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到自己的家事,是有些冒昧的问题。但江郁没觉得,反而还有些心安。“你不用去办事吗?”“没那么急。”两人又一块找了个旅馆,开了两间房。四点多一点,江郁打算出门。他知道,继母总会提前半小时出门,接他那个五岁的弟弟放学。江郁说要去见继母,而且不用贺别雁陪。女人轻轻拧眉,又松了表情:“行,我去和报社那群人见一下。”两个人分头行动。江郁戴着墨镜打着伞,等在继母的必经之路上。
再接着,江郁就真恨不得穿回去,抽死昨天那个跟着她一块胡说八道的自己。
可他现在顶着个被贺别雁揉乱的鸡窝头,连举个拳头都没有丝毫的威胁力度。
贺别雁笑得更放肆,江郁扭过头去,懒得理她了。
车厢里的人笑成一团。
白领在床上看着,没出声。
这女人,昨天还像个精致但没感情的石像。
今天就和活过来了似的,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七点一刻,火车停在江平市的车站。
这将近一天的车程里形成的小小乌托邦,也要留在记忆中了。
江郁和贺别雁一块下了车。
“小弟!姑娘!”
江郁回过头,发现是刚刚车厢里的白领。
还没待他开口问,白领就气喘吁吁地站在贺别雁的跟前。
“姑娘,能问问你的联系方式吗?企鹅号,你有没有?”
江郁眨了眨眼睛,才反应过来这个时髦的名字是个什么东西。
白领就是新潮啊,上辈子他都过了好久才摸到电脑注册了号码。
贺别雁脸上挂了层假模假样的笑面:“不好意思,没有。”
有人搭讪贺别雁,江郁本来就想看戏不管。
女人却像看透了他似的,狠狠捏住了他的手腕。
白领还想说什么,江郁立马接过贺别雁的话:“我妈管的太严了,不让我姐在三十岁之前找男朋友。”
和贺别雁待久了,张嘴就是鬼扯。
这话江郁说出来都令自己汗颜。
还没等白领反应,他就赶紧推着贺别雁走了。
直到上了出站的楼梯,江郁才松了口气。
当事人贺别雁却像没事人一样,笑吟吟地看着他。
两人一块往出口走着。
江郁没什么好气:“应付男人的事情,下回你能不能自己干。”
害得他装疯卖傻,还像故意炫耀自己和贺别雁关系好似的。
贺别雁稍作惋惜地哦了一声。
“帮教练做点这事,就嫌麻烦了,也不想想这俩月受了我多少指点。”
江郁面无表情:“神经病,自恋狂,倚老卖老。”
贺别雁伸出手点点他的额头,倒也没生气:“你现在骂起人来倒是肆无忌惮了。”
江郁弯着眼假笑:“没办法,谁叫我是弟弟呢?”
“行,让着你。”
到了出口,江郁正打算和贺别雁告别。
眼前的女人突然问道:“需要我陪你吗?”
扯到自己的家事,是有些冒昧的问题。
但江郁没觉得,反而还有些心安。
“你不用去办事吗?”
“没那么急。”
两人又一块找了个旅馆,开了两间房。
四点多一点,江郁打算出门。
他知道,继母总会提前半小时出门,接他那个五岁的弟弟放学。
江郁说要去见继母,而且不用贺别雁陪。
女人轻轻拧眉,又松了表情:“行,我去和报社那群人见一下。”
两个人分头行动。
江郁戴着墨镜打着伞,等在继母的必经之路上。
他拦住继母的时候,女人还没认出他来。
江郁撇下墨镜,露出两只眼睛,继母立马惊道:“你怎么回来了!”
他冷笑:“我不回来,等着你们到时候抓我回来吗?”
被继母为难这么多年,江郁自然知道她想要什么。
她不让自己击剑,还急着把自己赶出去,不就是怕自己抢了他儿子的风头,以后还和他儿子抢家产吗?
只不过,这女人完全是多虑了。
上一世的他没这个心眼,这一世的他没这个想法。
江郁只想走,和他爸江向卫撇清关系,走得越远越好。
“你帮我把江向卫叫出来,我和他单独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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