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呢,她刚起床,现在应该在洗漱呢。”花大婶说。“我去帮你叫叫她。”沈郁拦住她说:“不用,不着急。”他说完将手里的早餐递了过去,“这是今早去镇上买的早餐,你们拿着尝尝。”花大婶有些不好意思的接过:“家里就有,怎么还去镇上买。”“顺手买的。”沈郁朝院子里望了望,有些心不在焉道。没等他看清楚,江月如就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哎~今天还来得挺早。”江月如穿着一身睡衣,冲沈郁扬了扬眉说。
翌日清晨,沈郁起了个大早去镇上买了几份早餐,提着东西直奔南风小院。
一进门就和花大婶先打了个照面,对方笑嘻嘻的走近,“阿郁,今天这么早来找月如啊?”
江月如算得上沈郁的半个合伙投资人,他经常来南风小院找江月如商量事情,但平常都是傍晚或下午,今天来的早,花大婶下意识的问了一嘴。
“哦……对啊,她在吗?”沈郁摸了摸后脑勺说。
“在呢,她刚起床,现在应该在洗漱呢。”花大婶说。
“我去帮你叫叫她。”
沈郁拦住她说:“不用,不着急。”
他说完将手里的早餐递了过去,“这是今早去镇上买的早餐,你们拿着尝尝。”
花大婶有些不好意思的接过:“家里就有,怎么还去镇上买。”
“顺手买的。”沈郁朝院子里望了望,有些心不在焉道。
没等他看清楚,江月如就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哎~今天还来得挺早。”江月如穿着一身睡衣,冲沈郁扬了扬眉说。
沈郁没看她,心不在焉的“嗯”了一声,目光到处瞟。
“看什么呢?”江月如走过来顺手接过花大婶手里的东西。
直到花大婶走远也不见他回答,江月如用手拐了拐沈郁,“问你话呢?”
“什么啊?”沈郁回神。
江月如看着他神情不太对,近乎秒懂,眯着眼睛问他:“不会是在找季老师吧?”
“嗯”沈郁坦荡道,“不行啊?”
“行啊,怎么不行。”江月如笑了,“但是吧……”
江月如半天没把话说出口,就知道她在故意卖关子。
“别卖关子了,快说。”沈郁催促。
“事实就是你今天可能见不到人家了。”
“怎么说?”沈郁问她。
江月如朝季眠住的房间看了一眼,回答:“他们今天起了个大早,说是要上山里采风画画。”
沈郁抓住敏感词汇,“他们?”
“如你所想~”江月如说,“和沈文川一起去的。”
这话一说完,沈郁的脸果然冷了下来,心里堵得慌,“知道了。”
他转身没走几步,又折回来没好气的说:“你待会儿去我家把院子里的那些花搬到你家来,看着碍眼。”
“昨天买的那些?”
“嗯。”
“全部?”江月如又问。
“……嗯。”沈郁懒得说话。
“一朵不剩??”
沈郁觉得她就是故意的,不耐烦的啧了一声,但还是耐着性子回她:“是!一朵不剩,看着碍眼。”
“行。”江月如点点头,“那是都搬到季老师房间去还是?”
“随便,太多的话……”沈郁想了想,“她比较喜欢茉莉、栀子、满天星……”
话说一半又停住了,沈郁觉得自己是在做无用功,反正季眠又不在意,“算了,你随便吧。”
他撂下一句话,又转身走了。
——
时近黄昏,沈郁又晃晃悠悠的来到南风小院,刚到院门口,见江月如着急忙慌的出来。
他迎了上去,还没开口,就被江月如抢了先,她上前拉住沈郁的手,边往外走边说:“刚好要去找你,就一起去了。”
沈郁被她拉着一路往外走,一脸茫然的问:“怎么了?”
“刚才秀莲婶打电话来说,家里孩子不见了,让我叫上你帮忙一块去找找。”
“洋洋不见了。”沈郁蹙眉,顿住脚步问她。
江月如跟着停下,说:“对。”
“什么时候,在哪不见的?”
“他……”
“阿郁啊!!”
秀莲婶从远处跑过来,眼泪婆娑的抓着沈郁的手,“洋洋不见了,怎么办啊?”
她发丝凌乱,哭的满脸眼泪,攥着沈郁的手都在颤抖。
一旁的村长和学校的袁老师都在一边耐心的安抚她。
沈郁读过大学见识广,为人仗义靠谱,所以村里大小事解决不了的,都会找他帮忙。
“秀莲婶,别担心,一定会找到的。”沈郁神色镇定,拍着她的手背安抚。
秀莲婶摇摇头,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洋洋还小,这要是遇到人贩子这该怎么办啊?这能找的地方都找了,就是不见人,这该怎么办啊!?阿郁……你给婶想想办法啊。”
沈郁反握住秀莲婶的手,想了想,问:“婶,你还记得洋洋是什么时候不在的吗?”
“今天下午下课,我去教室数人的时候就不见人了,其他平常玩在一起的几个孩子都在,也都问过了,说下了课就跑出去了。”袁校长抢先道。
“那洋洋经常去玩的地方找过了吗?”沈郁问。
村长说:“都找过了。”
“会不会上山了?”
江月如接过话茬:“我们已经打电话给阿川和季老师让他们帮忙找了,但现在还没有消息。”
沈郁又问:“那洋洋今天出门的时候有没有和你说过什么话?或者说这几天说要去什么地方?”
秀莲用袖子擦了擦眼泪,默默想了想,脑海中突然想到什么,幡然醒悟般道:“我想起了!!洋洋他阿爸阿妈昨天打电话了说,今天下午要回来,这孩子激动得半夜都没睡,今天中午他们又打电话来说飞机晚点,得明天早上才能回。”
“这孩子……”她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不会是去找他们了吧?”
“那应该就是了。”沈郁说,“这样……袁校长,你先带着秀莲婶回家休息,我和月如先去找,村长你去村委会广播站发个通知,让大家帮忙留意一下,特别是村子到镇上的路口。”
“好。”村长一口答应。
秀莲婶握着沈郁的手,哭的有些狼狈:“不行啊,我得跟你们去找。”
“我们去找就行。”沈郁拍了拍她的手背,“您和校长去家里等消息,我保证一定完完整整的把洋洋带回来。”
送走秀莲婶,江月如跟着沈郁上车,车子一路向村口开去。
“我们要先去哪找?”江月如问他。
“先去村口。”沈郁目视前方,淡定道,“我想洋洋肯定是以为他阿爸阿妈今天回来,想先去等他们。”
江月如一听也觉得有道理,喜上眉梢:“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呢。”
沈郁看了看天色,说:“要下雨了,我们得加快。”
“好。”
夕阳渐渐落入半山腰,橘黄色的光晕在地平线上只短暂的停留了一秒之后,消失不见。
光亮一点点消失,天色转为沉闷的淡青色,远处连绵的群山间,堆积着几片积雨云。
天快黑的的时候,终于在西村村口找到了洋洋,这孩子下了课就坐在油菜花田埂上等,等着等着就睡着了。
孩子睡觉雷打不动,听不着动静,再加上黄灿灿的油菜花已有半人高,路过的人自然看不见。
沈郁一整天跑了好几个路口,孩子被安全送回家之后,他总算松了口气,也坐在田埂上吹风。
没坐一会儿,忽然听见远处有人喊了一嗓子。
“哥!!哥!”
声音渐近,他站起身抬眸望去,只见沈文川带着学校的几个老师朝他走过来。
“洋洋是不是找着了?”沈文川一过来就问。
“嗯。”沈郁点头,“刚刚已经送回家了。”
沈文川也松了口气:“那就好。”
沈郁四下扫视了一圈,却不见季眠的身影,他下tຊ意识的问:“季眠呢?没跟你们一起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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