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恶毒的话都能骂出来,为了那一份遗产,他们竟可以不顾血脉之亲用恶毒的语言攻击他。他就好像是淤泥中最恶心的那一坨,但现在,他明白了。他不是,他是在杂草中依然要挺得笔直的白杨。何平怔怔的看着那幅画,却不知道那幅画上的白光缠绕在他的身上,将他身上的灰气慢慢的吞噬掉。一旁的桃凛冰看着这一幕,不由得侧眸看向南瑾瑜说道:“你是他眼中的光。”南瑾瑜一愣,脸上绽放出一抹奇异的色彩来。
那一刻,他的心里升起了一种“想要亲自去看看这幅画”的想法。
男孩也是行动派,他私信了女孩的地址,然后立马订了最近的机票前往了S市。
男孩到达画展中心的时候,并没有到开放的时间。
他只能站在外面,远远的看着那些挂在墙上的画。
即便隔了那么远,他也能够感觉到从画里透出来的生机与希望。
霎时间,男孩泪如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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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凛冰难得有时间带南瑾瑜来公司一趟,结果刚刚走到公司门口呢,就看到一个身形单薄的男孩在她公司门前哭?
桃凛冰下意识的蹙眉,眼神微眯。
她能看到男孩身上灰气缠绕,按照人类的话来说,那应该就是郁气了。
南瑾瑜显然也注意到了那个男孩,也看到了他在落泪。
他下意识的偏头看向桃凛冰。
桃凛冰单手插兜,脚步没有缓下。
何平注意到有人到来,连忙擦了擦眼泪,脸色苍白的说了一声“抱歉”。
他往旁边走了两步,这样就不会挡住她的路了。
桃凛冰微微侧眸,看到男孩的眼神直勾勾的落在那被玻璃遮挡住的画品上。
她停了下来。
“你来这里做什么?”桃凛冰开口问道。
何平一愣,小声的将他来这里的目的说了出来。
桃凛冰微眯着眼睛,大概懂了他为什么会升起那种渴望了。
郁气缠身,用不了多久,也许就会与世界这个告别。
但他的心底仍然有一种生念,而南瑾瑜的画,正好唤起了那抹生念。
“进来看吧。”桃凛冰淡淡的说着,迈开脚步往公司走去。
大门打开,何平也跟着桃凛冰进入了画展中心。
在外面看和在里面看完全是两种不一样的感受。
何平也顾不上去询问桃凛冰是什么人了,他怔怔的朝着他看中的一幅画走去。
那是一颗白杨树,笔直的干孤零零的驻扎在道路旁。
空旷的道路上,两边杂草丛生,唯有那一棵白杨树,笔直的伫立在那里。
何平恍然间想到从前的他。
他出生在一个很复杂的家庭,家里的每一个人都处心积虑的想要爷爷的遗产。
但他觉得,爷爷比那些遗产更重要。
后来,爷爷的遗嘱上说明,他名下所有的资产都归他。
于是他血脉相亲的家人骂他假仁假义,骂他不择手段,骂他人面兽心,骂他灭绝人性。
什么恶毒的话都能骂出来,为了那一份遗产,他们竟可以不顾血脉之亲用恶毒的语言攻击他。
他就好像是淤泥中最恶心的那一坨,但现在,他明白了。
他不是,他是在杂草中依然要挺得笔直的白杨。
何平怔怔的看着那幅画,却不知道那幅画上的白光缠绕在他的身上,将他身上的灰气慢慢的吞噬掉。
一旁的桃凛冰看着这一幕,不由得侧眸看向南瑾瑜说道:“你是他眼中的光。”
南瑾瑜一愣,脸上绽放出一抹奇异的色彩来。
“你是我眼中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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