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情此景说这些话难免扫兴,于是陆箴抿唇朝言修聿笑了笑,轻声道:“时候不早了,该回去了。”中秋这晚的月亮是最适宜赏味的,陆箴在京城时习惯在高楼上赏月,家中兄长常邀他一同赴宴,王孙公子们共聚一处,喝酒投壶,好不快活。京城的摘星楼名不虚传,低头能俯瞰全城风景,昂首便可观摩漫天星月,近得仿佛一伸手便能摘下那一轮圆月。今年他不幸落难,在这山林之间赏月,行于竹林之间,耳畔流水之声不息,倒也别有一番质朴清列的
可此情此景说这些话难免扫兴,于是陆箴抿唇朝言修聿笑了笑,轻声道:“时候不早了,该回去了。”
中秋这晚的月亮是最适宜赏味的,陆箴在京城时习惯在高楼上赏月,家中兄长常邀他一同赴宴,王孙公子们共聚一处,喝酒投壶,好不快活。
京城的摘星楼名不虚传,低头能俯瞰全城风景,昂首便可观摩漫天星月,近得仿佛一伸手便能摘下那一轮圆月。
今年他不幸落难,在这山林之间赏月,行于竹林之间,耳畔流水之声不息,倒也别有一番质朴清列的风味。
月光照亮了他们回去的路,目之所及皆是一片朦胧月色,路上不平的缺陷也被一道照亮了,陆箴勉强看得清地上了坑坑洼洼,言修聿就不比他灵敏了,不时被脚下的泥坑绊倒。
陆箴瞧着她费劲,便伸手道:“阿聿扶着我走吧,免得受伤。”
缕缕跌跤,言修聿正提着衣摆烦闷呢,陆箴主动帮她,反倒解了她的麻烦,于是她欣然抬手搭着陆箴的手腕,道谢:“多谢公子。”
“阿聿是不习惯在夜里走路?”
“有些吧,”言修聿语气里有些恼:“也有些是小时候夜里点油灯看书把眼睛看得不大灵光了,长大之后看东西一直不大清楚,夜里走路更是颠簸。后来外出游历,也总因夜里看不清东西给身边人惹麻烦。”
“阿聿过去游历曾去过哪儿?”
“许多地方,最北到过塞外,最南到过岭南,往东也曾出过海,往西险些就要去了西域。”
谈及过往四处游历的事,言修聿话中总是藏着怀念和欣喜。
于陆箴而言,这些都像是一辈子不得实现的幻影,他难掩羡慕之情:“阿聿去过的地方比我两辈子去过的地方都多。”
“那也未必,”言修聿轻巧跳过一个土坑,“公子的日子还长着呢,往后会去到哪,谁又能在这时预料到。况且公子在京城长大,我还未曾到过京城。”
言修聿曾去过塞外,那想必是路过京城的,想要避开京城反而要绕路。
陆箴不解问道:“为何去边关的路上绕过了京城?”
都是数年前的事了,言修聿还要仔细想想:“嗯······似乎是京城通关时察得格外严,与我同行的人不大方便,我们便绕路了。”
陆箴因她的话吃了一惊。
京城的通关察得是比其余城池严格,可也不至于到严苛对待平民百姓的地步,除非是榜上有名的通缉犯,或是曾在大理寺中留过档不许再入京的犯人,平常旅人都是允准进入的。
“······你那位朋友,想是来头不小。”陆箴隐晦地提醒她。
这些事言修聿早已了然,她轻声宽慰道:“公子不必忧心,我那位朋友只是曾经无意犯了点事,她本性是个好人,因缘际会蒙难被通缉,她在旅途中也很照顾我。”
她虽如此说,陆箴还是不能放心。这世上是有不少蒙冤的犯人,可能被通缉的犯人,能有几个是无辜的?这少数几个无辜的犯人还能被言修聿碰上?
他不放心地劝道:“阿聿还是谨慎些,防人之心不可无。”
“公子放心。”
嘴上说着让他放心,其实言修聿心中对他的警示不以为然。
原因无他,这被通缉的人正是前几日来拜访她的楚云。
楚云年轻时曾是京中望族的官家小姐,家族蒙难被株连九族,楚云她好不容易才从官兵追捕下逃了出来,靠着写话本子赚的银钱谋生,好好活到了现在。
本来改头换面了她再进京也无妨,可哪成想她话本子里写的东西惹了旁人不快,又被官兵通缉追捕,彻底断了她回京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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