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替?关于昨晚的记忆一点点浮现,她只记得吃完东西后便如喝醉了一般昏沉,再然后就失去了记忆,可她明明记得,自己没有喝酒。前伸的手指碰到温热的一团,如同触电般又缩了回来。停了一会儿,她又试着往前探去,摸到精壮的手臂。一个人的气味是不会改变的,哪怕经历一夜缠绵之后她的气味也融入他体内,但温柠依然能分辨出,这人是萧峋。她是成年人,自然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那饭菜有问题,会是这个儒雅男人动的手脚吗?可她依稀记得,男人原本是打算要离开的。
眼镜男在走廊上走,他走路姿势和常人无异,可眼神却鬼鬼祟祟。
就在前面,是监控的死角,只要把药下进饭里让那女孩吃了,今晚他就可以为所欲为。
他找到自己点的那份餐,几滴药水落了顶灯的光,渗入饭菜的过程让他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兴奋不已,牙根都咬到变型。盖上盖子,装作没事人一样晃荡回房间。
服务生叫开萧峋的房门,车上推着不少东西。
因为萧峋几乎每样东西都有点,他分餐的时候并未按照原本的顺序,而是直接把挨着近的那一份端给了他。
温柠如同惊弓之鸟,萧峋没让他进屋,自己把盘盘碗碗放上小桌,可他似乎忘记,对于温柠来说,他也是陌生人。
女孩听到动静,逐渐明白他在做什么,摸索到他身边,伸手要去帮忙。
“嘶——”
她碰到了萧峋的小臂,刚刚和那两人过手时碰青了一块,此时高高肿着。
温柠回忆起之前在小巷里听到的声音,立刻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瞬间红了脸。
人家救了自己,她还一直轰他走,明明钱都是他花的,这也太说不过去,婆婆不是这样教她的。
盘子一个个摆上来,直到摆满还有两盘没摆下。温柠听着声音一直不断,就知道男人萧峋没少点,双手放在身侧攥起拳头给自己鼓气,几次犹豫到嘴边的话,在萧峋迈出浴室的那一刻终于说出口:“萧先生,那个,我吃不了,你一起,吃吧。”
磕磕绊绊,萧峋甩着手,袖口挽到手肘上,健硕紧实的手臂,攀着几条突兀的青筋。
他听到女孩的话神色微讶,十支骨节鲜明的手指,附着一层晶莹的水珠。
按照正常情况他是应该拒绝的,现在离开,明天让人送她回去。
至于今天发生的一切,都是两条本不相交的平行线的一次时空错乱。
可他偏偏没有那么做,毕竟,他点得太多,浪费悖逆从小的家教。更何况面对如此诱人的食物,他的喉咙早就不自觉地蠕动良久。
“好。”
听到男人答应,温柠不知道自己的心是放下还是提起。两个因为一场意外相识的人,说了没几句话就坐在一起吃饭确实有点尴尬。
眼前的姑娘很乖巧地在吃东西,在生人面前,她的动作很拘束,嚼东西的时候脸颊鼓起来,比平常人要小的嘴巴一嘟一嘟,像储藏食物的小仓鼠。
而且她虽然低着头,但应该一直都注意着自己这边的动静,要不然怎么会在他才停下不动望着她,她就顿了一下。
因为温柠看不见,一顿饭吃得很慢。中间萧峋几次发现她在赶时间,都出声调笑缓解了气氛。
但不知是不是屋里没有通风的原因,这里的气温似乎越来越热了。没有喝酒,眼前却逐渐升起醉酒独有的迷离感。
“这里,好热......”
女孩站起来又坐回去,最后双手抵住桌子支撑自己起身坐到床上。
萧峋打开了空调,尽管已经开得很低,但炎热感还是居高不下。当他意识到晚餐里有什么,他已经靠在墙上,需要借助墙壁的凉意才能暂时压制火苗。
坐在床上的女孩双眼迷离,他所在的墙壁离她只有不到半米。体温将深藏在衣服下的体香都蒸腾出来。他不再掩饰喉结波动的轮廓,开始在药物的催使下放松。黑云聚涌,像吞噬天空一样吞噬他眼里的光芒。
“萧,萧峋?我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
因为不清醒,温柠的感知变得迟钝。萧峋一开口声音就在耳边,她才发现他已经离她很近了。
磁性低沉的声音和源源不断的男性气息让她软在床上,娇柔的姑娘让萧峋神智清醒了一瞬,他捏住自己手臂青肿的位置狠狠一捏,后退两步。
“我去给你接水。”
他摇摇晃晃冲进浴室,即便温柠看不见,他也还是会觉得尴尬,仿佛那藏着他儒雅外表下的所有丑恶。
先用冷水泼了几下自己的脸,镜子里的男人眼球猩红,连脖子上的血管都因用力隐忍而清晰可见。
两条毛巾浸湿,依次扔给温柠,得到缓解的女孩发出轻浅的嘤咛,萧峋蓦地抓住窗帘,快要将那一块布捏碎。
毛巾很快吸收温柠身上的热量,她已经闭上眼睛,对面前人的一切都不再有反应。毛巾热了,本能送出去,扬起的手指却碰到萧峋的胸口。
萧峋眯了眯眼,在手臂挥走之前抓住,手背筋条立现,却不曾在白皙的手腕上留下一枚红痕。
他凑近她,含住翕合水润的红唇。
屋里只亮着一盏夜灯,窗户泄着级细的一条缝,但涌进的风力量薄弱,吹了半宿也没能将旖旎吹散半分。
温柠是被痛醒的,腿心酸痛异常,四肢快要散架,她只是翻个身,就足够让她瞬间疼醒。
她看不到,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天是否已经亮了。手指向前探了探,她似乎是在一个很大的空间里,周围很静,静得只有交替的呼吸声。
等等。
交替?
关于昨晚的记忆一点点浮现,她只记得吃完东西后便如喝醉了一般昏沉,再然后就失去了记忆,可她明明记得,自己没有喝酒。
前伸的手指碰到温热的一团,如同触电般又缩了回来。停了一会儿,她又试着往前探去,摸到精壮的手臂。
一个人的气味是不会改变的,哪怕经历一夜缠绵之后她的气味也融入他体内,但温柠依然能分辨出,这人是萧峋。
她是成年人,自然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那饭菜有问题,会是这个儒雅男人动的手脚吗?可她依稀记得,男人原本是打算要离开的。
悄悄起床,踩在地上的那一刻像落在了棉花上。她差点叫出声,腿磕到了床头柜,幸好男人未醒。
摸索着穿上衣服,失明的这段时间她已经习惯了黑暗,确认自己的衣服穿好了,经过窗户时吹来的冷风与静谧,提醒她现在还是黑夜。
她该走了,不管是不是他做的,以她的身份,都不该和任何人有羁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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