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行野沉默地穿起来衣服。他生来身材比例好,穿这种薄面料的衬衣,总能显衬出他肩宽腰窄的上身。越是简单的款式,越是能让他清冷矜贵的气质彰显。棠清婉收拾了医药箱,从他身边经过。黎行野伸出右手,从身后揽住了她的腰。手掌很轻很轻地覆在她平坦的小腹上。“嗯?”棠清婉站在了原地,“怎么了,还在疼?”黎行野似乎有什么话想跟她说,但她开口问了几次,他都不张嘴。
棠清婉瞳孔一震,药片滚落在地毯上,酥麻的气息传遍了全身。
她挣扎着想要抽离,手腕却被他握得更紧了,腰肢覆上了他的大掌,两个人贴得更近了。
黎行野勾唇一笑,声音带着逗弄的磁性。
“我是不是装得太乖了?”
像是恶魔在耳边的低语,警告着,诱惑着她丢盔卸甲:“让你忘了,我不是什么好人。”
他垂下桃花眼,暧昧地一寸一寸地逼近她的殷红的唇。
忽地,他动作一僵。
棠清婉水灵灵的眼眸蒙上了一层朦胧的魅惑,如白玉般细腻纤长的胳膊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指尖缓缓地滑过他颈窝,解开了他领口的扣子。
冰凉柔软的触感滑过他性感的锁骨,勾起他压抑的yu念。
“是么?”她的指尖漫不经心地向下,摩挲过他紧实的腹肌,身体微微前倾,主动凑近他,语调酥软勾人,“有多坏?”
黎行野浅墨色的瞳孔倏尔一震,危险的拉扯,让气氛在呼吸交错之间,缓缓升温。
觉知她继续缩短的距离,还有没分寸的手,黎行野猛然起身,一整天旋地转,棠清婉就被甩在了柔软的床上。
她趴在床上,双眼一瞬不瞬地眨巴了一下,愣在原地。
“砰——”地一声,浴室的门关上了,流水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棠清婉轻笑一声。
装乖?装蒜还差不多!
真以为她比他白白多吃四年盐吗?
她微微长舒一口气。
正准备起身的时候,发现床单上刺眼的血迹。
棠清婉心里咯噔一声,糟了,他的伤口!
“黎行野!”她敲着浴室的门,“你的伤口是不是又撕裂了?医生说了不能沾水!”
“……”
除了哗哗的水声,他没有说话。
一定是刚刚他们俩相互较劲,他拉自己的时候扯伤了。
她想开门,拧了两次,门被反锁了。
“咚咚——”
“黎……”隔着门,棠清婉在哗哗的水声之中,听到了隐约的喘息声。
粗重的喘息声。
“……”她瞬间红了耳朵,像被烫到了一样,猛然收回了手,向后撤开了几步。
她僵硬地转身,僵硬地迈开步子走了回去,安安静静地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不一会儿,门打开了。
热气氤氲之中,他湿着头发从浴室走了出来。
眸子里压抑的情绪晦暗不明。
他换了裤子,棠清婉就帮他把上身潮湿的衣服小心脱下来了。
覆在伤口上的纱布已经有了红渍印出来。
气氛又是异常地安静。
她把他旧的纱布换下来,拿出医药箱。
先给他消毒,然后涂上新的药水。
棠清婉事先把药水瓶放在手心里捂了一会儿,让药水涂在身上不会那么生凉,刺激伤口。
“嘶——”他脊背紧绷了一下。
棠清婉立马放轻力道,凑近他的伤口吹了吹,轻声说:“对不起,我轻点。”
柔软的风,清清凉凉地拂过伤口,他垂着头,无声地勾起了嘴角。
她还是那么容易心软。
也还是那么撩人不自知。
哪知道她自己无意之间的动作,会有多么致命。
她小心翼翼地涂抹着药水,生怕手重了。
昨天晚上,伤口发炎,简直触目惊心。
不光是伤口在化脓,周围好的皮肤也泛着红,他整个人像是熟透了的苹果一样红。
管家拿来冰袋给他紧急降温,打完退烧针之后,她就让管家回去休息,自己把冰块放到水里,用冰毛巾给他擦脸,擦手,擦身上完好的皮肤。
不厌其烦地重复着,不正常的高烧慢慢退下去了。
这也是她凌晨为什么会累得睡过去的原因。
事实上,这不是她第一次照顾受伤的黎行野。
所以她很熟稔地帮他重新缠上了干净的纱布。
暧昧的气氛在这种情况下,是不会发生的。因为她的注意力都在他的伤口上。
这样的情景,对于黎行野也并不陌生。
“好了,把衣服穿起来吧。”她直起腰,用手揉了揉腰肢。
弯下的时间太久,酸酸的。
他微微蜷紧手,手臂的的线条张力十足,散发着荷尔蒙。
黎行野沉默地穿起来衣服。他生来身材比例好,穿这种薄面料的衬衣,总能显衬出他肩宽腰窄的上身。越是简单的款式,越是能让他清冷矜贵的气质彰显。
棠清婉收拾了医药箱,从他身边经过。
黎行野伸出右手,从身后揽住了她的腰。
手掌很轻很轻地覆在她平坦的小腹上。
“嗯?”棠清婉站在了原地,“怎么了,还在疼?”
黎行野似乎有什么话想跟她说,但她开口问了几次,他都不张嘴。
她觉得他的动作很轻柔,这两天和他接触,他总会刻意揽住她的腰。
无论吵架也好,有肢体接触也罢,他的注意力总要分一些在她的腰上。
像是一种,刻意的保护。
“你真的怀孕了?”
他的声音很轻,带着沮丧抑或是绝望的平静。
眼神的光一点点黯淡下去。
除了她呼吸的起伏,他的右手感觉不到任何异动。
房间陷入了寂静。
半晌,棠清婉扑哧一笑,手轻轻覆上他冰凉的右手:“说什么呢?”
她转身,摸摸他的额头,弯下腰看着他的眼睛:“你是不是烧糊涂了。”
她怀的哪门子孕啊?
随即她似乎明白了些什么,耸耸肩,也不想再多说什么了,只是解释:“骗人的。”
黎行野怔了一下,眼神似在问她,什么意思。
棠清婉调侃地勾唇一笑:“怎么,你在意?”
她实在被他的表情逗到了:“你平时不是很聪明吗,怎么连这种事也信……”
棠清婉的声音戛然,黎行野起身,从身后抱住了她。
“我在意。”
她的心门轻轻被叩响。
他清冽的气息包裹着她的全身,温热的不安的呼吸喷洒在她的颈窝。
细微颤抖着,如释重负地喘息着。
棠清婉的呼吸也颤抖着:“松手。”
她的命令,并没有换来他的松手,而是更紧,更亲密地桎梏。
她抓住他的右手,想推开,却又害怕他的伤口再次撕裂。
只要他靠近,她的心就会软。
棠清婉隐忍着眼眶里含着的泪水,哽咽地说:“是我错了……”
她觉得喉咙像堵了棉花,难受得喘不上气。
“我不应该……勾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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