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想否认,但是卡片上她自己的签名让她绝处难逃。卡片上写着两行字:16岁的生日愿望:嫁给沈淙之。被发现秘密的那一刻,苏羽翼无地自容,她觉得自己是一坨牛粪,却渴望被插上鲜花。可沈爷爷却笑出了声。又过了很久,就在苏羽翼认为这件事就已经过去的时候,她17岁生日,沈爷爷宣布了她满18岁和沈淙之订婚的消息。所有人都反对,沈奶奶,沈淙之的爸爸妈妈,还有家族的其他人。那一天,她尝尽了无声的嘲笑和怒眼,那一天她被罚跪在祠堂,那一天,她遇到了小铃铛。
对面山上一个人骑着马正慢悠悠的在小道上移动,山间云雾,落晖相映,恍惚间,苏羽翼差点以为自己穿越了。
沈淙之get到了她的兴奋点,在一旁解说,“那是当地的农户,上山的路没有修好,他们会用马运送东西。”
苏羽翼一脸好奇,圆溜溜的大眼睛看向远方,“那果园也是他们的吗?”
“以前是他们的。”沈淙之看见了她眼里的期待,“现在是我们的。”
苏羽翼一下子笑的更开心,“真的吗?那我们可以去果园那边看看吗?”
沈淙之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下次吧,今天太晚了,那边道路不通,也没有照明,现在去危险。”
“嗯。”苏羽翼赞同点头,一想到可以去果园,整个人眉开眼笑的。
她从小就对果园很向往,小时候奶奶给她看过一个绘本,讲的就是一群小动物发生在果园的故事。
一想到抬头就是满树的果子,伸手就能摘下来的场景,她有一种小时候的梦想就快实现的激动。
天色已经暗下来,他们原路折返
回去刚好碰见云奕要回后山,却被沈淙之临时叫了回去。
“那片果园的农户都谈好了吗?”沈淙之开门见山。
云奕很诧异,沈淙之怎么突然开始关心这种小事,“谈好了,等这一季的水果收成之后,我们的人就可以上山砍树了。”
他们现在住的这片山是第一期工程,对面山是第二期工程,虽然设计建造方案还没出来,但是砍树平土是必然的一步。
“不用了。”
“啊?”云奕没明白他的意思。
“我说关于对面山的所有开发计划全部停止,在原有果园生态基础上,我们提供优化和支持。”
云奕以为自己听错了,按照自己的理解说了一遍,“你的意思,我们出钱出方案,然后果园还是农户自己的?”
“也不全是,拥有权和管理权还是我们,使用权归他们,所有收成的水果,他们也可以自行处理。”
这不就纯纯的搞慈善吗?
“为什么?”
沈淙之沉默半晌,只悠悠吐出三个字,“她喜欢。”
一句顶千句,云奕瞬间明了,也没再多问。
今晚上他又得加班,这就是所谓的上面人一句话,下面人忙翻天。
***
“咦?林姨,这药怎么变多了。”苏羽翼看着面前的大碗,是白瓷小碗的三倍大都不止。
林姨认真解释,“云老让加了剂量,少夫人放心,没问题,以前比这更多更难喝的药少爷都喝过。”
“怎么突然要加量?”苏羽翼努力回忆着刚刚沈淙之的状态,感觉没有很糟糕。
“前几天少爷老毛病又犯了,体弱盗汗,睡了好几天,现在稍微好了点。”林姨想了想,“就是你去学校那天。”
苏羽翼的心情突然变得很沉闷,拉着林姨的胳膊,小心翼翼询问,“林姨,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少夫人,您问。”
“先生他的身体……为什么会这样……”
沈家这样的大家族不可能连个孩子都养不好,况且沈淙之还是正房嫡子,说是含着金汤匙出生都委屈了他的身份。
林姨轻叹一口气,“少爷是早产儿,一个多月的时候,太太带着少爷离家出走,刚好遇上大雪,又给冻着了。从那以后少爷身体就更差了,靠着一碗又一碗的药,才健康长大,要不是有云老……”
说着林姨眼眶都红了,“你说父母的恩怨,怎么能让孩子遭罪……”
惊觉自己说多了,林姨擦掉眼泪,“少夫人你和少爷可要好好的,这两天我看他喝药,眉头皱的老深,这药我尝过,就连我这个老婆子都喝不下,少爷这一喝就是28年,也怪不得他不想喝。”说着说着,林姨又快哭了。
“林姨。”苏羽翼揉了揉她的肩膀,“你别难过,让他喝药这个事,我在家的时候,都交给我。”
端药过去的时候,苏羽翼看见沈淙之一只手撑在沙发扶手上,正闭着眼睛,不确定是不是睡着了。
她轻轻把药放下,找到一个软滑的狐狸毛毯子盖在他身上,苏羽翼后知后觉的发现,这毯子不是她房间的吗?
隔开一个位置,苏羽翼静静地坐在一边。
这种感觉很神奇,房间里点着治愈的熏香,沈淙之就在她的不远处睡觉,她终于可以不用遮遮掩掩的偷看他。
她以前许过一个生日愿望:如果能离沈淙之近一点就好了。
只是没想到,这个愿望能实现。
仔细算一算,从住进沈家开始,她的生日愿望除了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出现次数最多的就是沈淙之。
她还记得16岁生日的时候,沈爷爷问她有什么生日愿望吗?只要她说出口就一定帮她实现。
她差点脱口而出,最后只是摇了摇头。
后来过了很久,沈爷爷拿出一张手掌大的卡片问:“丫头,这是你的吧?”
她很想否认,但是卡片上她自己的签名让她绝处难逃。
卡片上写着两行字:
16岁的生日愿望:嫁给沈淙之。
被发现秘密的那一刻,苏羽翼无地自容,她觉得自己是一坨牛粪,却渴望被插上鲜花。
可沈爷爷却笑出了声。
又过了很久,就在苏羽翼认为这件事就已经过去的时候,她17岁生日,沈爷爷宣布了她满18岁和沈淙之订婚的消息。
所有人都反对,沈奶奶,沈淙之的爸爸妈妈,还有家族的其他人。那一天,她尝尽了无声的嘲笑和怒眼,那一天她被罚跪在祠堂,那一天,她遇到了小铃铛。
也是那一天,她对沈淙之的感情从喜欢变成愧疚。
苏羽翼把自己从回忆中拉回来,抬眸就看见沈淙之也在看她。
时间凝滞三秒,心里有鬼的人最先败下阵来,“你醒了。”苏羽翼尽量表现的很自然,浑然未觉她的声音透着淡淡的哀伤。
“我去把药重新热一下。”
苏羽翼逃出房间,再回来已经整理好情绪,手里的药给沈淙之,“不烫,可以喝,可能会很苦。”
苦药,沈淙之喝过太多,咕噜咕噜两口就喝完了,仰头看她的时候,好像在等待奖励。
“噢,你等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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