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丞序目光落在她身上,打量着她,似乎在考虑她话中真伪。杨令妤还是了解他的,她控制着面上表情,他这人多疑,若是说的太上心,他难免要疑心,还是点到为止罢。她对着他软软伏下身子:“妾就是随口说说,当不得真的,妾身子还觉疲累,可否先回房休息?”宁丞序对她摆了摆手,随意的好似在驱赶什么野猫野狗。杨令妤在心中暗暗啐了他一口,独自回了房间。她硬生生盼了两日,这天上又开始下了淅淅沥沥的雨。
宁丞序眼里少了方才瞧见她之时的轻蔑,而是多了几分戏谑,他面上依旧是那般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做派。
他瞧着杨令妤就好似在看掌心之中的玩物:“做人不能忘本,妤娘,你日后就算是飞上枝头,也不能忘了宁家给你的恩。”
杨令妤手上攥紧,牙关紧咬。
宁丞序当初将她从教坊司的恩情,她自然记在心中,否则她为何要在宁家这虎狼窝生生熬这么些年?
可,当初父亲对他父亲的救命之恩,他可曾记得半分?
宁丞序眯着眼瞧她:“你这身份,陛下不过是一时喜欢你罢了,你莫不是还觉得他会给你身份?妤娘,这身契你留着也没什么用,我还是替你保管着,待他日陛下有了新欢,我宁家依旧会给你口饭吃。”
他扬起下巴,好似在等待着她对他的感恩戴德。
杨令妤瞧着他,逼迫自己面上莫要漏出心中的怨毒,她柔声争取:“夫君,妾若是日后能跟在陛下身侧,身为贱籍也不方便。”
“嘘——”宁丞序却是将手抵在唇上,打断了她的话,“妤娘,若是陛下当真愿意提拔你,介时自然会同我讨要,你还是歇了这心思罢,日后莫要在说这种话了,你这身契在我手中也够久了,什么时候丢了也说不准,你说是罢?”
宁丞序这般,分明的笃定帝王带她就是一时新鲜。
而此时,他居然还在用身契来威胁她。
她瞧着宁丞序这张脸,心中一阵恶寒,但却仍要强忍着,为了不激怒他毁掉身契,她只能柔顺道:“夫君说的是。”
她深吸两口气,端出温柔模样来:“陛下的意思是,让夫君赶紧将自己从这水患中摘干净去,好好拾掇一下钱家的罪证罢。”
许是她一贯逆来顺受,宁丞序瞧着她低眉顺眼的模样,颇为满意地点点头。
他稍稍偏头,脑中似乎在盘算着该如何去做,杨令妤能看出来,他眼底的狂热。
瞧着他这副模样,杨令妤心中突然有了主意:“夫君,钱老板手段很辣,介时难免伤了夫君,妾倒有一个法子,钱老板最心疼的便是这个女儿,咱们将钱姑娘握住了,还怕钱老板不会束手就擒?”
宁丞序目光落在她身上,打量着她,似乎在考虑她话中真伪。
杨令妤还是了解他的,她控制着面上表情,他这人多疑,若是说的太上心,他难免要疑心,还是点到为止罢。
她对着他软软伏下身子:“妾就是随口说说,当不得真的,妾身子还觉疲累,可否先回房休息?”
宁丞序对她摆了摆手,随意的好似在驱赶什么野猫野狗。
杨令妤在心中暗暗啐了他一口,独自回了房间。
她硬生生盼了两日,这天上又开始下了淅淅沥沥的雨。
这两日玉君伺候在吴氏身边,只听说宁丞序在当日夜里就去找吴氏商量对策,此后吴氏每日面上都带着喜色,花钱也大手大脚起来。
嗅到这个风声,她悬着的心才放下了一点。
趁着雨夜,杨令妤坐上马车,去了宁丞序约钱怜纨见面的厢房隔间。
她没给自己的屋子开灯,黑暗之中,她在与隔壁屋子内相隔的屏风上戳了个洞,她仿若能感受到隔间传来的汹涌暧昧。
她静静听着里面的郎情妾意,钱怜纨也唯有在宁丞序面前才像个女子,对着他小意温柔地唤着:“宁哥哥。”
她唇角微微勾起,宁丞序骨子里阴狠,而吴氏手段下作,她不过稍加引导,二人便能行出这般事来,毕竟夺了一个女子的清白罢了,这有什么要紧?
杨令妤有些隐隐期待,宁丞序不能人道,想要生米煮成熟饭,就得找旁的男人来,叫他亲手将这钱怜纨推向旁人怀中,最后还得把人娶回来,生生抗下这顶了绿帽子。
她忍不住笑,也不知,宁丞序滋味可好受?
但她心中却依旧隐隐觉得不安,这事进展的……也太过顺利了吧?
就在此时,身后想起了低低小声,霎时间,她身上汗毛倒竖。
一声闷雷横空劈下,霎那间闪过的光亮将屋中照亮一瞬。
杨令妤只觉得背脊汗毛竖起冷汗岑岑,就在方才那一瞬,她透过旁边的铜镜瞧见了身后站了一个高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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