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还是心安理得的享受了阮梦娇的照顾十多年。明明他是年长者……其实他早就知道了阮梦娇藏着的喜欢。却又舍不得推开她,现在阮梦娇怎么对他都是应该的。第二天来的人换成了祁承安,他将带来的保温盒里的菜盛出来摆好。然后用小桌子架在了陈琛的床上。陈琛哑然,看着他忙忙碌碌:“不用这样,我可以起来吃饭。”祁承安不理会,还是自顾自地将饭菜摆好,然后将筷子和勺子递给陈琛:“这是梦娇交代的。”
阮梦娇扔下这句话就离开了,陈琛连一句解释的话都没来得及说。
‘阮梦娇是没有责任照看陈琛的。’
陈琛知道,他一直清楚地知道这一点。
可是他还是心安理得的享受了阮梦娇的照顾十多年。
明明他是年长者……
其实他早就知道了阮梦娇藏着的喜欢。
却又舍不得推开她,现在阮梦娇怎么对他都是应该的。
第二天来的人换成了祁承安,他将带来的保温盒里的菜盛出来摆好。
然后用小桌子架在了陈琛的床上。
陈琛哑然,看着他忙忙碌碌:“不用这样,我可以起来吃饭。”
祁承安不理会,还是自顾自地将饭菜摆好,然后将筷子和勺子递给陈琛:“这是梦娇交代的。”
阮梦娇的名字一出来,陈琛就无话可说。
以前也是这样,只要抬出阮梦娇的名字,无论药多难吃,陈琛都会面不改色的吞下去。
压下情绪,陈琛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祁承安守在床边,盯着饭菜出神,突然说了句:“小叔?我还是叫你陈琛吧……”
“可以。”
“我不叫你小叔,不是因为觉得你年龄不大,是因为我觉得我们是一类人。”祁承安顿了顿,然后将目光投向陈琛:“我们都喜欢梦娇。”
陈琛放下筷子,第一次认真审视面前这个男人。
“不过,我们也不一样,梦娇已经答应了我的求婚。”祁承安温柔地看向中指上的戒指,手开始无意识地转动着。
“而你,应该是梦娇一个人逃到佛罗伦萨的原因吧。”8
陈琛垂着眼默不作声,他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祁承安没有说错,他是阮梦娇痛苦的根源。
“我第一次见到梦娇是在一个酒吧,她一个女孩子醉倒在沙发上,一边拿着酒往嘴里灌,一边哭,我看得难受,就守在她身边。”
“谢谢你。”
“我不需要你的谢谢,陈琛,我那天听到你的名字,我才想起来,那时候梦娇嘴里就是在喊你的名字。”
祁承安的话语里带了些敌意,他冷眼看着陈琛,脸上掩去了之前的热情。
“梦娇她刚到佛罗伦萨的时候状态真的很不好,很长一段时间她靠着安眠药才能睡着。”
“我花了两年时间,让她戒掉安眠药。”
“她才开始变好,她才答应我的求婚,可是你来了。”
祁承安看向陈琛,有些咄咄逼人。
“她又开始吃药了,陈琛,是因为你。”
“我……”陈琛梗住了,“我不知道她……”
“你当然不知道,你不知道梦娇的苦,梦娇的痛,你什么都不知道,却擅自打乱她的生活。”
陈琛被说的哑口无言。
他看着桌板上熟悉的菜色,都是自己爱吃的或者对他的病很好的。
“佛罗伦萨中超很少的,她跑了好几个才凑齐这顿饭。”祁承安看着他,故意补上一句。
陈琛知道他是在为阮梦娇鸣不平。
他也确实心有愧疚。
但陈琛更希望这些话是阮梦娇亲自来说。
换言之,他想见她。
“是吗?”陈琛夹了一口放进嘴里,“帮我转告梦娇,菜很好吃,谢谢她。”
祁承安摸不准陈琛这话的意思,只能沉默。
房间里安静地只剩下碗筷碰撞的声音。
吃完后,祁承安收拾好东西,临到门口又回过头:“陈琛,梦娇有我照顾就行了。”
祁承安走后,房间一下子变得空荡起来。
陈琛的心口又开始隐隐作痛,他难耐地捂住胸口,长时间的高空飞行又加上一晚上高烧。
他那脆弱的心脏实在是受不了。
陈琛直挺挺地躺在床上,急促地呼吸,缓解心口一阵阵的刺痛。
陈琛不想让阮梦娇看见这样脆弱的自己。
【顾总,邱医生说您最好赶快回国接受治疗。】旁边放着的手机屏幕一亮,是徐助理发来的消息。
治疗的过程会很痛苦,陈琛不想让现在的阮梦娇看见自己的狼狈。
等徐助理来之后之后,便定了返航的机票,两人一起飞回了北京。
只是在起飞之前,陈琛给阮梦娇发去了一条简讯——
【梦娇,你幸福就好了。】
他以为能亲手填补空缺的六年。
可是那六年他跨不过去,六年足够阮梦娇身边多了个祁承安。
六年,足够让阮梦娇忘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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