怀疑中心医院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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