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在娱乐城时,那些人不得不给予我关注之外,大多数时候我都是独自一人,善于隐藏,让人想不起我的存在。而躲起来其实是为了更好地去观察别人,也是我喜欢上照相机的缘故。只有在回忆或者幻想时,才能感觉到自己情绪上的波动。更像是在画画,把自己内心的想法投射在具体的事物或者人的身上。最初的幻想对象来自我的妈妈,我想过很多个场景,都是我爸爸亲手杀死我的妈妈,我没有亲眼见到,也并未听人说起过,但在我的
除了在娱乐城时,那些人不得不给予我关注之外,大多数时候我都是独自一人,善于隐藏,让人想不起我的存在。而躲起来其实是为了更好地去观察别人,也是我喜欢上照相机的缘故。
只有在回忆或者幻想时,才能感觉到自己情绪上的波动。
更像是在画画,把自己内心的想法投射在具体的事物或者人的身上。最初的幻想对象来自我的妈妈,我想过很多个场景,都是我爸爸亲手杀死我的妈妈,我没有亲眼见到,也并未听人说起过,但在我的幻想中,那就是真正的事实。
如果不是他杀了我的妈妈,也没必要把关于她的所有信息和影像全部抹除干净,让她成为一个完全抽象的人,让她只成为一个词语,妈妈。就像是橡皮擦用力擦拭之后留下的痕迹。
我并不是在为自己开脱,以此来减轻我弑父的罪恶感。对我这种人来说,没有什么值得谴责的,就算真的是我爸爸杀了妈妈,那也只是发生过的一件事情而已,他必然有他的理由,就像我后来杀了他,我也有我的理由,只是由幻想变成了现实。
我不需要对任何事情去做一个评判,只需要接受评判就行。
我不会被改造成另外一种人,也不可能会获得救赎。
姐姐跟我说不要对好人下手时tຊ,我当时确确实实不知道什么是好人,我以为每个人都差不多,没想到还有好坏之分。
自小我就活得消极,感觉自身与一切格格不入。硬币在姐姐的手背指缝间滚来滚去,让我暂时走神,看到事物的正反两面,尝试着从照相机后面探出身子来看,想要伸手去抓住点什么,然后那个闪闪发光的东西突然被她一把握住,再摊开手时已然消失无踪。
它出现在我的口袋里,最终又被她摸走,就像我给她拍了那么多张照片,定格了无数个瞬间,却最终什么都留不住。
三年时间突然就过去了,我还没来得及做好准备,就被推出了监狱的大门。
监狱长的推荐信被我扔掉,他说得对,以我的手艺完全可以好好活下去,没必要又进入到另一种集体生活当中去。
没有急着去探望姐姐,还没想好怎么向她解释这三年的消失,或者她已经习惯我的不存在,不应该再去打扰到她。
最先去的还是那片沼泽地,已经不复存在,成了正在建造中的工地,围着绿色的丝网。
高大的吊机来回旋转,一直盯着其中一根已经断掉微微有点弯曲的钢筋绳看,好像它曾吊起这世间最为沉重之物,才换来如今的空空荡荡。
这个城市有了微妙的变化,具体的我也说不出来。走入其间,再也找不到一个熟悉之处。
爸爸留下的房产已经被法院拍卖,那个娱乐城暂时没有规划,外边的空地上早已长满杂草,里面的设备全都被清空,除了入口大门和后面从未打开的应急消防通道,几乎没有其他对外的门窗,年复一年,日复一日,所有的潮湿阴晦累积成霉菌,侵蚀吞噬掉曾经的灯红酒绿和欢歌笑语。
老鼠与蟑螂横行,壁纸脱落,木地板凹陷,吊顶也掉落大半。
DJ室里只剩下那把表皮脱落,坑坑洼洼的海面上沾满老鼠屎的转椅和一些空架子,我在暗房里呆了不到十分钟就几近窒息,连忙逃离。
出狱之前,一龙求我帮他个忙,去找一下他的妻子,让我带话,说他同意离婚,央求她带上他们的两个孩子再来看他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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